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天冷笑一声,“出家人的确是以慈悲为怀,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哦?”无尘淡笑,“殿下怎知无尘不是慈悲为怀之人?”
“因为就凭你是护国神庙的住持!皇家一向是充满了血腥和战争的,你既然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如此之久,见惯了生杀大计,见惯了生生死死,有岂能再是慈悲为怀之人?你如若是!那你是绝对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无尘脸色不变,静静的听着云倾天说话。
“而且……现在不这么做……将来死的就是更多的人……现在这么做了……也相当于是挽回了无数条生命了……这对于你们……也算是慈悲为怀的另一种彰显方式了……不是吗?”
无尘笑了笑,感慨道,“不愧是命定的天凤圣女啊!光凭这份胆识就是无人能及!”
云倾天嘴角抽抽,这又关天凤圣女什么事儿了?丫的,自己想的计谋怎么全归功于那什劳子天凤圣女去了?
“只不过……太女殿下可能要上净或寺一趟了……这件事……我必须要我的老朋友净或配合才行……”无尘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放心。”云倾天一副‘早就料到你有这招’的表情,施施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放在了无尘面前,“我早就去找过净或师傅了,他说你看了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就会明白。”
“哦?”无尘的脸上有一丝惊讶,展开了那张纸,匆匆看了一遍过后笑道,“看来太女殿下已经通过净或的考验了。只不过可能要麻烦殿下一下了,我要上山去会会老友。”
“那是自然。”云倾天笑笑,看着旁边乖乖的一句话也没插嘴的曲晏璃,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而无尘,看着云倾天和曲晏璃的互动,露出了了然而且又阴恻恻的笑容……
屋顶上——
“靠!原来宫主是天云国的太女殿下啊!”深蓝趴在最前面,听到云倾天与无尘的对话,顿时嘴角抽搐。
“我就说嘛……宫主的舞跳得那么好……除了前几年被喻为一舞倾尽天下的天云国太女,还有谁会跳得这么好?”紫堇挤在深蓝旁边,崇拜的看着云倾天,煞有介事的说道。
“切——还说什么花殇宫宫主的容貌比之天云国太女不差分毫……根本就是一个人嘛……”翠碧挤在另一边,目光哀怨的盯着云倾天,凭什么一个人可以完美到这种程度啊!这是凭什么凭什么!
绿韵直直的站在房顶上,听到她们的对话脸上无一丝变化,依旧是板着一张脸。
深蓝和翠碧齐齐鄙视她,你见过有人偷听还会偷听得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吗?
沁橙静静的坐在房顶上,悠悠然说道,“如果宫主是天云国太女的话,那这么看来……藏宝图那件事可能不止我们要参与进去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占据主导地位才行……”
“为什么?”青箐歪着头,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
紫堇打了一下青箐的头,“你傻啊!咱们宫主是天云国太女啊!怎么会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国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呢?哎呀!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宫主说过不让你学这些的。”说完的时候紫堇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的哀怨了……青箐的命真好啊……
“哦。”青箐很给面子的点了一下头,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笑靥,看得一边的众人恨得牙痒痒的。
“看样子……这次的藏宝图事件……终于可以让花殇宫大放异彩了!”翠碧一脸兴奋的笑容。
“知道你手痒了!”沁橙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翠碧。
“丫的!全部都给我下来!”云倾天在下面听得牙痒痒,丫的,自己养了一群什么人啊!
“糟糕!宫主怎么知道我们在上面!宫主的武功不是还要两天才能恢复吗?”所有人脸色一变,心想这次自己完了,撞枪口上了……
青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忘记告诉你们了……宫主的武功……昨儿就恢复了……”
“你不早说!”众人一致对青箐投去了鄙视的眼神,然后一个个认命的跳了下去。
“嘿嘿……宫主……晚上好啊……”翠碧嘴角抽搐,极其不自在的笑笑。
“我好得很……倒是你们几个……大晚上的……这是在干什么呢?”云倾天一挑眉,目光依次扫过站在她面前的青箐,紫堇,翠碧,深蓝,沁橙,咦?居然连绿韵也来了。
“我们……我们在赏月来着……”深蓝不自在的撇过头去,给了个最不靠谱的答案。
“哦?赏月……”云倾天两眼看过窗外,“这夜黑风高的……我怎么就没看见月亮呢?”
“这……”深蓝绞尽脑汁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只得认命……
“宫主……我们错了嘛……”紫堇走上前去,双眸盈满了泪水,委屈的摇摇云倾天的袖子,好不可怜……
云倾天嘴角抽搐,你丫的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浅桃,给无尘师傅安排一个厢房,明早上差人送他去净或寺。”
“是。”浅桃听到云倾天的声音,推门而入,在看到站成一排的众人脸上浮现了些许诧异,然后便是一抹了然的神色,最后就完全变成了“祝你们好运”,带着无尘下去了。
众人见无尘被带走了吗,齐齐垂头丧气,完了……这下子宫主……
云倾天不急,云倾天真的一点也不急,她慢悠悠的坐下,喝着小茶,唱着小曲儿,不是还和曲晏璃调侃两句,完全忽视了眼前的一排子人。
这就是云倾天无与伦比的审问方法,就是直接无视你,让你极其不自在,坐如针毡,站也不舒服,最后因为齐齐受不了云倾天的无视而不打自招,这招儿多管用啊,啥事儿也不用做。
最后还是紫堇受不了了,走上前去,委屈的说道,“宫主……人家只是想了解一下宫主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这么的神通广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