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一直不断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看着二人的亲密状,就忍不住燃起熊熊的怒火,终于,还是低下头,“那云绮先告退了。”
云绮离开后,拓跋元穹也转身回屋,而朱颜惜这才沉下脸“从今天起,若有人再能随随便便进入天穹院,全部领罚去。”
“是,王妃!”四大丫鬟急忙低头应和。
朱颜惜这才丢下丫鬟,重新关上了里屋的屋门。
拓跋元穹靠着软榻,半眯着眼。
“元穹,你为何……”朱颜惜这才问了出口,对于元穹的做法,自己并不能明白。
“颜儿,你中的毒,云绮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世。”拓跋元穹直接点破。
朱颜惜皱眉抬眼,满眼不解。
“你父亲行刑那天,她去过。”
拓跋元穹的话,令朱颜惜猛然抬起了头。
“呵呵,本王不放心,你不能去,不好面对的,本王可以替你顾着,倒也算是意外收获,那日她不但去了,还冷嘲热讽的对着你父亲,一阵阵的讽刺。”拓跋元穹皱眉“暗卫来报,说云绮嘲讽之下,还拿你的病情刺激你父亲,替她母亲声声控诉。”
“她知道?”朱颜惜皱起眉头,若真的是如此,那么……
“或者,解药该自云绮身上下手才是。”朱颜惜眼里闪了闪。
“颜儿。”拓跋元穹皱眉。
“其实,我早该怀疑了,元穹,你可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朱颜惜望着幽若深潭的眼眸,“你说,杀害母亲的凶手,也许和暗害了母妃的凶手,可能是一个人?”
拓跋元穹听着颜惜的话语,眉头紧锁。
“如果说,太后是始作俑者害了我娘亲的话,那么,这心机深沉的云绮,早知道了自己的遭遇,恨上了我母亲而推波助澜呢?”
杀意,再次笼罩拓跋元穹全身。
对于拓跋元穹而言,什么都不及一个朱颜惜,每每看着她毒发,就恨不得把始作俑者碎尸万段,而如果,真的是云绮的话,那么,这人心,也太可怕了。
“我父亲,对她的话语,可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我父亲说了什么?”朱颜惜皱眉。
拓跋元穹皱眉,看着颜惜的样子,若是实话实说,只怕,会为了父亲临死的愿望,对云绮比较宽容吧,只是……
现如今,不是对敌人有丝毫慈悲心肠的时候。
“没有。”拓跋元穹面不改色地撒谎。自己不会告诉她,朱隆庆在死前,还求着云绮希望她们姐妹二人和睦相处的。
若云绮居心否测,必然要为颜惜的苦,付出代价,自己不会允许任何的意外出现。
朱颜惜看着拓跋元穹冷峻的脸上,微微叹气。
“颜儿,你知道她的身份,你自己,究竟如何想的?”
朱颜惜闻言,低头把玩这拓跋元穹的手掌,“亏欠她的,是我父亲,与我和我母亲胞弟无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嗯哼?”
“若是她从中作梗的,元穹以为,孰轻孰重?”朱颜惜话语之间,指尖霎时间冰凉了起来,这毒,又发作了!
“郡主,你消消气,别气坏自己了。”深知云绮脾气的佳樱,急忙安抚着。
“那个贱人,好不要脸。”云绮气得牙痒痒地,想起刚刚瞥见的画面,就怒火中烧,明明都中毒了,还那么不检点!什么叫午休,明明就是欲求不满!
佳樱看着郡主的脸色,愈加小心伺候着。
“郡主不要急,既然都进来了,这日子,她也别想好过,就凭她,王爷不过是新鲜而已。”
“本郡主就不相信,她能一直笑到最后。”云绮目露凶光,若没有朱颜惜,自己就会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嫡大小姐,朱颜惜身上的光芒,都是自己的,自己也不需要在这后宫中,步步小心,为了博得太后的宠爱而费尽心思!
这一切,都是朱颜惜的错!
云绮紧紧握着拳头,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天穹院内
朱颜惜也的毒,也终于稳定了下来。
拓跋元穹眉头紧锁,这毒的发作,越来越频繁了。
看着颜惜疲倦的睡颜,拓跋元穹走出了房门,嘱咐楠娴“看好王妃!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楠娴看着王爷的神色,也担心的,皱起眉头。
小姐的毒,又发作了!
罗舞看着楠娴的神情,见四下无人,忍不住出声“楠娴,王妃她的毒,现在是什么情况?”
“之前是偶尔大半年一次,后来是一个月一次,如今,只怕已经不好说了。”楠娴握紧拳头,语气里,很是沉重和担忧。
心疼,在罗舞眼里泛起,“就没有,缓解的办法?”
“不是没有,却不能!”想起缓解的办法,楠娴沉重地,摇了摇头。
“没有试过,如何会不行?”
“太后曾经说过,若是要缓解痛苦,就需要与人云雨,现如今,毒发还可以借由王爷的气息去压制,可是,若再这样继续下去,只怕……”楠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忍心和心痛,溢满心间。
罗舞本是商贾正妻,被妾室陷害后,碰上了穿越而来的灵魂,误打误撞之中重生,亦恰巧被尘阁所救,有着现代人的思想的罗舞,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有楠娴的不好意思,“既然如此,王爷和王妃已经名正言顺,这毒,不难!”
楠娴摇头,鼻息间浓浓的叹气声,长长而出。
“你以为,只要和如此,这个就不是问题吗?若真是如此,王爷岂会由着小姐痛苦不堪?你可知道,一旦王爷那么做了,那么,这毒,便会顷刻之间地,转移到王爷身上,而且,虽然说毒素重新再王爷体内潜伏,可是,却加剧毒性的发作时间,小姐十年来的间隔发作,只怕在王爷身上,只会更加急剧缩短。”
“好歹毒的心思!”罗舞闻言,愤愤不平道。
“所以,不是没有办法,却是不能!”楠娴摇了摇头,“最重要的是,就是转移了,只怕,也根治了不了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