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风和听雨听了她这话之后,并无什么多余的言语,只是安静地退下。
但是芷若却从他们退下时的眼眸里解读出了鄙夷和厌恶。
芷若微惊,看来已经因此招来了嫉妒了。
女人的嫉妒有的时候真的是一件很不可理喻的事情。
就如同秋浓,她还是救了她的人,但是秋浓就嫉妒和恨她。
而观风和听雨,记恨她虽然也是没有必要的,但是人家既然已经恨上了,她也无法让她们不恨。
“若儿是不好意思了吗?既然这样,你们俩就先出去吧,准备先吃的来,我们就在房间里用餐了。”
西静君毫不掩饰他昨天对她做了什么事,言谈之中一派自然。
但是芷若却对他这样的豪放感到有些吃不消,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着观风和听雨出去之后,她几乎立即起身,当真西静君的面,一件一件地穿上里衣。
当在系带子的时候,看到腹部上方的黑色豹子头像的时候,芷若的手有了短暂的停顿。
然后再佯装若无其事的系上带子套上外衣之后,心绪却越发沉静了下去。
她差一点就沉静在了心理上给自己编织的美丽梦想中,而忘记了她本身的残缺了。
她在西静君之前已经失了身的事情,在昨晚之前,算不得是她的过失和错误。
毕竟那是发生在她意识不清楚的过去,她也并非主观愿意下的失-身。
然而这枚无论如何搓洗也不能消褪的豹子头像,却在一点一滴的提醒着她自身的不洁。
她若不曾喜欢上西静君,那麽这具身体便再是堕落和不洁了,她也不用对西静君有所愧疚!
然而她若但凡有一点点对西静君有好感,她就不能用这样不净的身子侍奉他一生。
而且西静君的‘规矩’,她也已经在太子宫的大殿上听清了。
他说那是为了说给太子听的,但是那么多的文臣武将都不曾对他的话,提出过质疑。
显然关于西静君不碰处-子之外的先例,他们都是清楚的。
那么西静君又为什么在明知她不是处-子的情况下,还要了她呢?
他的为她破例不管是因为喜欢她还是为了羞辱她,芷若都觉得她和他之间不可能再有两全其美的结果存在了。
西静君现在可以不计较,是因为他可能还没顾上计较。
若是以后他又想起来要计较她的破-身之人了,她该用什么面目再与他对视?
芷若快速地穿戴整齐所有的衣服,把最后一丝抱有的侥幸的心情也收敛了回去。
殷芷若啊殷芷若,从此刻起,你要学会克制,半丝心和情也不能再放任出去。
不然的话,丢了心,失了魂的你,就永远都跳不出痛苦的泥沼中去了!
芷若这般对自己敲了警钟之后,神色间已经比起床前,又璎珞矜严,端庄从容了好几分。
西静君哪里知道,就在这不到两盏茶的时间里,芷若的心理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还在那里心情大好地道,“若儿,过来,让我亲一下。”
芷若缓慢而柔顺的走了过去,口中却微微迟疑了一下,“主人,这,不好吧!”
“不是让你叫我的名字了吗?怎么还叫主人?”西静君的表情有些微微不快。
芷若连忙垂下眼睑,轻声地叫了一声,“对不起,傲,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那就多叫几声,习惯了也就好了。”
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芷若的表情,和起床前有什么分别的西静君,径自的就决定了。
然后就把芷若的身子一把纳进怀里,用力的抱了一下,在她的唇上又好顿热吻了一通,才满足的放开了她。
芷若的身子依旧有些发烫,但是心却不再像昨晚那样的跳的那么厉害了。
“过来,给我梳头束发!”
今天的衣服不是芷若服侍着穿的,西静君总觉有些不那么满意,正好看到彼此都还披垂着的头发后,便心血来潮的要求道。
芷若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为男人束发过,一来殷家府上没有男丁,她爹殷尚书的头发自然是轮不到她去束的。
所以虽然万般辛苦的活计,她都做过,但是唯独这给男子束发的活,她不会做。
但是看到西静君兴致颇浓的样子,她也不好坏了他的希望,也就忐忑的拿着梳子,开始梳理西静君的头发了。
他的发丝颇为柔软,但是却并不细小,而是显得有些粗,尾端感觉硬硬的,握在手里那种柔顺的感觉,很让人舒服。
几乎不用梳理,就已经没有打结之类的情况发生,看得出发质是顶级好的。
只是这样的发丝,对本就不会给男子束发的芷若来说,就更是增添了许多困难。
整整一盏茶功夫,她是握住了这边,那边就松,好不容易弄好了那边,这边又松垮了。
总之就是,西静君的黑发被她梳得都掉落了好几根,但是头发却还是没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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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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