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烟文和美媛,便被这萍儿循着借口打发走了。
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渐行渐远。
“烟文姐姐,这事情,可靠不?”看似纯真的美媛,询问的目光,看着烟文。
“这就要看,这云侧妃,上不上钩了。”烟文噙着笑意,目光熠熠,“就刚刚来看,这萍儿,可是信了几分,至于这谣言,若是传到了云侧妃耳朵里,就她那个妒忌成性的性子,必然容不下,只要她一动,何愁萍儿不出手?”
“恩恩,夕颜的孩子,必然不能留,只可惜,自打她入了太子府,太子殿下对这太子府,就是里三层外三层地防备起来,深怕她有什么万一!”烟文提及此事,脸上,也有不少的郁闷之色。
美媛点了点头,若不是这太子殿下的重视和防备,她们二人,也不需要如此费尽心思地,去挑拨云侧妃对付萍儿和夕颜,更加不需要,去挑拨萍儿对付云侧妃和夕颜。
若这萍儿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
太子不曾对谁如此特别,这些日子对萍儿的特别,就注定了这萍儿,留不得。
而这夕颜,亦如此。
只要是太子喜欢的,都不能存在!无论是这萍儿还是夕颜,一山不能容二虎,作为太子这些年来,甚少出现的,在意的二人,无论谁失败了,这打击,一定够大!
人,若不动情,或者未必有软肋。
可是,一定动了心,必然就会缩手缩脚,这些年,太子的地位固若金汤,不仅仅是因为皇帝的庇佑,更是因为,这太子,清心寡欲,无法有什么,能要他失了理智,一个很有理智的人,要寻错处,便更加难上加难。
但是
最容易失了心,抓起狂,被打击低迷的,便是情字!
若不是如此,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地,培养了那么多的死士,只可惜,那么多人,除了自己和美媛,便再无人入得了太子的眼。
只是,曾经以为入了太子府,便有机会迷惑或者收了太子的心,却不曾想,无论是何种方面,太子都一如既往地冷情。
倒是这萍儿的出现,给了二人在低谷黑暗中一道光亮,二人原本也带着困惑,旁敲侧击中,这太子的夜夜留宿,柔情似水,也终于消去了不确定。
一个云侧妃,一个萍儿,本就有好戏看,可是,麻烦的,偏偏就是这云侧妃,根本就不足为惧,太子的心,从来就没有云侧妃,这斗争伤了云侧妃,根本就是无关紧要,多一个少一个,都对太子不会有太大的打击,因为,若是有取舍,太子必然护着萍儿的。
在夕颜出现后,二人就一直在寻思着,如何挑起这战争。
就今时今日来看,萍儿或者夕颜有不测,或者二人有争斗,太子必然头痛。
而这其中,还加个云侧妃,只怕,对于太子来说,就是焦头烂额了。
二人的脸上,此刻的阴狠,哪里有美人的柔美娇艳。
随园内,朱颜惜和宗政无贺,正对着棋局对弈。
只见棋盘之上,只有稀少的些许落子,而这盘棋,却已经下了一个时辰。
“颜惜今日,都犹豫了许久,怎么,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宗政无贺噙着笑,看着子许久,迟迟不落下,却又心事重重的朱颜惜,打趣问道。
朱颜惜看着宗政无贺,再次叹气,手上的棋子,丢回了棋盒之内。
“宗政大哥,明日就是你宴请的日子,颜惜在想,是不是可以,演一出好戏。”朱颜惜噙着笑意,起身呼吸着新鲜空气。
“什么事情,需要颜惜你,想了那么久,都难以启齿?”
“因为这事情,颜惜没有把握,你会答应,甚至于,也在考虑,如何说,你才不生气。”朱颜惜长长叹了叹气,为了今日这席话,今天可是故意支走了青青,就是担心青青会觉得难堪,甚至于,自己都不清楚,这个一半帮忙,一半计谋的想法,与宗政无贺而言,是什么样的冲击。
“吞吞吐吐,可不是我们的交情该做的事情。”宗政无贺看着颜惜日渐重实的身子,剑眉紧紧拢在了一起。颜惜的毒,不宜忧思过度,加之此时此刻,怀着双生子,有忧心忡忡于司空情一事,本就已经是负荷过多了。
原本要颜惜在太子府,也不过是为了就近照顾,可是,自己却也明白,在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之下,颜惜更加不会放弃为自己解忧的想法。
若是有什么,要她思虑过多,可不是好事。
“颜惜在想,青青的事情。”朱颜惜试探性地,看着宗政无贺的表情。
“小事一桩。”宗政无贺皱眉,思及墨台青青不厌其烦的痴缠,有些头疼。
会有情绪,就是好消息!
朱颜惜下着决断,宗政无贺虽然温润,可是,却不是烂好人,若青青的纠缠他不厌其烦,自然有千百种理由,要青青伤心死心,可是,此刻宗政无贺的神情,只有困扰,那么,就是说,青青有机会。
“可是,颜惜的计划,却和青青,还有宗政大哥有关。”
宗政无贺看着颜惜皱着眉头,很想伸手抚平那皱着的眉心,可惜,自己知道,这个资格,自己没有!
硬生生握住拳头,克制住自己不应该有的举动,宗政无贺维持这平静,“什么事情?”
“我想,若是在宴会中,颜惜的婢女趁着太子喝醉,勾引了太子,这太子妃内,是不是将炸开了?而后,这众人只会觉得,这青青攀龙附凤,很好收为己用,当然了,这也要看看宗政大哥如何表现了!”朱颜惜悠然道,“恰巧这些日子,青青频繁纠缠宗政大哥,颜惜想,这会是个,不错的机会,请君入瓮!”
果然,宗政无贺的眉头,皱得更深,“若是如此,你又能做什么?萍儿那边,为了防止她对你下手,我说的说辞,你不会不知道。若青青真的按照计划行事,那么,你恼怒的理由,又是什么?”
朱颜惜暗暗叹息,宗政大哥果然还是有些排斥,否则,也不会问出,这样蹩脚的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