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城慕家,原来是慕家,宁城的嘴角挂起一抹残凉的苦笑,怪不得,那么不可一世。
可就算是慕家又怎样,他不怕,属于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党磊为慕白输了血和营养液,离开了病房,有意的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藜洛看着他还没醒,便送党磊到了病房门口,慕白还处于昏迷状态,暂时应该不会醒,看到他没事,她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两人出了病房,一前一后的走,医院的走廊里静静的,党磊走在前面,他的心里纠结而痛苦,他多想停下来在仔细的看看身后的女人,哪怕一秒,可他不敢,深怕在看一眼他便舍不得放手,可他也清楚那样的后果不是他一个人的万劫不复,还会害了她,何况她的心里或许本就没有他。
当他把那个事实告诉首长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那意味着他和她之间永远的隔了距离,党磊很清楚若是把那个事实告诉了慕老爷子,慕老爷子便一定会接受她。
“党磊,谢谢你。”藜洛看着走在前面的男子,心里忠心的感激,在她的心里已然将他当成了好友。
党磊身子僵了几秒,随即转过了身,脸上依然是痞痞的笑,他将手斜插在口袋里,一副随意的表情,“你打算怎么谢我,我这个人要求一向很高,以身相许吗?”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错愕的望着面前任是一脸坏笑的男人,她并没有听错,她想党磊一定是开玩笑的,只是任是张大了嘴,略带惊讶的啊了声,“啊?”
党磊走到她的身边,神情的看着她,哈哈的笑了几声,“傻丫头,逗你玩呢,我救我干女儿的爹合情合理,也不算破了我的规矩。”
藜洛松了一口气,释然的笑笑,原来是她想多了,“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说不定是个儿子。”
党磊在没有说什么,看着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走到一半,并没转身,喊道,“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其实,他想说还是女儿好,生个和她一样的女儿。
她在他的背后莫名其妙的笑笑,这个男人她真是搞不懂了,有时候感觉他很孤寂,有时候有感觉他坏的不可理喻,不过总体还是个很不错的人。
她摇了摇头,笑了笑,回了病房。
藜洛进去的时候,慕白直直的坐在床上,看着她进来眼里闪过一种她所不熟悉的惊喜或是惊讶。
她也有些惊讶,她才出去不到两分钟,按理慕不该这么早便醒了过来,而且看他的气色竟比之前没有受伤之时都要好很多,他的样子那里像是受过伤的人,分明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好人。
她紧走一步到了他的身边,试探他的体温,一切正常,她的心里到生出了忧虑,“慕,你感觉怎么样?”
慕白也惊讶于身体的变化,他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体内一阵冰一阵凉,接着意识慢慢的转醒,然后他就醒来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看身上的伤口,竟然一个都没有,原本受过伤的地方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刀口。
而且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觉得身体倒好像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他的体内现在像是充斥满了力量。
他将原本缠在伤口处的纱布取掉,将完好的胸口展示给藜洛看,藜洛也是吓了一大跳,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好了,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凑上前去用手触摸那原本应该是伤口的地方,结果真的好好的,根本一点也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
“慕,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伤口哪去了?”她睁大了双眸,惊讶之极。难道党磊的医术当真好到了这样的地步,这也太令人无法相信了。
慕白又将其他两处刀口处的纱布取掉,同样是完好如初,他的心里大致已经知道为何会如此。
“是木石家的灵药。”慕白站起身,下了床,拉着藜洛就往出走,“洛儿,和我去木石家。”
藜洛并不知道有关木石家将家传的灵药给了慕白的事情,听他如此说心里任是不明白,只能跟着慕白走。
说起木石家,她到真有些想念萧雅那丫头了。从她被党磊救了之后,回到慕家,便一直没有在见过原先家里的那些人,萧雅也不知道跑去了那里。
还有母亲,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那些人又是些什么人,现在在那些人的眼里她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吧,他们若还存了些人性,是不是会放了母亲,可是,她还是担心,可她却不敢告诉慕白,生怕在带给他更大的麻烦。
在车子上,藜洛记起慕白爷爷的话,脸上泛起了红晕,还有孩子的事,她想是不是应该告诉他。
“洛儿,你一个人傻乐什么,也告诉我,我也开心开心。”慕白注意到身边人的微妙变化,心里更是甜如蜜,这一时的甜蜜,他挨了那几刀也值了。
她也没有躲闪,转头对上慕白的眼睛,“慕,前一会你爷爷来过了。”
慕白的神色瞬间变得紧张,俊朗的脸庞布上了暗色,他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侧过脸盯着她,“他来做什么?他和你说了什么,洛儿,不要相信他。”
她的手被他捏的生疼,不由得皱起了眉毛,她只不过说他的爷爷来看了他,慕的态度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快,难道他和他的爷爷之间合不来。
慕白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是慌乱,慕玉成的做事风格他太过熟悉,对他有所阻碍或是他不同意的事或者人,要么毁灭,要么给他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而洛儿定是在他所不能容忍的人的范围里。
他更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洛儿,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说都别想在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你爷爷来只是说要去藜家和藜老爷谈我们的婚事。”她微转头,对着前方的镜头说道。不知为何,她看到他因她而紧张的脸便会觉得心里不安,她宁肯装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