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主要是穹王爷出手,我等不敢逗留。”
“二皇兄去那里做什么!”拓跋巍君皱眉。
“卑职后来打探了下,穹王爷带着朱大小姐正巧前去云水山庄许愿。”
听着暗卫的话,拓跋巍君的脸色,愈加深沉,握紧的拳头,咬牙切齿地“二皇兄的算盘,倒是打得不错,无意间救了柳烟鹭,哼!”
阴翳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如此,本王就看看他能令本王如何就范。”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算计,而游船一事,游涛的恼怒可想而知,有了游涛的刁难,于无垠这个世子妃的日子,也开始难过了起来,几日的造访,朱颜惜的避而不见,加深着游涛的怒意和挫败。
当游涛步入启楼画馆时,一名小丫鬟不小心的一撞,画卷洒落,神似朱颜惜的画像,就这样铺开,一旁洒落的,还有几卷花鸟图。
游涛拾起画像,凝视了许久。
“这位公子,你可要买我家小姐的画?”小丫头怯怯地问着。
“买画?”
“是啊,我看你盯着这些画好久,你要不要啊?”随着小丫头的讲述,游涛大致了解了,这些画作的主人,四处寻亲来到这京都,为生活所迫才变卖这些画作,只可惜无人问津,而画里的人,真是这小丫头口中的小姐。
或许是对于朱颜惜相似容颜的人的好奇,游涛尽管鬼使神差地买下了画作,但也狐疑地,嘱咐了人员暗中跟着。当侍卫带回了尾随所见所闻之后,游涛的心,有些许的波动。
犹豫、踌躇了许久的游涛,在挣扎中来到了新月客栈,悠悠的歌声,带着悲戚,清冷的嗓音,令游涛沉醉其中。
迟疑地,敲了敲门,当木门戛然而开的时候,游涛看着眼前的女子,暗暗吃惊,这名女子,有着朱颜惜八成相似的容貌,多了满眼的愁云,也多了一丝的妩媚。
“公子,您找谁?”
当小丫鬟走近时,惊喜地“小姐,这位公子就是买下你画作的公子啊!”
不同于丫鬟的激动,“小女子云然,见过公子。”女子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福身问候,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像极了朱颜惜,游涛急切地扶起了女子。
“小姐!”楠娴总是不改风风火火的急性子,这不,穹王爷的车驾,才刚刚停下,这边就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朱颜惜停下了正提笔描绘的画作,微微皱眉“楠娴,别老是风风火火的,怎么了?”
“小姐,穹王爷派人前来,请小姐一同游湖。”欣喜的表情,在楠娴的脸上一览无余。
“不去!”朱颜惜二话不说地回绝。
“小姐!”楠娴不认可地叫唤着。
“回了就说我身体不适,去吧。”楠娴见朱颜惜一脸的严肃,仍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思及拓跋元穹昨日的行为举止,朱颜惜潜意识地,想要逃离,对于拓跋元穹的身份地位以及能力,朱颜惜直觉的,自己若不小心,只怕将万劫不复。
当楠娴回复的消息传到穹王府,天无则急匆匆地,出现在了朱颜惜的别院,闭目午休的朱颜惜,浑然未觉天无的到来。
未被掩盖的画作,尽管只是半成品,却令某人的脸上,勾起了醉人的笑容。
睡梦中的朱颜惜,感到唇上一阵温热,睡眼朦胧地,浑身一阵僵硬后,才发现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颜儿,是我,别怕!”脱口而出的亲密称呼,总是令朱颜惜不自觉地,想到拓跋元穹那种冰块脸。
接连几日被两个不同的人轻薄,朱颜惜恼火地“你来做什么?”
得意地勾起未完成的画作,“我不是来解颜儿的相思之苦吗?”
没有预想到的恼羞成怒,朱颜惜只是不悦地推开了天无,打开了书案旁的画卷,勾唇一笑“若如你所言,我岂不是,要思念的人有很多?”
只见朱颜惜手中画卷,宗政无贺手执玉笛,仙气飘飘地映于纸上。
笑容,在天无的脸上僵硬着,吃味地“他就那么好?”
朱颜惜睫毛微颤,垂眼低笑“至少,宗政大哥不会和你一样,这样与我为难,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瞥见天无越发难看的脸色,朱颜惜不以为然地,伸出双手,淡淡说道“拿来。”
天无的脸上,仍挂着不悦,朱颜惜夺过画,平铺在了案桌上,执起画笔的手,行云流水般地继续未完成的画。
天无正要欺身向前,朱颜惜娇喝道“别动,画着呢,到时候画成丑八怪,可别吹胡子瞪眼睛的。”眼见天无僵硬地呆在原地,朱颜惜暗暗发笑。
半个时辰后,在朱颜惜的润色之下,画作终于宣告结束,而天无接过朱颜惜的画,眉毛,纠结地拧在了一起。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内室响起“朱颜惜!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慵懒地掏了掏耳朵,朱颜惜狡黠的笑意,布满眼眸,脸上的笑容,令天无微微失神,“不满意的话,你还我啊!”朱颜惜伸手讨要着,下一秒,手腕便被天无一抓,撞入了天无的怀里。
“我可以理解为,颜儿对我别有不同吗?”天无噙着笑意问着怀里的人儿。
朱颜惜微微皱眉,对于天无说的不同。自己偏偏对于拓跋元穹,怎么画都心浮气躁,思及被自己丢弃了无数张的宣纸,连个轮廓都无法成形。
见朱颜惜分心,天无霸道地捧起垂眼他顾的人儿的脸,“颜儿,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对上深如幽潭的双眸,天无认真的神情,令朱颜惜的心微微一紧,别开了头,“情之一字,对我而言太重,天无,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可好?”
“我可以等。”深邃如潭水的眼,直直看着朱颜惜,看着朱颜惜一脸迷茫,天无微微叹气,“颜儿,别把自己戒备地那么辛苦。”
当天无留下了这话离开后,朱颜惜头痛地,紧锁眉头。
离开了将军府,拓跋元穹仔细地卸下伪装,好心情地将画卷放入暗室后,正欲前往将军府,便听到了属下回传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