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在洗手盆那儿垫了张椅子，将朵朵放到上面，又给她挤好了牙膏，然后递给她。
朵朵对自己刷牙这种事，已经能轻松驾驭。
她一岁半的时候，莫菲就开始训练她自己刷牙。
连李雨薇都说她变。态，让那么小的孩子自己刷牙。
她想说，她只是让朵朵约会独立罢了。
平时她怎么宠她都可以，但该做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妈妈，你看，我嘴里有泡泡。”
小家伙光着脚，站在椅子上，一边刷牙，还一边对着莫菲笑嘻嘻的，嘴的周围全是泡沫。
莫菲哭笑不得，拿过热毛巾，轻柔地替她擦着。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啦啦啦，啦啦啦……”
忘词了……
莫菲笑出声来，朵朵的歌声立刻停住，瞪着幽怨的大眼睛，看着她。
“妈妈，你说过不能嘲笑别人的。”
小家伙有理身直。
莫菲立刻止住小声，十分诚恳的道歉，“好了妈妈不嘲笑你，你乖乖的赶快刷牙，刷完牙，我们就下去吃早餐。”
一听吃早餐，朵朵立刻乖乖地刷牙。
莫菲摸摸头，她以后还是少在女儿面前，讲一些大道理。
……
她们整理好之后，莫向阳已经坐在下面，手中正拿着最新的报纸在看。
而苏萍则坐在莫向阳的身边，举止优雅地喝着热牛奶。
见她下来，手中动作一僵，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莫菲来了，快吃早餐。”苏萍笑得慈祥，可莫菲却没感受到丝毫暖意。
莫菲象征性的点点头，抱着朵朵下楼。
“外公！”
刚到餐桌，朵朵就很自然的朝莫向阳靠去，小嘴那叫一个甜。
“朵朵——”
莫菲冷着脸，有些不高兴。
朵朵搅着手指，嘟囔着嘴，不情愿的看了眼莫菲，才奶声奶气的叫了声，“外婆！”
苏萍并没多高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用着早餐。
莫菲也习惯了，她只是教朵朵学会礼貌，至于别人是否领情，她没必要在意。
“爸爸，今天还去下棋？”
莫菲盛了一碗小米粥，递到朵朵面前，才帮朵朵戴上围嘴。
还没来得及拿勺，莫向阳已经抬起碗，小口小口的喂着朵朵。
“今天不去了，去集团看一下，好久没去了。”莫向阳说得随意。
“喔！”莫菲淡淡的回答，低着头，安静的喝着粥。
一直沉默的苏萍却突然开口，笑着对莫菲说，“不然莫菲陪爸爸去吧，正好让集团的人知道，莫家的千金回来了。”
莫菲一口粥，噎在喉咙里，很是难受。
她怎么觉得苏萍说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去集团，还不是要见到南风啸？
莫菲皱了皱眉，认真说：“爸爸，我就不去了，朵朵也不方便带出去，我就在家里了。”
莫向阳看了眼苏萍，似是深思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孩子可以给陆妈带着，你就陪爸爸去一趟吧。”
该是让集团的人知道，他莫向阳的女儿回来了。
这几年，他虽然很少去集团，可不代表他的耳朵不好，眼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