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自己喜欢的女人,我的朋友报出两个名字:阿诗玛和苏菲·玛索。前者是一个电影人物,后者才是电影演员。
一本视觉杂志做一个女明星的专题,在本应放苏菲·玛索的照片旁空缺,并特意标明——苏菲·玛索从第十四页开始。
于是马上翻到第十四页。如此小小的花样却让男人迫不及待。这说明这个法国女人不管放在第几页,都永远印在我们这本花心的画报上。
阿诗玛和苏菲·玛索,这是爱的两个阶段,爱阿诗玛可能是14岁的年纪,而喜欢玛索有可能是24岁34岁44岁54岁……打通这两者间的通道,少则个把月,多则几年。玛索的动人之处,恰恰是集圣女与浪女于一身,这是极不容易的。照我们的老话说,就是厅堂、厨房和眠床三位一体都能上的。其实作为一个演员来说,浪和圣除了气质也还是一种基本功。而且对玛索来说,圣不是装出来的,浪也不是装出来的。即使要装也还有一个观念的问题在。举个国产片的例子,老底子的镜头——某女原是裸睡的且一个人睡且窗帘都拉得紧紧的,但是她起床就非得用浴巾之类的裹得像个修女;对了,据说那时也拍裸戏,但胸口必是贴满橡皮膏。想想也不易啊,细皮嫩肉的,橡皮膏贴久了发起痒来还是很难受的。现在的镜头当然开放多了,特别是小蜜之类的角色,从浴室里出来就非得露出乳沟不可;还有古装戏,也总得用个木盆洗澡吧,所以戏就出来了,虽然遮遮掩掩,但聊胜于无。
所有这些,在苏菲·玛索面前统统都是小儿科。包括巩俐包括王菲,听说她们都要演激情戏,都准备为艺术而献身,我想她们再怎么激情,可能心中还是一块橡皮膏的。为艺术而献身,这当然是一句高尚的废话,也就是一块透明的橡皮膏罢了。而为生活而生活,或者为生活而艺术,这样才会比较自然一些。男人喜欢苏菲,有时就尽在不言中。至于演技,那是专家评委的事。
很多人跟我讲她演的芳芳,说她圣洁如花。音像店里的有心人都把玛索排成一排。有人说她演的安娜·卡列尼娜不像,那么谁演比较像呢?没有人能告诉我,梅格·瑞恩?朱丽叶·毕诺什还是朱丽叶·罗伯茨?演什么像什么,这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有一定可以肯定,凡玛索演的,还都能一看。因为她有圣和浪的本钱啊,这本钱,简单地说,就是脸蛋加身段。有的时候,她也演滥片,但滥片有了她也有三分鲜,像《路易十四的情妇》。要知道她早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而反观我们的国产女明星,“生活伙伴”好像也是有的,但只打鸣不下蛋,让人干着急。
今年的上海国际电影节,玛索一来,百分之九十的人气都被她吸走了,而她的“长期生活伙伴”波兰导演祖拉斯基的光芒反而被遮盖了。后来我们又看到玛索到了浙江的水乡乌镇,江南风光加法国美女,就是一部好戏呀,如茅盾再世,肯定会将她写进《子夜》的,而且有可能就从第十四页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