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唤着,依然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他心里愤恨交加,冲上前去欲去拉住那女子,只是拉过来的时候,那女子的脸却变成了易采薇的脸,她冲他嫣然浅笑,他只觉得心里一片欣喜。
紧接着白水离一袭红衣冲了过来,对他道:“薇薇是我的!”说罢,拉起易采薇的手便朝前走去。
易采薇冲他眨了眨眼道:“兰无痕,你真是一个笨蛋,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不过是骗你玩的,我爱的是阿离!”
梦中另一个声音对他道:“女人没有一个是贞洁的,她们永远也不可能对人动情!”
他冲过去一把拉住易采薇的手,易采薇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道:“我根本就不爱你,你不要再来夹缠不清!”
他怒极,一掌就朝她的胸口打了过去,鲜红的血将整个天空都染红了,易采薇倒在了他的怀里,她冲他微笑道:“傻子,我爱的人一直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阿离,哄你的话你也信?你就如此信不过我吗?”说罢,她便倒在了他的怀里,再没声息。
“不要!”兰无痕只觉得心痛到极致,他忍不住大吼。
耳畔传来了骆驿尘的声音道:“公子你总算醒了,这几日可把我吓死了!”说罢,他取出毛巾替兰无痕擦拭额头的汗水。
兰无痕从他的手里将毛巾取了过来,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已经尽皆汗湿,头还晕的厉害。他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已经三天了。”骆驿尘回答。
兰无痕的眼前浮现他关键所易采薇打伤的事情,心里大惊,忙起床穿鞋子,骆驿尘也不拦他,只在旁道:“公子若是想去看夫人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为什么?”兰无痕问。
骆驿尘轻叹道:“夫人她伤势极重,此时只怕已经……”
“闭嘴!”兰无痕厉喝道:“她绝不会有事!”说罢,他便强撑着走了下来,只是还未走上三步,他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再也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骆驿尘的眼里满是不忍道:“公子,你还是好生将自己的身体养好现说吧,你这一次走火入魔危险的紧,若不是我用灵药替你镇着,只怕都救不活你。夫人的事情,还是等你的身体稍微好一些再去看她吧!依她的性情,若是活着,也定不愿见你,若是……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内息再一岔,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了!”
兰无痕咬着牙道:“她一定不会有事!”
骆驿尘不语,他替易采薇把过脉,她有多危险,他再清楚不过,只是觉得兰无痕若是坚持那样认为,也由得兰无痕去,兰无痕的身体不能再受刺激了。
兰无痕摇摇晃晃的欲再朝前走去,只是这一次没走上三步他便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骆驿尘叹了口气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
这一次兰无痕只昏睡了三个多时辰,这一次醒来时比上次似乎好了些,他能摇摇晃晃的走路了。
骆驿尘见他如此执着,便命人备了马车扶着他去了易采薇的小院,到那里之后,兰无痕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他才发现那里已经被人下了极高明的阵法,他虽然也略懂八卦,却根本就破不了那个阵法,于是他飞鸽传书,让精通玄门阵法的神机公子井添然火速从靖州赶不来。
七天后井添然赶回破阵,却发现那阵法巧妙无比,是早已失传的上古迷阵,他只在古书上看过,却从未见过,一时间也破不了那个巧妙无比的阵法,他依旧进不去。
兰无痕气的把井添然大骂了一顿,说他是狗屁神机公子,井添然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道:“公子觉得我是狗屁,那我就是狗屁,可是公子可曾见过我这般成形了的大狗屁?”
井添然的性情古怪是江湖上公认的,纵然兰无痕已将他收归旗下,他却依旧保持了一分洒脱的性子,寻常没有太紧急的事情他都呆在靖州的桃花坞里研习阵法,不问世事。
兰无痕冷冷的道:“你既然如此喜欢当狗屁,我现在就把你打成屁!”寒冷冷的眸子里满是冷冽,眸子已转为红色,狠厉至极。
兰无痕寻常就算是要杀人的时候也在微笑,像这种发狂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扭头看了一眼骆驿尘,骆驿尘给了他一记好自为之的眼神,他在兰无痕的手微微扬起来的时候不紧不慢的道:“公子若真是杀了我,这个阵法只怕永远都破不了。”
兰无痕的手又收了回去,丢下了一句“三日内若是破不了这个阵法我就杀了你!”的话后就离开了,谁知道他前脚才走,井添然后脚就快马加鞭逃回了靖州的桃花坞,临走前丢了一句话给骆驿尘:“这个阵法就算是给我三年时间我也破不了,所以我离开不是不听公子的话,而是保命。”
骆驿尘长了十颗胆子也不敢将井添然的原话告诉兰无痕,桃花坞里机关满布,井添然可以躲到里面去保命,他可没有地方躲,当第二天兰无痕找不到井添然的时候,骆驿尘只得道:“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进去后会面对什么?”
兰无痕寒着一张脸道:“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我都要再见她一次,就算她要动手杀了我,我也愿意!”
“夫人若是还能动手杀公子,那只怕也是喜事一件,怕就怕夫人再也睁不开眼睛来看公子。”骆驿尘壮着胆子把这句话说完,脚底下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兰无痕扭过头狠狠的看着骆驿尘,骆驿尘看着他道:“其实这个结果公子都已经知道,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罢了。”
兰无痕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双眸子里如寒冰满布,骆驿尘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他见兰无痕眸子里的神色已越来越冷,狂暴中一抹暴戾夹杂其中,他暗暗心惊,正要扭头转身逃命的时候,兰无痕的眸子却已经暗淡了下来,那张如玉一般的脸也满是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