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战眼睁睁的看着一幕,似没有还手之力,就任由茶杯在瞳孔中越放越大,击中他的右下颚,瞬间冒血,他似乎忘记自己在何方,似乎忘记正在与人决斗,只记得那抹白影,奋力的用茶杯砸向他,他忘了防御,忘了所有,他方才化成粉末的心,一点点的消失,他痛,他啊……声大喝……
这声音似地狱来人,又凄惨无比,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看向尹晚晚时,眼神里深情中带有霸气,霸气中又有邪肆的冷笑,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个大笑话,他的面容厥冷,无风自动的长发,在他冷笑中狂乱飞舞,如同魔神,气势惊人又惊世的那么好看,夜色中的风,吹动他的衣角无比飘逸,他飞身消失了,只留下方才凄美一幕在尹晚晚颤抖的心里……
长啸的笑声慢慢渐入黑夜,那长啸的笑声霸道之极,有着天下唯我独尊的意味,却又有些凄凉……
紧接着,船舫内的如戏、序曲和倦客也消失在船舫,只有剑雨在走之前,抱剑对着花容道:“万水千山,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花容也示以抱拳道着:“后会有期……”
剑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向尹晚晚,不待他多留片刻,也闪身消失在夜空中……
夜,一片漆黑,唯有几颗星星闪烁,月,早已躲进云层,不肯出来。
一方瀑布下,一个高大的身躯正在承受着水的清冷。他就这样站在瀑布下,任由激流打在身上,刺痛无比,身上传来的疼意,可没心里的疼痛来得痛苦,似是在狠绝的折磨自己的身子,一双手手握成拳,一拳一拳的击向流水,他在发泄,发泄他的恨意。
慕容风……慕容风……
他狠狠发誓他不会放过他……
不会,不会……
方才的霸气、方才的邪肆、方才唯我独尊的轻漫,在一瞬间回到他的身上,在沉痛中的打击里,这些光环更甚……
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为尹晚晚披上嫁衣,为她披上嫁衣……
似乎清醒过来的魔战,坐在一块大石上练功,前几日就是在这里他差点走火入魔,只因他在练功时脑海里面一直想着尹晚晚,所以差点导致走火入魔,今日他放下所有一切思想,为自己疗伤,经过之前的打斗,内力消耗过大,再加上本就有些许受伤的他,一心只想杀死慕容风,使得他的伤势加深,不待多想,下一刻凝气闭目,口念内功心法,从自然中,吸纳元素入体内,形成循环,进入忘我境界……
鬼情宫内大堂,一片死寂。
大堂里坐着的四人,各有所思。
书生气质的倦客,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道:“今日的宫主,打击沉重呐!”
“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无情的人,没想到他居然也为了一个女人成今日这样……”序曲接着道。
“虽然不懂什么是情爱,但是看今日这样的战面,或多或少的受益颇多,只叹情字伤人……”一身紧身黑衣的如戏说着。
剑雨也跟着感慨!“问天下能有几人过得情字这关?”心里叹着,情似剑,情像剑。恩恩和怨怨,原来是一把伤心的剑。
序曲邪气的脸上出现丝狠绝说道:“不如杀了那女人,了断宫主的情,断了他的念……”
如戏也觉有礼,“就照序曲说的,咱们把那女人杀了去……”
“不可,若你们这样做了,只怕宫主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们两人,我们更应该为宫主保护这个女人才对,完成宫主大计……”不愧于鬼情宫的军师倦客,别有一番见解。
“可以宫主目前的形式来看,怕他无心实施他的大计了。”如戏道。
“我认为不会,以我分析,他反而会在近期内更想实施计划,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后,到那时,还怕得不到那个女人么?”倦客道着。
“你们呐!是不知道情字的利害之处……就别揣测宫主的想法了,他如何吩咐,我们便如何去做就好了。”他们现在在这里揣测也是没用,还是一派逍遥的剑雨看得开。
“好了,我要去尹府了。”如戏最近的分派的工作,就是在尹府里观察尹晚晚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从怀内掏出一块人皮,往脸上一帖,就连声音都开始变了。他道:“兄弟们,我走了。”说完便飘出鬼情宫……
夜,越发深邃,此时的月,云去、雾遮、云开、雾散更好看的散发出银灰,尹府的晚阁楼上,一烛光微亮。
一小厮打扮的人,在树下隐身,望着前面几十丈开外的晚阁别院,他不能再往前探身,晚阁的高手诸多,尤其阁楼里面那位慕容风,今日是他亲眼所见,他和宫主的打斗,可谓是真正的高手对决,这样的场面,是他习武十八年以来从未见过的,可见他功力之高,难怪当日序曲是那样的表情,他似乎有所理解了。
他运功细听,似只听到晚阁院里传来的水池潺潺,偶有几滴的叮咚声和树枝的沙沙声……
正待他准备飞身走人时……
阁楼里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快点将衣服脱了……”
“我不脱。”
“乖嘛!脱了。”
“真不脱……”
“真不脱?那我可要动手了……”
“……”
运耳细听的他,听到这一幕时面红耳赤,鼻下的两条鼻血噗哧直流,脑袋开始乱了起来。心里咒骂,‘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居然玩起双休,这不是要人命吗?咳咳,玩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他还是少听为妙,仰起头捏紧鼻子,脚步沙沙声的走着,一步两步……
他似乎忘记此刻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脚步声早就惊动东苑附近的问天,只见问天飞身循脚步声而来,厉声唤道:“谁?”
“……”那人在树下背对着问天,没有回答。
待问天走近,看到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在树下吹着口哨嘘嘘,一股尿骚味从风中传来,问天闻到此味,啊呸一声,咒骂着没素质,这尿哪里可以随处乱撒,随后对着那人说着:“喂!撒尿的,那树已经够茁壮了,要撒也该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