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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叙利亚前总统阿萨德:“狮子”添翼

叙利亚人哈菲兹·阿萨德,是世界上由专业的战斗机飞行员成长为国家元首的第一人。他传奇而辉煌的战斗机飞行经历,及其在国际政治天空叱咤风云的表演,给世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雏鹰展翅

1930年10月6日,哈菲兹·阿萨德出生在卡尔达哈村的一个农民家庭,在六兄弟中排行老五。卡尔达哈村位于叙利亚拉塔基亚以东贫瘠的大山中,居民全是阿拉维人——一个非正统的什叶派穆斯林教派,占叙利亚人口的12%。

阿萨德14岁时到拉塔基亚上中学。那时候,叙利亚复兴党的创始人阿弗拉克宣传的是“统一、自由、社会主义”的思想。阿萨德17岁时,复兴党成立。当年他就加入了复兴党,并在中学里组织成立了党支部,要领导革命。他的第一次革命是革掉了自己的父姓“瓦赫什”,改姓“阿萨德”。“瓦赫什”的意思是“野兽”,在阿萨德看来,该姓显得野蛮、粗俗;而“阿萨德”的意思是“狮子”,威猛而正派,与他的志向和追求相符。

1952年,阿萨德放弃了少年时代当医生的理想,考入霍姆斯军事学院,后又转入阿勒颇空军学院学习飞行。1954年,叙利亚空军选拔一批优秀飞行学员和飞行员,准备送到英国学习“流星”喷气式战斗机的飞行,阿萨德幸运地入选了。但过了没多久,英国就单方面取消了培训合同,原因是叙利亚站在了与英国作对的埃及一边。阿萨德继续他在国内的学业,于1955年毕业,被授予空军中尉军衔,分配到了大马士革南部的空军梅扎机场。

几个月后,阿萨德和另外一群叙利亚飞行员,一起赴埃及接受为期半年的战斗机飞行课程训练。由于此时埃及空军的新型双座“喷火”战斗机几乎没有一架可以升空,年轻的叙利亚飞行员们只能驾驶普通的老式“喷火”战斗机升空训练。第一天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第二天,一位埃及教官决定在叙利亚学员们升空前,由他自己先进行一场严格的测试飞行。悲剧就在此时发生了,这次飞行发生了严重事故,那位教官也在事故中丧生。

阿萨德后来这样描述那场悲剧:“在教官飞出了大胆的特技动作时,我们欢呼雀跃,赞不绝口。随后,他来了个半滚倒转动作并转入俯冲,尽管这个动作并不是特别复杂的特技动作,但他最终没有能够把飞机拉起。飞机向地面直冲过去,看起来非常恐怖。”事后经调查,确认这起坠机事故源于一个飞机维修质量问题。

事故发生后,埃及空军所有的“喷火”战斗机接令停飞检修,不得升空。在埃及接受培训的叙利亚飞行员,则转为直接接受喷气式“流星”F.8战斗机的训练。尽管有些悲壮,但阿萨德驾驶喷气式战斗机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1955年到1956年间,叙利亚的飞行员在位于埃及苏伊士运河区的法义德空军基地接受飞行培训。尽管叙利亚空军与埃及空军的这项培训合作对外严格保密,但是,这项合作开始后不久,英国情报部门还是了解到了这一情况。不过,训练机型是“流星”喷气式战斗机,而不是英国人所说的米格战斗机。阿萨德及其同伴们在埃及完成培训回国后,都回到了原来部队所在的空军基地,驾驶叙利亚空军装备的“流星”战斗机执行空中战备值勤任务。阿萨德也回到了梅扎基地。

升空迎敌

1956年10月29日,第二次中东战争爆发。其后不久,根据来自美国驻大马士革大使馆的消息,苏联正在向叙利亚沙漠地区的秘密机场运送米格战斗机;还有传言说一批武器装备抵达叙利亚的拉塔基亚港,共有“超过123架米格战斗机已抵达叙利亚”。虽然这些说法现在听起来非常荒谬,但在当时这些消息传到英法联军位于塞浦路斯的总司令部时,指挥官们却还是非常急于找到那些据说已流落到其他阿拉伯国家的米格战斗机的下落。于是,随着战争的继续,英法联军不断增加侦察机在包括叙利亚在内的阿拉伯国家领空进行侦察飞行活动的架次。

战争期间,阿萨德从梅扎基地调到了阿勒颇市郊的奈拉布空军基地,多次驾驶“流星”F.8战斗机起飞,但没有一次见到敌机的踪影。事实上,他们要想拦截到在叙利亚上空活动的英法侦察机难度非常大。埃及驻叙利亚空军武官塔希尔·扎基,当时正与叙利亚空军地面指挥官穆卡布里少校携手解决这个问题。他解释道:“叙利亚空军没有雷达,于是我就帮助他们制订了仅通过地面观察哨和电话通信系统收集、传递英国‘堪培拉’侦察机活动情报的行动计划。为此,我们在拉塔基亚和大马士革的主要机场之间设立了专用的直拨电话。并且,让执行战备任务的飞行员随时做好起飞升空作战的准备。”

一时间,当英军“堪培拉”侦察机正在空中忙碌着侦察飞行的时候,叙利亚飞行员们几乎就住到了战斗机的座舱里。

11月6日,也就是第二次中东战争的最后一天。上午8时过后不久,位于幼发拉底河畔阿布·卡迈勒附近的叙利亚边境哨,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打电话报告,说有一架英国的“堪培拉”侦察机,正从塞浦路斯出发对伊拉克、黎巴嫩以及叙利亚的机场进行侦察飞行。阿萨德随即接令升空追击。起飞后不久,他就发现了英军“堪培拉”侦察机。此时,英军飞机正向塞浦路斯方向飞行。英军机组向皇家空军司令部做了汇报,称他们遭到不明标志“流星”战斗机的追击。但英空军司令部不仅没有收敛自己的行动,反而坚持派另外一架“堪培拉”侦察机,升空对叙利亚境内机场和石油管道进行侦察航拍。

痛击“堪培拉”

11月6日中午,英国皇家空军第58中队再次派出一架编号为WH799的“堪培拉”侦察机,对叙利亚实施军事侦察。飞行员亨特上尉后来曾描述此次任务第一阶段风平浪静的旅程:“我们就这样起飞了,任务是对黎巴嫩境内的里亚奇、叙利亚阿勒颇市的奈拉布空军基地、伊拉克巴格达附近的拉希德基地进行侦察拍照。这一阶段的航行异常顺利,借着云层的掩护,我们的飞行高度先降低到了3650米,然后是3000米。为了不漏掉对任何一个地方的侦察,我们飞得很慢。”

然而,当这架“堪培拉”侦察机经过叙利亚拉塔基亚上空的时候,地面观察哨将情报迅速报告给了叙利亚空军指挥部。事实上,从那天上午10时开始,阿萨德就已经和另外5名叙利亚飞行员,分别坐在不同的“流星”战斗机座舱内待命了。接到情报后,叙空军指挥部随即命令奈拉布基地的“流星”战斗机中队长阿萨德升空迎敌。

此时,这架“堪培拉”侦察机已抵达阿勒颇上空。当时,大马士革上空有一些低云,指挥部命令阿萨德在云层里隐蔽待机。当地面观察哨报告“堪培拉”侦察机已经进入阿萨德的攻击区域时,指挥部命令他立即实施攻击。

阿萨德后来回忆道:“接到攻击的命令后,我操纵飞机一个鹞子翻身急速俯冲钻出云层,在左前下方发现了‘堪培拉’侦察机。此刻,对方好像也发现了我,只见他们迅速调转机头并急速爬升,摆出一副迎战抗争的架式。见此情形,我想先下手为强,便迅速发射了一串炮弹实施攻击。但是,由于攻击瞄准不够充分,眼睁睁地看着那串炮弹偏离了目标。正在我懊悔的时候,‘堪培拉’侦察机离我却越来越近了。为了摆脱对方的迎战,我迅速地操纵飞机急速跃升,又钻进了云层。紧接着,又毫不迟疑地操纵飞机急俯冲钻出云层,对敌机进行第二次攻击。这一次的占位、瞄准、发射……所有攻击动作都一气呵成,一串炮弹不偏不倚地命中了‘堪培拉’侦察机的右侧机身。顷刻间,只见它拖着长长的烟火直向地面急坠下去。没过多久,地面上就腾了一柱浓烟……”

英国飞行员亨特上尉后来回忆说:“机组情报员斯莫上尉报告说有一架‘流星’战斗机正从右上方袭来。我不得不掉转机头迎敌。虽然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可对于我们来讲就像过了几小时。在敌人第一波攻击中,我们的飞机没有被击中。我们仍在继续爬升,这时斯莫上尉报告说‘流星’又回来了,所以我们再次转向。我驾机朝敌人飞去,正在这时飞机右侧被击中了。我马上冲着正在机舱内趴着忙侦察拍照的领航员罗伊呼叫,让他回到我旁边的折叠椅上,但我等了半天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最后,事情发展到了我无法控制飞机状态的地步,一个引擎熄火并且还燃烧了起来。我让斯莫上尉从机尾领航员的位置弹射出去跳伞逃生。我继续呼叫罗伊,但耳机里始终没有出现他的应答声,具体情况我不得而知。当时,我听到了物体撞击飞机的很大的声音,我估计是罗伊的身体撞上了飞机的尾翼。随后,我也跳伞逃生了。仅过了几秒钟,我就被摔到了地上,左踝受伤。由于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我在跳伞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的高度。但我记得,当时想假如我再不跳就没有机会跳出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黎巴嫩上空跳的伞,我脑子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假如我降落在叙利亚境内的话,叙利亚人肯定不会对我客气的。”

结果,“堪培拉”侦察机坠毁在叙利亚境内,亨特和斯莫却降落到了边境线的黎巴嫩一侧,罗伊在飞机坠毁时丧命。亨特和斯莫被黎巴嫩人送到了医院,他们一口咬定是在执行气象侦察飞行时坠毁的。后来,二人在就诊的医院神秘失踪,据说被英国副武官带回到了塞浦路斯。

“堪培拉”侦察机被击落的消息,在英国国内和国际上都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当时,英国方面分析这架飞机是被来自苏联或捷克的飞行教官驾驶的米格-15战斗机击落的。并且,坚持认为叙利亚空军飞行员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击落一架英军飞机。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空难不死

阿萨德就在击落英军飞行员亨特驾驶的“堪培拉”侦察机的当天下午,又再次奉命紧急起飞,升空追击另外一架入侵叙利亚领空的飞机。那可能是一架美国的U-2高空侦察机。因为美国中央情报局也正试图弄清传闻中抵达叙利亚的100多架米格战斗机的踪影。

起飞之前,年轻的阿萨德检查了那架“流星”战斗机的刹车装置,并发现其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但他来不及顾及它,就迅速驾机升空迎敌去了。结果,阿萨德并没有找到入侵战机的踪影。这时,天色越来越暗,他的飞机无线电设备故障不能用了。没有办法,他还得驾驶战机摸黑降落在没有助航灯光设备的机场。他几乎看不见跑道,在他升空的这段时间,风向、风速也发生了改变。

最后,阿萨德在不知道风向已经发生改变的情况下,仍然按原定的方向降落,实际上变成了顺风降落。由于顺风降落的速度太大,刹车又有故障,飞机着陆后就像发了疯的野马一样冲出了跑道。一下子穿过机场旁边的小果园,朝一堵石墙撞了过去。阿萨德在尽力控制飞机滑跑方向的同时,打开了座舱盖,准备随时跳出去逃生。飞机跃过了前面的石墙和一个巴勒斯坦难民营的帐篷,最后再次重重地拍到了地面上,机身、机翼被摔断成几节,整架飞机顷刻间变成了一堆废铁。阿萨德敏捷地从座舱爬出,钻到了一条水沟里猫了起来,以防止坠毁的飞机残骸爆炸伤害到自己。

正当阿萨德埋头等待飞机爆炸的时候,他听到了来自于难民营的人们正在树林里跑来跑去的声音。很明显,他们是在寻找阿萨德的尸体,因为他们发现飞机的座舱里已空无一人。据阿萨德回忆:“毫无疑问,他们以为会在一个树枝上发现挂着的尸体。”

事后,阿萨德遭到起诉并被判处有期徒刑,缓期执行。军事法庭认为,他明知飞机刹车有问题仍然起飞,给国家和军队财产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然而,他的许多同事都批评基地指挥官,不该让他在快天黑的时候从一个没有助航灯光设备的机场起飞、着陆执行作战任务。

政坛起伏

格林尼治时间1956年11月6日17时许(叙利亚当地时间为19时许),参战英法部队接到来自伦敦和巴黎的命令,当地时间午夜前,所有英法部队必须停火。到第二次中东战争结束的时候,英国皇家空军“堪培拉”侦察机共执行了44次侦察飞行任务,只有一架飞机在叙利亚上空被击落。直到2006年7月31日,“堪培拉”侦察机正式从英军全部退役,在其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服役期内,多次投入战争,无数次起飞升空到战区执行侦察任务,也仅有那一架被击落。而击落那架飞机的英雄正是阿萨德。

战争结束后,阿萨德被派到波兰学习米格-17喷气式战斗机的飞行技术和战术。同去的还有另外17名叙利亚飞行员。学成回国后,他被提升为叙利亚空军所有战斗机中队的指挥官。1958年至1961年,叙利亚和埃及组成阿拉伯联合共和国,阿萨德作为一名军人被派驻埃及。1958年,他被秘密派往苏联进行夜战飞行训练。1959年在开罗任空军中队长,并在埃及发起成立了“复兴党军事委员会”。1961年,他离开军界回到国内政府部门任职。1963年3月,由3名阿拉维派军事首领领导的复兴党政变一举成功。阿萨德再次入伍,就任空军司令并晋升为空军中将军衔。

接下来,阿萨德坠入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党内路线斗争旋涡。1966年2月,他在叙利亚第13次军事政变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当上了国防部长。

在1967年的阿以战争中,他指挥的军队丢掉了戈兰高地;1970年9月,叙利亚军队开进约旦,欲帮助巴勒斯坦人推翻约旦王室,但没有成功,被赶了回来。一连串的失败,导致“责任之争”异常激烈。同年11月12日,复兴党召开紧急代表大会,阿萨德被解除了在政府和军队中的所有职务。次日,阿萨德做出强烈反应,逮捕了复兴党领导人贾迪德和国家元首努尔丁·阿塔西,组成了以自己为首的新政府。

1973年3月12日,在只有一个候选人的选举中,阿萨德以99.2%的选票当选总统,并根据宪法兼任武装部队总司令,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当上总统的战斗机飞行员。后来,他又在1978年、1985年、1992年和1999年的选举中连选连任总统,并先后被选为复兴党地区领导机构书记和民族领导机构总书记。

壮志未酬

阿萨德将党、政、军大权集于一身,延续了40年的逊尼派元老担任总统的惯例被取消。总统任期延长为7年,总统选举改为对唯一候选人的“全民公决”。为体现民主和教派公正,阿萨德建立了“人民议会”,要求至少有一半议员来自工人和农民;70%的国家公务员按人口比例由逊尼派出任,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由逊尼派和阿拉维派各占50%组成。当然,所有强力部门都在阿拉维人的掌握中,特种部队和内卫部队也都是阿拉维子弟兵。

为了防止阿拉维三大支派、四大部落和总统家族内部冒出第二头“狮子”,阿萨德建立了相互制约的十来个情报组织和多支总统卫队,叙利亚从此再也没有发生过军事政变。外部世界也很快领教了这位“狮子”总统的威猛与智慧。

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后,阿萨德拒绝效仿埃及分阶段同以色列和解。非但如此,他还反复指着萨拉丁大败十字军的巨幅绘画,提醒前来游说的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主任兼国务卿基辛格:以色列早晚要落得同十字军一样的下场。1979年埃以实现了关系正常化,叙利亚组织起“阿拉伯拒绝阵线”,把埃及赶出了阿盟。

两伊战争中,阿拉伯国家争先恐后支援萨达姆同波斯人决战,阿萨德却站在波斯人一边,巴不得另一个萨拉丁退出历史舞台。1991年多国部队解放科威特,出兵最积极的阿拉伯国家就是叙利亚。战后,阿萨德也和以色列谈判了。到1995年底,谈判进展到“几乎可以签协议的地步”。但在主张全部交还戈兰高地的以色列总理拉宾遇刺后,阿萨德拒绝了佩雷斯继续谈判的要求。坚持要等到以色列大选后再谈,免得以色列新政府上台后不认账。佩雷斯心急无奈,提前举行了大选。果不出阿萨德所料,以色列选上来的内塔尼亚胡新政府真的不认账了,阿萨德希望收回在他手里丢掉的戈兰高地的愿望再一次落空了。

2000年6月10日中午,阿萨德同黎巴嫩总统拉胡德通电话,就以色列撤军后黎巴嫩南部局势、中东和平进程走势及双边关系交换意见。阿萨德对拉胡德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能够给我们的子孙后代,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话还没有说完,阿萨德就不再言语了,随后电话中断。原来阿萨德与拉胡德通话时,心脏病突发,经抢救无效逝世,享年70岁。

◎ 相关链接

“喷火”战斗机简介

“喷火”战斗机是由英国维克斯-休泼马林公司,按照英国空军的战术、技术要求,于二战前精心设计的活塞螺旋桨式战斗机。原型机于1936年3月5日首飞成功。

“喷火”战斗机的设计成功之处,在于采用了大功率的活塞式发动机和良好的气动外形。半纺锤形机头,有别于当时大多数飞机的平秃粗大机头,整流效果好,阻力小。它是英国第一种成功采用全金属承力蒙皮的作战飞机。该机先后发展了战斗机、战斗轰炸机、侦察机、教练机和舰载机等诸多改型,并形成陆基型“喷火”和舰载型“海喷火”两大系列,共40余种型号。

二战期间,“喷火”战斗机始终战斗在最前线。它参加过无数次重要战役,建立了不朽的功绩,成为世人公认的欧洲最优秀的活塞式战斗机和二战名机。

“喷火”战斗机在生产数量上也位居世界前列。据统计,陆基型“喷火”总产量为22907架(一说为22759架),舰载型“海喷火”总产量为2556架(一说为2408架)。1947年10月,英国本土生产线关闭;1954年4月1日,马来西亚仿制的最后一架“喷火”Mk19型飞机出厂,一代名机从此便退出了历史舞台。

“喷火”战斗机的各个型别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差别。其中,“喷火”Mk5C的主要技术性能数据如下:

机长:9.54米

翼展:11.23米

机高:3.57米

最大起飞重量:3629千克

发动机:1台“梅林”63型、1710马力、水冷活塞式

最大飞行速度:657千米/时

实用升限:13100米

转场航程:1060千米

武器:8挺7.7毫米口径机枪或2门20毫米航炮和4挺机枪

“流星”战斗机简介

1941年5月15日,英国格罗斯特公司的首架“流星”喷气式飞机试飞成功,随后该机经过多次改型。1942年2月,英国皇家空军正式订购12架“流星”原型机,1944年6月,全部交付完毕。到二战结束,“流星”飞机共生产200架,这是盟军方面在二战时唯一能进行实战的喷气式战斗机。1944年7月27日,“流星”战斗机开始执行截击德军V-1导弹的任务,也取得过一些战绩。但是,直到二战结束,“流星”战斗机也未能和德国的喷气式战斗机交过手。

二战结束后,“流星”战斗机持续生产到1954年,共计生产3900架。除了英国空军外,澳大利亚、加拿大、比利时等国空军都装备过该机。参加朝鲜战争的澳大利亚空军部队也曾使用过该机。

“流星”战斗机各型机之间性能上也有一些差异。其中,代表型号“流星”F.MK8性能如下:

机长:12.6米

翼展:13.10米

机高:3.96米

发动机:2×1633千克力推力

航程:1610千米

最大平飞速度:668千米/时

升限:12190米

最大起飞重量:6257千克

武器:4×20mm航炮

“堪培拉”侦察机简介

“堪培拉”侦察机的设计始于二战即将结束的时候。1949年5月13日,该型机的前身“堪培拉”A.1喷气轰炸机原型机,在英国因果沃顿机场首飞成功。1951年服役时是中型轰炸机,1952年底服役时是照相侦察机。“堪培拉”侦察机是偏置型座舱,使飞行员具备超群的全景视野,带助力器的副翼提高了飞机本已良好的操纵特性,高效加热器和通风装置较好地改善了飞行人员的工作环境。然而,最重要的是它具有惊人的性能。它所装配的发动机推力极大,在某些重量和高度条件下,即使关闭一台发动机也能达到甚至超过最大平飞速度。

随着世界战略格局的变化,“堪培拉”侦察机的功能定位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开始是作为专用高空战略侦察机,冷战时期又变成低空战术侦察机。后来,该机虽具备使用红外线扫描设备进行中空夜间侦察的能力,但其主要任务是测量与测绘。

机长:19.96米

翼展:19.51米(加翼尖油箱19.96米)

机高:4.77米

最大起飞重量:25000千克

最大平飞速度:827千米/时

实用升限:14600米

转场航程:5840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