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工业罗尔斯·罗伊斯的传奇(发动机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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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多元化(3)

他的特长在于制造开关设备,雷诺尔有限公司(Reyrolle Limited)是第一家制造有金属包层延时开关的公司。在制造矿山用防火开关,以及供电网络保护系统方面,雷诺尔有限公司也居领先地位。通过开发东北部公共电气供应项目,雷诺尔有限公司开始和查尔斯·帕森斯公司建立联系。随着公共供电电压的增加,需要对变电站的开关设备进行大量的开发工作。雷诺尔在1929年建造了世界上第一台短路试验站。该公司还开发了装有少量滑油的开关设备,设计目的是为了减少火灾风险。此外,该公司还开发了空气断路开关和一系列复杂工业插头和插座。

阿方·雷诺尔于1919年去世,但在亨利·威廉姆斯·克罗塞尔(H.W.Clothier)的技术指导下,他的工作得以继续。雷诺尔公司和帕森斯公司在1934年通过建立一家联合承包和一般性工程合作的帕雷乐(Parolle)电厂公司,使得关系更加紧密。

1864年,曾经在贝德灵顿(Bedlington)钢铁厂工作的工程师威廉姆·克拉克(William Clarke)在泰恩河南岸的费灵南海岸开了一家小工厂,这就是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它的构成背景是在泰恩河上扩建造船厂和从帆船到汽轮的转换。克拉克公司从制造小的人工绞车开始。在1868年,其设计并建造了第一台蒸汽驱动的货物起锚机,并且在市场上出售。这个设计使用辅助锅炉来提供需要的蒸汽动力。1874年,他增加了一项新产品——蒸汽起锚机。这项产品的开发需要更大的厂房(公司从南海岸搬迁到可延续使用100年的地方,即建在靠近纽卡斯尔到南希尔兹铁路的位于盖茨黑德的帕克豪斯的维多利亚工厂(Victoria,根据女王的名字命名))和更多的资本。为此,艾贝尔·亨利·查普曼船长(Captain Abel Henry Chapman)作为合作伙伴加入。另外一个合作伙伴是约瑟夫·约翰·格尼(Joseph John Gurney),到1884年格尼退休时,公司的名字一直是克拉克·查普曼格尼(Clarke,Chapman&Gurney)。1884年1月1日,查尔斯·帕森斯自己购买了该公司价值20万英镑的合伙权(大约相当于今天的220万英镑)。正如我们所见到的,帕森斯在1884年获取了两项蒸汽涡轮发电机方面的专利权,并且在他掌管克拉克·查普曼公司的5年时间里,生产了360台涡轮发电机。

在1885年伦敦发明博览会上,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展出了一台蒸汽涡轮,《工程》杂志对此给出了如下的褒奖:

如果由尊敬的查尔斯·阿尔杰农·帕森斯(Charles Algernon Parsons)发明,由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制造的马达能够达到传说的50%功效,即可以实现每分钟平稳的无数转的转速,则它将成为博览会上电气照明领域最令人瞩目的焦点,甚至会成为所有展品中最新奇的事物。

克拉克·查普曼公司1886年的产品目录显示该公司生产了很多不同类型的设备,包括各种类型的蒸汽绞车、绞盘机、甲板,码头和工厂用起重机、煤矿用卷扬机和其他吊具,船用舵机、船用起锚机和泵。该目录还显示有两种立式锅炉和一个获得“维多利亚”专利的多管锅炉。也是在1886年,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制造了自己的第一台船用探照灯发射装置。

到1887年,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开始为穿越苏伊士运河(1869年开始通航)的舰船提供便携式发电设备。这些发电设备包括一个带有发动机的立式锅炉和一个装在带轮托架上的发电机。探照灯从船舷上的吊艇柱上垂下来,而探照灯和探照灯的操作员都在吊笼里。早期照明用发电设备在这个时候就被安装到了海军部的舰船上,并且到19世纪80年代末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已开始尝试将电力作为船甲板和轮机房辅助设施的动力。

在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期间,所有3家公司——帕森斯、克拉克·查普曼和雷诺尔公司与世界上大多数公司一样,都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但是,在1939年战争爆发时都得以快速复苏,而且他们的产品有了大量的需求。在战争持续期间,没有失业的恐慌。但和平到来后又会怎样呢?在战争结束后的15年里,所有3家公司都受益于新生的全国性供电工业(在三部曲第二部中我们描述了1945年执政的工党政府对于实现全国供电的热情)。

1948年电力法案确定了由中央供电机构控制工业的一般性政策,并且负责发电以及14个地区的大面积电力传输事宜。1957年,修订的电力法案使得中央发电委员会替代了中央供电机构来控制发电站和传输电缆,并且发电委员会的职责在于为政府所有与工业相关的问题提供建议和负责财务、研究和工业关系。苏格兰建立了另外的机制,整个国家的供电被北苏格兰水电委员会和南苏格兰电力委员会一分为二。

10多年以来,由于对电力需求量的持续上升,控制机构的订单数量一直保持高水平。帕森斯和雷诺尔发展并扩展了他们在能源工业的份额,并且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制造了需求量更大的大功率电站锅炉。战争期间曾经在陆军供应部工作的克劳德·吉布爵士(Sir Claud Gibb)成为帕森斯和雷诺尔公司的董事长以后,他在两家公司共同启动了大规模的扩展项目。他对核电市场也有相当的了解。于是,在1956年,帕森斯公司、雷诺尔公司、克拉克·查普曼公司都和核电公司(Nuclear Power Plant Company)建立起了业务关系。核电公司是一个由8家工厂组成的财团,该财团获得了布拉德维尔(Bradwell)核电站(英国最早的两座核电站之一)的合同,还获得了意大利国际原子能机构意塔里安纳南方公司拉庭罗(Latina)核电站的工作。

不幸的是,吉布在全世界寻找订单期间,于1959年在新泽西州纽瓦克(Newark,New Jersey)转机时由于突发心脏病去世。人们十分怀念他的精神和能力,在20世纪50年代初,加拿大的报纸上刊登了他脱去马甲,用一个超大扳手为多伦多电站(Toronto Power Station)一台100兆瓦燃气轮机(帕森斯曾经建造的最大功率的燃气轮机)拧紧最后一个螺母的照片。在他去世后,将雷诺尔公司与帕森斯公司合并的首个提议未能通过。帕森斯公司显然遭到非议,人们普遍认为联合电气工业公司(AEI)有可能替代帕森斯公司而与雷诺尔公司合并。但是,最终联合电气工业公司却被扩张主义者通用电气公司兼并。

尽管可能发生合并,帕森斯公司在20世纪60年代仍然非常繁忙。到1961年,最大的燃气轮机功率已经增加5倍,达到500兆瓦。帕森斯公司为费里布里奇C电站(Ferrybridge C)提供了第一台500兆瓦设备,然后获得了英国燃气轮机制造商49份订单中的28份。在1966年,帕森斯公司签订了位于英国肯特的邓杰内斯B(Dungeness B)第一座先进气冷核反应堆电站的第一台600兆瓦燃气轮机合同。

克拉克·查普曼公司是一个主要从事造船、矿山和建筑业务的公司,在战后的几年中,由于造船业的迅速发展,使公司获得了很大利润。尽管20世纪50年代以后,英国造船业的竞争力逐渐削弱。克拉克·查普曼公司通过买入保持稳定上升趋势的发电业,而发展了自己的锅炉制造业务。在20世纪60年代,战后繁荣逐渐消落时,它比雷诺尔公司和帕森斯公司应对得都要好。

竞争力更强的时代给工业带来很多必要的合理化改革(在三部曲中第二部关于飞机和航空发动机工业中我们对此有所阐述),电力工程也不例外。通用电气公司总裁阿诺德·温斯托克,20世纪70年代任罗尔斯·罗伊斯公司总裁,卖掉了其涡轮发电机业务。其中的一家公司位于伊里斯(Erith),1985—1992年的罗尔斯·罗伊斯公司董事长弗朗西斯·图姆斯(后来成为图姆斯勋爵)曾在那里工作;另外一家公司位于伯明翰(Birmingham)的威尔顿(Wilton)。两家公司都在1965年卖给了帕森斯公司。但是,当通用电气公司买入AEI和英国电气公司(English Electric)时,它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涡轮发电业务,并且凭借更多的资源,很可能将帕森斯公司挤出涡轮发电机领域。

帕森斯公司在技术领域仍然占有领先地位。例如,通过它的子公司——国际研究和发展公司(International Researchand Development)开发了第一台超导交流发电机。然而,它自己却缺乏和通用电气公司竞争的资源。因此,帕森斯公司与雷诺尔公司于1968年合并。此后,在1969年又购买了变压器制造商布鲁斯·皮布尔公司(Bruce Peebles)。如果说涡轮发电机市场供过于求,那么,在变压器制造领域更是这样。在1968年,有6家制造132千伏及以上的变压器公司,其中4家制造275千瓦以上的变压器。20世纪60年代中由哈罗德·威尔逊(Harold Wilson)领导的工党政府建立的工业重组公司(Industrial Reorganization Corporation)对多个工业领域,其中包括变压器领域进行的合理化改革实施监督,并通过中央电力局(CEGB)的整顿来加强工业整合。买入布鲁斯·皮布尔公司的优势在于可以买入它位于爱丁堡(Edingburgh)的现代化新工厂,并在1969年,希顿公司将其变压器的制造厂转移到了苏格兰。

然而,如果雷诺尔·帕森斯公司要作为一家独立的电气工程集团拥有自己的未来,它必须在涡轮发电机工业方面取得成功。

政府的政策是在涡轮发电机制造领域保留两家英国公司,而中央电力局在1965年和1970年两次承诺将发电站的未来订单依次下给这两家公司。不幸的是,这些承诺没有兑现。在1969年,中央电力局取消了给予雷诺尔·帕森斯公司的赛兹韦尔(Sizewell)电站订单。看上去更多的出口业务可以解决问题,但由于在本土缺乏业务,雷诺尔·帕森斯公司也受到了阻碍。例如,多年来一直是雷诺尔·帕森斯公司大客户的加拿大安大略水电公司(Ontario Hydro of Canada),对没有机会在英国市场上测试样机而抱怨。20世纪70年代,该公司和罗克韦尔公司(Rockwell)在美国成立了一家名为罗克韦尔·帕森斯(Rockwell Parsons)的合资公司,目的是希望获得美国市场上发电设备份额。当时美国发电设备市场被西屋电气公司(Westing House Electric)和通用电气公司所垄断。但其结果却令人非常失望。潜在客户对英国经济的稳定增长没有信心(整个20世纪70年代,英国遭受了很多的危机,包括高通货膨胀、无能的政府、混乱的劳资关系和脆弱的管理)。与罗克韦尔公司的伙伴关系结束了。与西屋公司进行的导致美国公司并购雷诺尔·帕森斯公司控股权益的谈判也未取得成功,到1973年,雷诺尔·帕森斯公司陷入了困境。

在这个时候,爱德华·希思(Edward Heath)的保守党政府已经做出组建一家专门的涡轮发电机公司的决定,并与中央电力局一起促使帕森斯公司和通用电气公司合并各自的涡轮发电机业务。通用电气公司非常明确地表示他们愿意接手雷诺尔·帕森斯公司的涡轮发电机业务,但是却不愿意接手该公司的其他业务。在这10年的剩余年份中谈判一直没有中断,但却没有取得任何成果。与政府的谈判也在继续(1974年的大选再次使工党获得执政权,但负责工业的新机构却是国家企业委员会(National Enterprise Board))。到1977年,雷诺尔·帕森斯公司的未来掌握在国家企业委员会和工业部(Department of Industry)的手里。公司是否能够获得德拉克斯B电站合同?政府对中央政策审核委员会(Central Policy Review Staff)的建议拒绝达成协议,因为该委员会的建议是只能有一家涡轮发动机制造商,而且不得马上对德拉克斯B电站下订单,直到雷诺尔·帕森斯公司宣布同意此项建议并且同意减少雇员数量。虽然雷诺尔·帕森斯公司拒绝这样做,但最终还是在1977年7月18日获得了德拉克斯B电站的合同。然而,此时已经完成了与克拉克·查普曼公司合并的协商和北方工程工业公司的组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