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小七的脸微红,迅速的低下头,佯装吃糕点,心里却是甜蜜无比,程子木的话像是一把柔软的刷子轻轻扫过她布满阴霾的心,那个人的影子好像突然之间模糊了起来,渐渐清晰的都是程子木的脸。
秦子扬一口酒噎在喉间,紧张的看了一眼路小薇,她看起来很平静,脸上是笑着的,时至今日他还是没有办法摸清路小薇心里所想,他不禁有些愁苦,索性一口将杯子里的酒水全喝了下去。
叶秋凤和他的小女友一直坐在一侧,喝酒,吃着糕点,听着这几人的谈话,这其间的大致意思叶秋凤岂能听不出,不过他们两人没有意向,他可是很想立刻见到这个传说中的藜家四小姐。叶秋凤忘了一侧的小女友一眼,有些后悔带了她过来,若是真的能得到藜家的帮助,他也不会在困扰,那些老家伙又何以为惧。
突然喧闹的声音淡了下去,大家都超大厅走了过去,叶秋凤先站了起来,招呼其他几人,“我们过去吧,应该是藜家的人来了。”
大厅前面有个一米高的高台,此时被流离的灯光映的似梦似乎幻。上面站了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长相普通,可一双眼睛像是承载了千年的灵力,让人不可忽视,他旁边的女子穿着Lvias设计的绝版吊带衣裙,头发大大的波浪卷,前面的刘海被镶钻的卡子卡了起来,后面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妩媚不失青春。在看她的脸,让人先注意到的是她眉心处那一粒血红的朱砂,似血欲滴,其次是她美得不可方物的一张标准小脸和那双充满霸气的大眼。
他们几个人当时屏住了呼吸,台上的女子那般熟悉而又遥远,她像是浮在空中的精灵,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
宁城攥紧了拳头,是她,是他日夜思念的妻子,可她何时成了藜家的四小姐,她的眉心何时多出了那颗看着晃眼的朱砂。
染小七下意识的抓紧了程子木的手,她的指甲掐进了程子木的手心,她不会看错,台上的女子是她的小石头,只是仔细看又不像,不只是因为眉心多出了一颗朱砂,而是眼神,台上女子的眼泪有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而小石头绝不会有那种眼神。
程子木也看见了台上的女子,他心里琢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静观其变,手心里传来的痛他没在意,只是咬紧了牙关,反手将她的小手拉的更紧。
路小薇侧身在秦子扬的身边低语,“子扬,是她吗?我的眼有些花了,你帮我看仔细,她是那个她吗?”路小薇想台上的女子必是子扬提过的那个和小石头长相很相似的女子,她也看见了台上女子眼里透出的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霸气眼神,而她们的小石头绝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秦子扬也不能确定,毕竟他对于她不是很了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而这期间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可是他又不想小薇担心,他握住了她的手,“等等在看。”
路小薇感受到从秦子扬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心里踏实了下来,她们现在确实什么也不能做,当人不能冲动的冲上去,告诉藜家的人其实他们的四小姐是另外一个人,她想那样人家不会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只会觉得他们是别有用心。
可他们忽略掉了一个人,他们能忍,能等,可那个人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藜老爷拉起女儿的手,微笑着向众人介绍,“诸位,藜某很高兴诸位今晚能来参加小女的欢迎会,首先藜某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藜老爷说完拉着女子的手向众人继续介绍,“这是小女藜洛,之前一直在法国留学,前一阵子才回来,现在我把小女介绍给各位同僚相识,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各位能多多帮助小女。藜某的话就到此,下面诸位尽情的玩。”
“不,她不是你的女儿。”宁城从后面跳上了台子,一把拽过藜老爷手里的女子,大声说道。
台下一片唏嘘,没人说话,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时候谁出头,死的最快的便是谁。
宁城正面对着藜洛,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明明是他的妻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别人的女儿,“告诉他们,你是谁?”
藜洛笑了笑,推开了宁城的手,“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藜洛,藜家的四小姐,我想我的父亲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先生要我告诉大家什么?”
藜老爷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侧静静的看着这一出。
宁城开始害怕,这样的她让他有些把握不住,甚至有些陌生,他都开始怀疑这个一脸傲气的女子真的是那个对一切都淡漠的女子吗?
可是他不会放弃,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希望,他想起那个男人拿来的她的签字,她定是还活着,他不相信世间真的会有这般相似的两个女子,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有80,的可能就是她。
“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妻子。”宁城不看台下众人睁大的眼睛和不同的表情,他知道他伤害了她,可只要她愿意跟他回去,他会用后半生好好的对她。
藜洛哈哈的笑了,就连笑也妩媚之极,伴随着炫彩的灯光和眉心的朱砂,让台中的女子有一种不似真人的迷离感。
“先生,你想攀上藜家没有错,可这样的借口一点也不好,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你这样的话若是我的未婚夫听见了,可不好。”她轻启朱唇,慢慢的说完这句话,宁城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像是小丑一样站在台子上,上不得,下不得。
台下已经出来喧哗,“宁少,我们佩服你,这样的办法真是好法子。”
“真是丢宁市长的脸,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里也没看出他是那样的人。”
宁城听着台下的各种谴责之声,他愈是不甘心,一把抓起了藜洛的手,“寒向南,够了,不要再演戏了,跟我走,我要和你好好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