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惜,你对太后娘娘做的,他日,我必然要你奉还!”对于太后,云绮早就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朱颜惜对太后所做的,云绮不笨,思前想后,也就知道了这事由,云绮不断告诉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这报复朱颜惜的事情,来日方长。
也正是如此,云绮这才拂袖离开,而朱颜惜,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云绮,也算是自己的姐姐吧!老天爷,还真是会捉弄人。
看着小姐嘴角的苦涩,楠娴握紧了朱颜惜的手“小姐,无贺太子就要走了,咱们别耽误了,你说好了,今夜要给太子践行呢!”
“嗯!走吧!”朱颜惜点了点头,款款离开。
夜里
和苑内
朱颜惜和宗政无贺把酒言欢,而长乐宫内,太后卷着身子,紧紧咬住被子,不敢发出声响,果然,如朱颜惜所说,子时一到,就这样的疼痛地四肢百骸都无比地撕裂般,也正是因此,太后更加不敢发出声响,对于自己和皇帝的毒,也信了十足十。
此刻的皇太后,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肉里,过分的疼痛,令得这咬着被子的牙,都渗出了血丝,而嵌入指甲的肉,也因为为过度用力,而破了皮。
整整一夜,太后就这样在煎熬中度过了这日子,而思及朱颜惜的话,也万念俱灰地,依着朱颜惜的要求,将自己做过的一切,一一忏悔着得写了下去。
黑暗中,监视着太后的人,也都小心谨慎地,看着太后的一切,当和苑的朱颜惜收到太后的消息,只是轻轻一笑,不在多说什么。对于太后,自己已经明白,她会按照自己的要求,做出自己要的,一个不想死的人,却被自己逼迫着,好好感受了生不如死的毒发痛苦,在被血淋淋地扯着伤口后,终究还要被胁迫地自杀,对于谁,都会死不瞑目吧。感受着窗外的风,朱颜惜闭上了眼睛。
翌日
太后百般的不情愿,却又带着无尽的悲愤,只能不瞑目地,按照朱颜惜的要求,一段白绫,带着对这后宫的眷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是,朱颜惜没有预料到的,是这太后,最终还留了一手,做出了的决定。
当宫人将太后的信件交给了自己后,朱颜惜看了看,这才将书信,给送了回去,这太后,果然罪行累累啊!
朱颜惜望着夜空,疲惫地闭上眼睛。
娘亲,弟弟,你们看到了吗?我替你们报仇了!
风,吹得树叶沙沙响,而朱颜惜,却再次,感受到了这浑身的疼痛,睁开的双眼,难掩痛苦,冷汗,也在周身泛起,这太后,为了不让自己的毒有人能解,居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解药和下蛊之人,这样的心思,若不是因为过渡偏激,只怕,自己如何会是太后的对手!
如今,这毒,发作地越来越频繁了!
太后自杀的消息,很快地,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后与皇帝匆匆赶到的时候,这太后,早就手脚冰冷了,血浓于水,尽管太后劣迹斑斑,拓跋明翰却也哀痛不已。
看着太后的自述书,皇帝的脸色,也难看万分。
盯着伺候的宫人,眯起眼睛:“这几日,有谁来见过太后?”
纳云儿心下一惊,颜惜来长乐宫,自己是知道的,如今,这太后的自杀和字里行间的忏悔,想必,皇上是疑心的,知母莫若子,只怕太后的死,皇上是不相信的。
“回皇上,君王爷和朱宫正来过。”宫人慌乱地跪下回话,只是这低垂的眼睛里,闪过的,可是算计,而不似这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战战兢兢。
“皇上!”纳云儿想说些什么,却在皇帝的眼神下,悻悻地闭上了嘴。
“给朕传朱颜惜!”纳云儿看着皇帝的神情,隐藏在衣袖中的手,也紧紧握拳,若颜惜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绝对要皇帝付出代价!
“父皇要找颜儿,做什么?”拓跋元穹的话,冷冷地在空中炸响,只见拓跋元穹紧紧地牵着朱颜惜的手,走进了大殿,而朱颜惜的脸上,还挂着泪水。
“下官见过皇上、皇后!”朱颜惜恭敬地跪下行礼。
盯着朱颜惜的眼睛,暗了下去,饱含威仪的声音,这才沉沉地吐出“起来吧!”
“谢皇上!”朱颜惜起身,安静地立在一旁,而皇帝还没有开口,拓跋元穹便冷着脸道:“父皇为何在这?本王还想找太后,问个明白呢!”
拓跋元穹一脸的不知情,眼里的气愤,确实也不是假的,这令皇帝也皱起眉头。
“元穹,你都怎么和你父皇说话的!”纳云儿语带责备地,呵斥了拓跋元穹。
只是
拓跋元穹却丝毫没有听进去,“哼,本王记得,若不是宗政无贺的无理要求,本王和颜儿,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有这期限?如今,宗政无贺归国,本王正打算择日迎娶,太后倒好,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颜儿一大早,就要和本王划清界限,这道理,难道本王不该,问个明白?”
随着拓跋元穹一连串的质问,皇帝和皇后,这才有些困惑地,看着朱颜惜,这眼里的泪水,都不是假的,何况,这眼眶,明显是哭过了才泛起的红。
只是,皇帝和皇后不知道的是,朱颜惜是哭过,却有大部分的原因,是送别宗政无贺的不舍,感叹或许这一别,就再也不再相见,加之在太后处,自己也很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于是,对于拓跋元穹一大早提出的亲事,朱颜惜这才冷言相向,只是,自己也没有想到,在拓跋元穹面前,自己居然如此的藏不住情况,万般委屈地,红了眼。
而拓跋元穹,也黑下了脸,拉着自己,直捣长乐宫。
“元穹,太后已经离世了!”纳云儿提醒拓跋元穹,也看了看朱颜惜。
“是吗?”拓跋元穹薄唇抿着,许久才冷冷地吐出了这样一句话,扬了扬嘴角,“看来,父皇不公平归不公平,这老天爷,也还是公平的!”
“放肆!”许是对拓跋元穹的忍耐到了一定的限度,加之自己母后的死,令皇帝过于哀伤,此刻,对拓跋元穹的话语,皇帝的怒气,显然难以抑制,剑拔弩张的气息,在大殿内蔓延开来,而拓跋元穹,嘴角的嘲讽,却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