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疼痛,一阵阵的刺痛过后,朱颜惜这才松了口气,而这轿撵,也终于在雨贵妃是舒雨宫落下。
搭上楠娴的手,颜惜看着原本门庭若市的舒雨宫,现如今,哪里还有这光景,这后宫的人,还真是现实地很,只怕,此刻最受追捧的,便是丽嫔和木贵人了吧,本该受霞贤妃牵连的木贵人,也在昨夜传来喜讯,只怕,皇上回宫不就,木贵人,就不再只是贵人了吧。
轻轻叹了叹气,朱颜惜这才跨步,走入舒雨宫。
原本高高在上的雨贵妃,这入宫多年,这样的情景,是第一次吧,更何况,这一次,皇上刚刚一回宫,急匆匆去的,是木贵人那边,而后是丽嫔,却独独,没有踏入这舒雨宫,雨贵妃此刻,必然不好过,只需要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都可以知道,这雨贵妃,有多不舒坦。
避开了脚下的玻璃碎片,朱颜惜在宫人的带领下,走进了雨贵妃所在的内室,小产后的雨贵妃,病容憔悴,眼里,满是疲惫。
“宫正司宫正朱颜惜,拜见贵妃娘娘!”朱颜惜清了清声音,朝着雨贵妃请安。
靠着软垫的的雨贵妃,有气无力地,“起来吧!”凤眼看着朱颜惜,讽刺地笑了笑“想不到如今,倒是宫正司来得勤快,朱宫正这是要来审问本宫吗?”
“贵妃娘娘,下官只是来听听娘娘的始末原由,这就是给下官上百个理由,下官也不相信,娘娘会这么傻,以自己的亲骨肉,来做此得不偿失,损己利人的事情。”不卑不亢的,朱颜惜立于一旁,一脸的平静。
“呵呵,朱宫正倒是说了次大实话,还真是难得,后宫攀高踩低,难得你还有这个心思。”搭着婢女的手,雨贵妃缓缓起身,“本宫倒是想知道,就朱宫正目前来看,你是什么想法?”
“那就要看贵妃娘娘,可否信得过下官了!”朱颜惜扬起嘴角,太后的话,只不过是推起了雨贵妃的决心,如今阖宫上下,谁人不想雨贵妃倒下,毕竟,一个得宠了这么多年的宠妃,能有这样的下场,是多少人暗暗称快,哪怕,即便是怀疑雨贵妃是被害,也不会有人,想要为她说话,装聋作哑的人,多如牛毛,而最成功的翻身方式,宫正司还了自己清白,才是最能解了皇帝的心结。
所以,雨贵妃的合作,自己是猜到了,至于太后,不过是自己需要的一个助力!
“朱宫正需要知道什么?”雨贵妃不说暗语,直截了当地问道。
“三叶草发簪,娘娘可知道失窃了她,对娘娘你有何影响?”
“不就是失窃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能有何影响。”尽管如此,朱颜惜分明在雨贵妃的眼里看到了闪烁的目光,果然,太后已经告诉了雨贵妃了。
于是,当朱颜惜再次仔仔细细地讲述三叶发簪的时候,雨贵妃的眼中,没有惊讶,却有着,担忧!可见,这不见的三叶发簪,当真是不见了。
“那么,如今本宫是死无对证了?”雨贵妃挑了挑眉。
“不,如今,贵妃娘娘该想的是,究竟是谁,和娘娘苦大仇深才是!”朱颜惜笑了笑!
雨贵妃吃惊的看着朱颜惜,这个人,还是当初在将军府,自己看到的那个唯唯诺诺,一脸恭顺的人吗?
眼中的狡黠,处事不惊的淡定,大大方方举止,也难怪黑舒云需要写信向自己求救了。
对于雨贵妃打量自己的眼光,朱颜惜不以为然的,静静的在那里等待着雨贵妃的发话,对上雨贵妃的眼睛,很是平静。
“朱宫正,你需要本宫如何配合你?”雨贵妃也是能屈能伸,现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只要本宫做得到的!”
朱颜惜轻笑了出声:“贵妃娘娘认为,偷走娘娘的发簪的人,和意欲何为啊?”
“这宫中就本宫和贤妃,还有丽嫔有这三叶草发簪,而这偷取本宫发簪的,无非是想要陷害本宫,又或者,就是贤妃或者丽嫔,不见了这发簪,要拿本宫的,充当自己的,毕竟,这宫正司,有这后宫各宫妃嫔多少的眼线,想要知道这消息一点都不难。”雨贵妃一脸的不屑,这样的手段,自己何尝想不明白。
朱颜惜点了点头“下官自知道,这三叶发簪一事,本来就是下官放出去的消息,娘娘认为,若是这发簪在娘娘面前,娘娘你,还能辨别出是哪一只吗?”
带着试探,朱颜惜望着雨贵妃,自己只是想在这雨贵妃的口中。
确认自己的想法,而果然,雨贵妃的话,令朱颜惜的嘴角勾起了幅度。
“那三叶发簪,是本宫耻辱,本宫怎么会去看它?本宫岂会知道这东西到底如何辨别,再说了,同样出自一个人的手,还能有啥不一样?”雨贵妃一脸的不屑。
朱颜惜暗暗发笑,看来这三叶发簪,对雨贵妃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以至于,时过境迁提到此事,依旧是是那么愤愤不平!
“贵妃娘娘,你认为,若是这有人不见了发簪,却要娘娘你做替死鬼的人,她对于发簪,会不会也是如此的不屑一顾呢?”搅动着手里的丝帕,朱颜惜问得小声,而雨贵妃,却也会意到了什么。
“朱宫正的意思?”雨贵妃此刻眼里的兴奋,已经不再被抑制了,看来自己,很快就可以令皇上重新厚待自己了,若是这朱颜惜能找出始作俑者,皇上必然也会更加心疼自己,加上如今皇上对自己的冷落,一定会更加地内疚的。
“那就要请娘娘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风头,所有的事情,下官早有安排,太后娘娘也会尽力配合,若娘娘自己毁了这局,那么,下官也就爱莫能助了,这机会,只有一次,相信娘娘蕙质兰心,必然明白的。”朱颜惜拢了拢额间的发丝,一脸算计的意味。
“本宫明白。”雨贵妃此刻,对于朱颜惜也是好声好气地,毕竟,能帮自己的,只有她。
朱颜惜起身,福了福身,“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在雨贵妃的许可下,朱颜惜慢慢退出了舒雨宫,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深了,现如今,就等着狐狸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