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长剑男子,挑眉问道:“他是何人?”又怎会知道宫主身份呢?然天下武林中只知道一个叫‘魔战’的人横空出事,在江湖上人人惧怕,魔战这个名字无不让人生威,而真正认识他的只有这大堂内的四人,虽然从未见过宫主面貌,对他的敬畏与忠心耿耿可用任何一项辉煌战绩来表达。
“她,就是被皇帝御名的天下第一才女。”
“那她是如何得知宫主你的身份。”真的很是好奇,便脱口问道。
“她并不知道本宫是这鬼情宫主人的身份,她只知道本宫装了二十年的病是假的……”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就这样暴露了?他笑……只因苦恼,这就是他一直不说话的原因,因为一直在思考……
“可要除掉?”另外一个人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如戏,本宫还没说话,你就下了定论?”声音似是比方才更冷上几分……
被唤为如戏的人,一袭紧身黑衣,他是鬼情宫的四大高手之一,武林人都知道他的飞刀炉火纯青,他的飞刀敢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唯一与他排名的便是慕容山庄的电,倘若二人真是要打上,估计也不分高下,只因两人没较量过。所以如戏此名在天下得以成名……“回宫主,如戏不敢,只想为宫主除却烦恼……”
只听首座上的宫主道:“剑雨,可有看法?”
只见被唤为剑雨的男子正是方才抱剑的人,他一袭白衣飘飘看上去潇洒逍遥,周身散发出来的剑气如他的名字‘剑雨’,此人便是剑圣的关门弟子剑雨,而剑雨的武艺高超,比他师傅剑圣名头来得更加响亮,在他师傅剑圣老死以后,他一心只想钻研剑法‘人剑合一’最后一重。他怎会是魔战的手下?世人不得而知了……
“宫主你知道剑雨是逍遥一身的人,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他虽然是魔战的手下,可来去自由,只因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才在他的魔情宫住下……
“序曲,你呢?”
一身青衫的男子名换序曲,他一张俊逸的脸上透出邪气,他的成名来自一对双刀,此刀不长,比匕首又要长上几分,刀身薄如蝉翼凌厉无比,在杀人时可听到双刀发出的悲鸣声,似一美丽女子嘤嘤哭泣……序曲上前抱拳道:“序曲赞成如戏所说,杀了,免除后患。”
魔战闻言,杀了她?他不舍……“若是本宫不想杀她,可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容倦客禀,宫主只有把她留在身边,为你所用。既然能称得上大楚第一才女,此女子可谓才情了得,宫主留她在身边,多一个军师何乐而不为?”
自称为倦客的人,乃鬼情宫军师,他的杀人武器是一只毛笔,而毛笔杀人可与无形,挥洒毛笔到处,目标必定倒下……
大堂内因为倦客的一席话,各自陷入沉思中……
三日后,那样的一夜似是做噩梦一般,就这样惊悚的过去。
皮肤美如瓷的脸蛋上,一对若剪影的睫毛下眼眸微闭,就这样映入在欢儿眼瞳里,她摇着熟睡的小姐,轻轻唤着:“小姐……小姐醒醒……”
睡前喝了些葡萄酒的尹晚晚在欢儿的这个闹钟下,不得不转醒。刚睡醒的尹晚晚,眼眸若婴儿般黝黑炯亮,表情有丝无耐,又不能睡懒觉了,用沙哑的嗓音问着:“欢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现在已经是巳时了。”巳时在古代临近上午,时间大概就是现代的09时至11时,对于古代天还没亮就起床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突然想起昨夜对尹傲人说过的话,让大哥和慕容风几人在辰时来晚阁找她……她到这会才起床,恐怕几位早就等的冒火了吧?
“欢儿,更衣。”
“是,小姐。”
尹晚晚换上一身白衣,在脖子处用丝巾打上一个花朵形状饰物,不但好看既遮住脖子上的淤青。虽然在家修养三日,可淤青淡淡的还留在脖颈间。欢儿在那夜昏睡醒来后,看到小姐脖子上的淤青,吓得不轻,在尹晚晚严厉的语气下,叫她别告诉任何人。
随意的将一把头发,拢到腰肢处挽上一条白色飘带。头似乎有点痛,可能是因为睡觉前喝酒后的缘故。在欢儿的搀扶下,二人下得楼来。走出了房门,一眼望去便见到亭子里面的几个人。他们似乎没自己想象中的冒火,而是一派悠然,喝的喝茶,下棋的下棋……
二人穿过已凋谢的一棵棵桃树,桃树上露出新叶,翠绿的叶子随着微风轻抚荡漾,霎是好看……尹晚晚走进亭内,至石凳上坐下,体贴的欢儿倒上一杯温开水,放至石桌上,尹晚晚感激的向欢儿一笑,这欢儿丫头真是越来越深得她心了。今日这么细看,欢儿似乎长高了,原来本是小笼包的胸部似乎也长大了,在这样下去可就傲人挺立了……
被小姐看得一愣一愣的欢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道:“小姐,水是温的,可以喝……”
尹晚晚心里发笑,手持杯将水尽数喝下,又要了一杯,便对正下棋认真的大哥尹傲人喊道:“大哥……”
“嗯,晚妹你起来了啊!待大哥与风先厮杀一番,我们再行诉说好吧?”说完还是认真的盯着棋盘。尹晚晚闻言,心想让他们等了那么久,也就让他们杀上一盘。便也不再说话,而是吩咐着欢儿弄点吃的来……
等尹晚晚吃完了,只见二人还在下棋,看了一下棋局,便夺过慕容风举棋不定的的黑子,放在上面,又将尹傲人的白子放在旁边,看得二人目瞪口呆,“晚妹,你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吗?”慕容风也连连点头说;“举手不回大丈夫……”
“首先你们这盘棋若真让人等的话,估计已经是晚上的事情,再者我不是真君子,我是真女子,也不是大丈夫,而是小女人。”一句话说得二人一愣一愣,一盘好好的棋就这样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