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是思雅跟她的孩子，一定漂亮得不得了。
“你真想生？”上官棋看着唐素一脸的向往，唆使她，“那就快点生，给我家灵儿作伴。”
唐素白她：“想得美，是你家灵儿给我女儿作伴。”
“都行，”上官棋拉她，“去喝酒。”
这次上官棋给唐素弄到的是有名的汾酒，醇香十足。
其实，酒不醉人人自醉，不到半夜，唐素已经醉了，上官棋派人把她送回房，还是上次傅红殇住的那间房子。
唐素睡在床上，酒意上头，口干舌燥。
朦胧中，却看见了霍思雅，举着杯子喂她水，清俊绝伦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关心。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很难受，握着霍思雅的手，不曾掉过泪的她忽然哽咽：
“思雅，我还想你，想得连喘气都疼了。”
温热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唐素瞪大眼睛，酒意稍稍退去。
“思雅，你是真的，是真的，我没做梦。”
她惊喜地扑进眼前人的怀里，清雅的人儿盈盈一笑，眼角泪痣风华。
“傻瓜。”
宠溺地抱着她，霍思雅点了下她的鼻子。
“思雅，你不是会法术吗，怎么好久都不来看我。”
唐素鼻头一皱，抱怨，霍思雅的回答只是更加拥紧了她，没有辩解。
他的身体太弱，加上灵力早已经所剩无几，上次他使用法术后，连着两日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才复原了一点点，便忍不住又用了法子偷溜出来来看她。
这些，一心沉溺于几个男人感情纠葛中的唐素通通都不知道，而他，不愿多让她担忧，所以选择了沉默。
见霍思雅不说话，唐素孩子气地闹起了脾气。
“我不管我不管，思雅今夜要留下来陪我。”
“好，我陪你。”霍思雅立马缴械投降。
唐素眼珠子一转：“思雅，我要去屋顶，嗯，去赏月。”
“好。”霍思雅身形微动，便带着唐素飞到了屋顶上。
唐素假装看月亮，眼角却不断瞄着霍思雅绝美的脸，皎洁的月色在他脸上覆上一层银纱，让他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化仙而去。
唐素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不禁伸出手，拽着霍思雅的衣袖。
“怎么了？醉酒不舒服吗？”霍思雅拥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
“我没醉。”
唐素酒意上涌的红脸跟她的反驳如此不搭调，霍思雅也不戳破，暗中在四周布下了结界，不让过往的风吹到她。
“思雅，我给你唱歌吧。”
唐素忽然来了兴致，笑嘻嘻地看着霍思雅，霍思雅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
“咳咳，你要听好哦，这可是跨越了两个时空只献唱给我亲亲夫君思雅哥哥的歌曲哦。”
唐素郑重地说完，才开口唱到：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你总说，时间还很多，你可以等我……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留在血液中来回滚动……想见不能见最痛，我发誓不再说谎了，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一曲唱完，唐素仰着脑袋等夸奖，却听霍思雅说：
“小素，这歌太悲了。”
“哼，我更悲，我如此卖力的演出居然没有奖励。”唐素借着酒意耍小脾气。
“那你要什么奖励？”霍思雅哭笑不得，她，果真是醉了。
“嗯，我要……”唐素看看头顶的月亮，坏心一起，“我要看星星，还要让所有的星星都坠落在我身边。”
霍思雅犯难，一会儿还要潜回皇宫，他的灵力怕是不够了。
“思雅，思雅，我要奖励，我要奖励。”酒意越发上头，唐素越发幼稚，可着劲卖萌。
霍思雅不忍她失望，催动全部灵力制造出一片星海。
无数颗星星闪耀着不同的光芒，在两人头顶交织成海洋般深邃的灿烂，月色完全不抵星辉，在华丽的星色夜空中无比黯淡。
须臾，漫天星光坠落下来，在唐素身旁环绕飞旋，瑰丽的色彩照亮她红艳的脸，她欢喜地挥着手，点点星芒便在她掌间闪烁，仿佛在与她嬉戏。
星光，佳人，靡丽相应，让霍思雅看得怔忡不已，连胸口的隐痛也都忽略。
与星子们玩耍了一会儿，唐素一头栽倒在霍思雅胸口，有气无力地说：
“思雅，困。”
霍思雅摸摸她的头，脸色已经雪白，连星辉也控制不住，纷纷散去。
唐素不知，还以为这也是他给她的小奖励，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好看……”就在他怀中睡去。
霍思雅咬牙，勉力带她下了屋顶，却在落地时腿一软倒了下去，他怀中的唐素也跟着他倒下去。在半空中，霍思雅生生改了姿势，让唐素倒地后压在了他的身上。
撑起身，看看怀中人依旧睡得香甜，霍思雅才松了一口气，将人抱回了屋里。
守在床边，他眷恋地看着睡死了的没心没肺之人，近乎透明的手指在娇颜上不舍地留恋，末了，换来一句叹息：
“哎，你啊。”
就这么守了一夜，及至东方微微泛白，霍思雅才站起身，走出门。
“以血为依，以神为介，咫尺为距，动。”
靠着燃烧生命力的法术，霍思雅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莲殿，替身的灵人已经消失，他跌跌撞撞地挨近床，还没来得及躺上床，胸口忽然剧痛，五脏搅动，一股鲜血喷出了口，匍匐在床沿，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天色放亮的时候，唐徵弦如同平日宿在莲殿一样，轻轻起身，准备将寝具放回内室霍思雅的床上，却在掀开内室的珠帘后大惊。
霍思雅并没有在床上，却是昏倒在了床沿，面前还有一滩血渍。
更、更、更恐怖的是，霍思雅的头发全部变白，明明昨夜他的头发还是黑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居然一夜白发？！
“来人，快传御医。”
宫里乱成了一团，太极殿也不安静，皇帝迟迟没有出现，众位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唐素打了个呵欠，脑海里全是昨夜的星辉，思雅浅笑温柔的模样，想着想着，露出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