易采薇伸弹了弹她的小脑袋道:“好啊,你才这么一点点大,就知道离间你娘和你爹的感情了,长大了还得了!”
果果吃痛捂着脑袋道:“我只是觉得我爹长的这么帅,你配不上他罢了。我以前就一直觉得奇怪,我长的这么漂亮,我爹怎么可能那么丑,难道是因为我娘长的漂亮?我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根本就不是我娘长的漂亮,而是我爹长的好看,所以我才这么美!”说罢,她怕易采薇再弹她脑袋,干脆将脑袋全缩到兰无痕的腋窝下。
易采薇有些哭笑不得,兰无痕微笑道:“你啊,还跟一个孩子记较,自己生的,她有多顽劣你又岂会不知?我听说平日里在金钱帮的时候你就将她宠上天了。”
易采薇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对了,当娘的又有哪个不宠自己的孩子,你以前那个挂名娘都宠你宠得紧。你现在找到亲娘了,虽然已经三十来岁了,可是我还担心你被宠坏!”说罢,她轻轻的拉了拦兰无痕的手,眼睛微微的眨了眨,又看了一眼沐倾歌。
兰无痕会意,他是沐倾歌的儿子的事情他曾经想过,可是当这件事情真真切切发生的时候,当沐倾歌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心里又觉得有些有怪异,他淡笑道:“我都已为人父了,你还担心这个!”
他扭过头看着沐倾歌道:“今天晚上闯入皇宫的事情,还请娘娘见谅,只是外面危险还在,我们要在皇宫里呆到天明才能离开,还请娘娘成全。”他的声音很淡,透着层层的清冷,并没有那种找到生母的欢喜,他往日的温和不在,反而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
易采薇见到他的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伸手拉住了他那支没有抱果果的手,他的手微微有些凉,手心里满是汗水,她的心里满是怜惜,知道他心里的担心和顾虑,冲他浅浅一笑,示意他不要多想。
他也朝她浅浅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他。
沐倾歌在旁看到两人的眼神,心里虽然有些因为兰无痕对她的淡漠而起的失望,却又升起了另一抹幸福的安心,两人的样子,比起她和诸葛琛年青的时候,竟还要深情几分,她知道兰无痕吃了很多的苦,或许只有像易采薇那样的女子才能收得住他的心。
诸葛云楚打趣道:“薇薇,我以前还在好奇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你,没料到你居然找了一个这么像我父皇的男子,只是不知道他对你是否也像我父皇对我母妃那般深情?”
易采薇浅笑道:“两个人相处的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我觉得好了,那便是真的好了。”
行云的面色微微一暗,对易采薇道:“老大,你真的都想好呢?”
易采薇眨了眨眼道:“你还想让我想多少?”
行云淡然不语,易采薇浅笑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些天公主把你伺候的可好?”
行云的脸上微红,咬了咬唇不说话,诸葛云楚的脸上也起了红晕,轻啐道:“真是的,一个女子说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脸红!”
沐倾歌看了看诸葛云楚又看了看行云,心里一片了然,她淡笑道:“好了,不要闹了,随我去看看你们的父皇和皇弟吧!”
“我们的?”诸葛云楚忍不住问道。
沐倾歌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却拉着易采薇的手道:“我听说你的医术也甚是高超,却帮我看看深儿吧!”
易采薇知道她拉自己帮白水离看病是假,想将她留下是真,因为只要她一留下,兰无痕也会随她留下来,而在她的心里,也隐隐盼着兰无痕能将往日里心中不开心的过往放下,便也没有拒绝沐倾歌的要求。
只是当一众人等走到白水离的宫殿时,却见地上到处都躺满了人,众人大惊,忙快步走了进去,却见里间的宫女太监倒了一地。
沐倾歌心里大惊,忙掀帘进了里间,屋子里暗香盈盈。易采薇低声示警道:“大家小心,里面下了迷魂香。”
众人走进去之后却见一个陆太医正拿着金针往白水离的额头扎去,诸葛琛晕倒在旁边的雕花大椅上。白水离的近侍淳于飞也倒在地上,只是显然他晕的最晚,手中的剑已经拔了出来。
诸葛云楚扬手扔出一枚暗器将陆太医手中的金针击落,再飞起一脚将陆太医踢飞,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道:“无耻小人,卖主求荣,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是诸葛云楚!”
“公主饶命啊!”陆太医才叫了一声,就被诸葛云楚打晕在地。
兰无痕见到诸葛云楚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行云,行云见他的目光扫来,冷哼一声,将头扭至一侧。
兰无痕淡淡一笑,当他的目光看到大椅上的诸葛琛时,不由得微微一惊,他和那个满是帝王之气的男子是长的那么的相似。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原以为那些的官员们说的有些夸张,可是此时见面时却发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忍不住想,若是十五年前他高中状元之后,没有听兰忘愁的话离开皇宫,而是进殿去见诸葛琛,是不是这些年来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易采薇忙走上前去一把抓起白水离的手,轻轻把了把脉后脸色微变道:“他中毒了!行云,你身上还有没有龙舌草?”
行云看了一眼诸葛云楚后道:“我身上的所有的东西全被公主拿走了。”
沐倾歌忙道:“无妨,宫里的药极多,龙舌草虽然珍贵,药房里却还是有的,楚儿,你带行云去药房里取些来。”
沐倾歌有些担心的拉着诸葛琛的手,易采薇轻轻把了一下他的脉搏道:“皇上没有大事,只是中了迷魂药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醒。”
沐倾歌听到她的话松了一大口气,诸葛云楚忙拉着行云走了出去,行云见众人都在看着两人,想将她的手甩开,不料她却握的极紧,一时间根本就甩不开,也只得由得诸葛云楚牵着他的走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