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女儿,朕相信你会帮朕一起扫清叛党!
你是朕的女儿,所以,就算上官家叛变,朕也不会杀你!
你是朕的女人,是朕最喜爱的女儿替朕生下的,所以不要让朕失望!
今朝喉咙发干,知道皇帝老儿在向自己讨一句话,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是她说不出来……
“皇上,您让微臣也听得了这个事,为何?”公孙云锦出声问道。
“如何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公孙啊,你是个很聪明的人,甚至可以说满朝文武,即便是那些已经在官场里打滚数十年的老狐狸,也比不过你!你很懂得这官场的生存之道,你乃大能者,却一直隐着不发,所展露出来的,不过只是你一小部分的才能而已。”
“皇上太看得起微臣了!”公孙云锦浅浅一笑:“跟皇上比起来,臣还远远不如!”
“你明白朕为什么会让你当上最年轻的院长,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平远帝说完后,便不再出声,而是取出一个火折子,将桌上那张画点燃,不一会,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火烬。
片刻后,三人走出了小屋,今朝边走,边回首看了一眼已经被抛在身后老远的小屋,红色的火焰迅速地吞噬掉那坐木头搭建而成的屋子,白色的浓烟滚滚升天,不一会就引来了一群赶来救火的宫女太监侍卫,但以看见站在远处看着小屋燃烧的平远帝,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那座万岁爷平日里不让人靠近的小屋,在烈焰中毁灭!
烧画毁屋!
他在暗示着什么?
今朝看了眼站在前方的平远帝……
暗示着就算不管是他多欣赏,多喜爱的人,只要触了他的逆鳞,只要威胁到他的统治,那他都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地毁掉!
这是对她跟公孙云锦的警告!
今朝与他相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谨慎之色……平远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长公主围困逼位,他还未出手的招,又是什么?
三日之期,很快就至!皇城上下,兄妹对峙!
“长宁,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这些叛军退出京都,你……便在这正阳门口自刎谢罪!”
长公主看着城墙上高傲如斯,自信不减的帝王:“皇兄,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么坚持吗?那就莫怪臣妹了!”长公主眼一眯,素手一扬,几万大军蓄势待发,就要攻向皇城……
“长宁……你别忘了,反间计这东西,还是朕亲自交你的!”平远帝轻轻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当是时,几万穿着黑甲的士兵一步步向皇城逼近,若是将那正阳门破开,杀入皇城之内,到时候,几万大军威逼下,平远帝就算不让位,也不得不让位了……
就在当时,本是步步毕竟的黑甲军里,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步调!
就见原本整齐划一前进的黑甲君的左右两侧的大队,好似突然起了暴乱,开始举兵相向大军中的其他士兵!
长公主一见此情形,便是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平远帝:“皇兄,你果然不是让人省心的人!传令下去,先消灭这群背叛者,让后一举攻入皇城!”这么多年来,她利用当初在江南城里的“自清会”,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笼络江南的几大督军,以利诱之,以武逼之,方法尽用,手段尽出,同时收买人心,暗自征兵,终于培养出了一批可用的士兵。
当年“自清会”的是她一手建立的,为的是帮助平远帝去从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后来便是成为了她自保的手段之一。她的士兵里,除了一些朝廷的兵士外,更多的是一些江南的武者,比那些兵士们更为强悍!
平远帝想以那两队三千多的士兵来对她进行反扑,根本不可能!
皇城之外,厮杀的声音满天响动,被秋雨打湿的地面,让流在地上的血水很快地泛开,皇城之外的青砖被染上了一层血色,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今朝手背于身后,看着眼前的群殴场景,神色没有一丝的动容,她自始自终,视线都是放在一处,放在上官思哲身上!
虽然这小兔崽子脑袋发热做了这样的选择,但怎么说也是上官家的子嗣,而且是他们这一辈的唯一的一个男孩,血脉传承这东西在有些人看来很不是东西,但是对他而言这东西还真他娘的挺是个东西的。上辈子,她老菠家就她那么个独苗苗,她还没来得及给菠家开枝散叶的就死了,被“阉割”后丢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现在的她,身为上官家的孩子,自然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家断后!
当她看见三名士兵向着上官思哲砍去的瞬间,已经条件反射地抢过身边,守城士兵手中的长枪,瘦弱的手臂与那重实的长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握紧,拉向后方,下一秒,长枪脱手而出,向着上官思哲所在的方向飞去……
只是一个眨眼,黑色的长枪直接贯穿了两名士兵的脑袋,温热的猩红喷到上官思哲那张带惊的脸上以及那名被那柄好似天神降临的长枪吓呆了的士兵脸上。
“你这个蠢货!”
上官思哲本以为此次的任务只是过来走走过场,双方兵力的悬殊,足以让那皇帝不战而降了,没想到己方的军队里竟然会突然暴乱,看着突然杀到自己身边的三人,他吓得忘记了要进行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高举的长刀向自己砍来,刚张开嘴想呼救,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阵温热的湿腻扑面儿来,就看见一柄长枪贯穿了身前两人的身体,将他们串了起来摔下马去,正想看看是哪个家伙出手救了自己,耳边就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怒骂:“你这蠢货!”
“上官今朝!”上官思哲惊讶地看着前一刻还在城墙之上的人,此刻却出现在了他眼前,黑色的细剑从她腰上抽出,他曾经见过她用这把剑斩杀两匹马,这次,他再一次近距离亲眼目睹了她用那把剑砍掉了一个脑袋,那把细剑绕上了他身边那名刚回过神来要反击的士兵的脖子,看似一个简单的轻拉,黑色的剑身没入对方的脖子,血红的液体染红了他下半截的脖子,然后……一勒,就像在切豆腐一样,那脑袋就这么在他眼前一歪,然后咕咚落到了地上。温热的鲜血从断颈处狂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