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骗子王妃,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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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易采薇轻叹道:“红依也算是我的恩主,杀她虽然不合适,却是最有效的方法。”她的足尖轻轻一点,兰无痕手中的刀便朝红依的身上飞去,只是那把刀的刀背重重的撞上了红依的后脑,刀落地,割破了红依的手臂,黑血渗出。

易采薇的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兰无痕却笑的极其愉悦:“你信不过我,所要不想杀她,想打伤她后脑的枕关穴让她暂时失忆,可是我也忘了告诉你,除了这瓶药剧毒无比之外,这把刀上也淬了剧毒,她没有活路的。只是,她终是被你杀了。”

易采薇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她是真的不能活了,兰少的决定很正确。”

“心甘情愿嫁给我呢?”兰无痕问。

“当然。”易采薇浅笑:“我会努力让自己活过三个月。”

易采薇坐在林红依的梳妆台前,镜子里的那张脸也赫然是林红依,她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她真的要嫁给兰无痕那个变态吗?十万两黄金,他出手倒是阔绰。

她在心里开始回想兰无痕的资料:兰无痕,少慧,人间难得一见的文武奇才,科考时中文状元,武考时中武状元,却没有一官半职。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性情儒雅,除了好色之外无不良嗜好,曾娶过八房妻妾,没有一个活过三月。经商手段冠绝天下,仅用一年的时候就让原本芨芨无名的万水山庄富甲一方,再用三年时间就成了大楚首富。

易采薇微晒,这家伙还是人吗?

她又回想世人对林红依的描述:林红依,江南盐政司之女,也是江南第一大美女,性情温婉却风流成性,没有妇德,不识女红。三个月前兰无痕慕其温婉之名上门求亲,盐政司林其中欣然应允。

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人,没有任何可比性。

兰无痕若是会娶林红依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利用了。江南盐政司的位置,令朝中多少人眼红,这个富得冒油的肥差!

易采薇微晒,想起资料上对兰无痕的描述中还有一条:兰无痕有极严重的洁癖。他要杀林红依只怕和他的洁癖也有脱不了关系,林红依早非处子之身了,只怕兰无痕就算是娶她都觉得是对他的侮辱。

变态就是变态,不能以常理度之。

门外鞭炮声四起,打断了易采薇的思路,林夫人含着泪道:“红依,嫁过去之后不可再像在家里一样任性而为,娘教你的三从四德你一定要恪守啊!”

满是关心的眼神看的易采薇心里都有些发毛,她骗人无数,却从不装成他人子女骗其父母,骗子也是有所骗,有所不骗。林夫人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像她的那个挂名娘亲,她出来这么长时间,她的挂名娘只怕也想她想的紧。

易采薇温婉的道:“娘,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侍奉公婆的。”如果林夫人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已经死了的话,只怕又要落下无数伤心泪。

林夫人含着泪把易采薇送上了喜轿,易采薇隔着大红的盖头望向兰无痕,却又看不真切,只觉得他也在对她笑,而且笑的暖如春风。他是她见过笑的最无害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的笑容能有他那么可怕。

兰无痕的手伸到了易采薇的面前,那是一双指节修长,看起来温润无害的手,易采薇却知道这一双手也是世上最可怕的一双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双手伸过来,她就觉得今天只怕会发生些什么。

她从不怀疑她的直觉,因为她的直觉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她将手伸到他的手上,纤细的手柔若无骨,不像骗子的手,倒更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的手。

兰无痕温柔无比的将易采薇背上了背,四周传来了阵阵祝福声,易采薇微晒,只希望那已经死去的林大小姐下辈子能享受这些人的祝福。

耳畔传了兰无痕的声音:“你今天很幸福。”

“我幸福,你娶了我,岂不是比我更幸福?”易采薇浅笑。

兰无痕轻柔的道:“是啊,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只是你一定要自力更生,你答应过我要活过三个月的。易采薇,我也答应你,你如果能活过三个月,我一定立你为正室,如果你在三个月之内死了的话,你可能就要和我那些已经死去的妻妾作伴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活的好好的,再说了,能嫁给你这样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相公,我怎么舍得去死?再则你还没死,我若是死了,你岂不是太寂寞?谁来陪你玩这一场游戏?”易采薇含着笑道。

兰无痕的嘴角微微上扬,笑的温润无害道:“我也希望你能活的长长久久,这已经是我第九次娶亲了,说实话,这种重复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事我也做的厌烦了,希望你能将我从苦海中解救出来。易采薇,你可一定要给我惊喜哦!”

盖头下的易采薇连笑也懒得笑了,再笑下去,她的嘴角都快抽筋了。

兰无痕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行,一路之上引来了路人侧目,路人讨论的声音透过雕花的喜轿传入了易采薇的耳中:“兰公子娶盐政司的女儿林大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虽然他娶了八房妻妾,可是整个清水镇的人都知道林大小姐就是一个破鞋,可是嫁过去之后却能当主母!真是便宜她了!”

“我听说兰公子命犯天煞孤星,娶林大小姐就是因为她是一只破鞋,要够破的鞋子才能镇得住天煞孤星,你没听说过一物降一物吗?”

“我觉得林大小姐一定降不住兰公子,就她那身板,只怕连兰公子的风云十八姬那一关都过不去……”

“……”

风云十八姬?什么东西?易采薇眉头微微皱起,她为什么没有听说过风云十八姬的大名?回想起那张纸条,她又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她早该知道那张纸条被他改过了。她坐在轿子里揉了揉鼻子,似乎好戏真的要开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