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路小薇和染小七,最后问了罗凡凡,她们均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其实罗凡凡知道寒向南是在那晚和慕白一起离开的,然后去了那里她也不清楚了,可是她权衡再三还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宁城新婚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晚上离开,而且下落不明,这种事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宁城说,若是真的那样说了,她知道对寒向南不是很好。罗凡凡是明白这点的,可她却也不得不真的担心起两人的安慰来,按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是该回来了的。
姚慕华到处找不到女儿,她的心开始发慌,若是女儿出了什么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宁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里,姚慕华一直等在门口,看见宁城回来,一脸的焦急,连忙走过去,问道,“阿城,南南有没有找到。”
宁城看着眼前的女人哼了一声,他此刻一肚子的冤屈苦闷,若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又何至于和她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阿城,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想南南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说不准一会就回来了。”姚慕华看见宁城一脸的疲惫之色,她的心里虽然担心女儿的安慰,可也不想真的累坏了女婿。
“够了,姚慕华,你走吧。”宁城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烦躁,冷声道。
“阿城,你……你说什么?”姚慕华睁大了眸子,不愿意相信她听到的话,她想她一定是听错了,或者是宁城说错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宁城似是呢喃,他的脸上是浓浓的哀伤,他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盯着姚慕华,眼里全是恨意,“都是你,是你害了你的女儿,哈哈,现在你高兴了吧。”
宁城苦笑了几声,他的脸上带着真真切切痛苦的神色,他的脑子里此刻竟全是那个女人或笑或皱眉的样子。
“不,这不是真的,阿城,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姚慕华紧紧的抓着门框,她的脸在那一刻瞬间苍白,手指扣在梨花木的门轴上,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还记得当年被你害死的那个女人吗?我就是那个在你的办公室门口跪着求你救她的小孩子,姚慕华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我告诉你,你的女儿死了,被你亲手害死了。”宁城说完冷笑着看着一脸苍白的姚慕华,多年的怨气他终于一吐为快,他看到了姚慕华脸上比死还要痛苦的样子。他本是该开心的,可是他却无法开心起来。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城,事实不是这样子的,你先告诉我南南在那?我求你了。”姚慕华已经无法在平静,她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出来,她不顾一切的拉住宁城的衣袖,哀切的恳求道。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拉出去。”宁城皱眉,一把甩开姚慕华的手,对外面喊道,然后转身就往楼上走。
“宁城,你……”姚慕华心里的悲切,让她说不出话。她的喉间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她百口莫辩。
姚慕华像是失了魂,愣愣的站在原地,睁着眼睛看着走到楼梯口的男人,她的心如刀割,她彷徨,害怕,不安,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对她万般承诺会一辈子对她的女儿好的男人吗?
“少爷,这……”进来的几个男人一脸为难的看着姚慕华,又看看宁城,他们有些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把少奶奶的母亲撵出去,他们知道少爷对少奶奶一直很好,所以他们有些犹豫,是不是少爷说错了话。
“听不懂我的话,把她给我拉出去,这座宅子里以后都不许这个女人进来。”宁城本欲上楼的身子停住,冷声道,他没有转头,他害怕一回头就会因为那个女人而妥协。
“宁城,我不要你赶我出去,请听我说完这句话,我自己会走出去。若是你只是因为我的原因才那样对南南,那么我离开或者去死都可以,我只求你找到南南,好好的对她。”姚慕华任由脸上的泪水滑到了嘴里,她没有办法接受是她一手毁掉了女儿的幸福。
姚慕华说完也不等宁城回答她,转身满含心伤的离开了这个她以为会是她下半辈子借以依托的家。
慕白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们现在所呆的地方古怪在那里,只是那种不详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他们两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在慕白的极力要求下,他见了木石卓一和木石家的其他几个男人,白天可以在木石家活动,可是晚上一定要在地下室睡觉,木石萧雅说这是他们村子的风俗,还希望大哥哥不要生气。
客随主便,慕白自不会说什么的。他认得是木石卓一和木石卓枟救了他和她的命,他表示了感谢,当他提出要离开村子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木石卓一说是进村子的唯一出口因为大雪的原因,已经被山石封住了,他们得等些日子才能出去,可是慕白觉得事情并不是木石卓一说的那般。
木石家的人不知道都去了哪里,只留了木石萧雅在家里陪着慕白两人。
木石萧雅将火盆里的炭火眺望,走到坐在暖垫上看她绣品的大姐姐身边,对她说,“藜姐姐,你看我绣得还好吗?”
寒向南将手里的一条手帕举起,细细的观赏,不管从花色,样式,手工上来说都是极好的。她瞥了一眼坐在窗边捧着一本书看的慕白,对着木石萧雅笑着说道,“妹妹这手艺实在是太好了,我是自愧不如。你这些全是自己绣的?”
“也不全是,阿娘教我的,姐姐不知道,说起绣活,嫣云姨娘那才叫真正的厉害。”木石萧雅清秀的脸上是真诚的佩服。
“那她人呢?你说的这般好,我倒想请教请教她了。”寒向南轻笑了声说道。
这几日,她已经不再如刚醒来时那般拘束不安,恐惧。有慕白的爱,她已经完全的相信了慕白的话,她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