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之看着她,目光有些冰冷,“程瑶,就凭你现在这样,直接可以去坐牢了知道吗?”
程瑶慢慢地坐了下来,竟然笑了起来,她看着他,“那你送我去坐牢啊!”
沈远之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可是我记得,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我的岳母大人,程瑶,你确定要将她送到牢里吗?”
程瑶的脸色有些变了,她的身体半撑着起来,“沈远之,你不能这么做!”
他没有给她情面,淡淡地说,“程瑶,如果你继续下去的话,我保证,我会这样做的。”
她瞪着他,他轻笑一声:“好自为之沈太太。”
程瑶站起来走出去,在门口时,看到了姚天爱。
“程经理,看起来火气很大啊。”姚天爱地声音十分地娇软,撩着头发站在一旁。
程瑶睨了她一眼,一个字也没有说,直接离开。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是不是沈太太还说不定呢!”姚天爱冷笑一声,然后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才要开口,沈远之的声音有些冷意地传过来:“出去!”
姚天爱望着他,有些呆住。
这时的沈远之是平时看不到的,他的面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手指挡着面孔,身体倚在背后的椅背上。
姚天爱不敢再待下去,立即关上门。
而门内,沈远之摔了东西……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愤怒。
他当然知道程瑶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她并不是只为了钱,还是对他的挑衅,对他的放弃。
他自然是不会在乎的……
可是心里,有着愤怒。
因为这件事情,程瑶和沈远之的关系更加地冷,在公事上也经常发生分岐,而姚天爱更是接受沈远之,程瑶承受着风言风语。
而且最打击她的,是她创办的那家公司平时的负责人,竟然不顾她的意愿,用了她的名义抢走了沈氏的那个大客户……
程瑶知道后震怒,但这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她开着车,疲惫地回到家里,客厅时很暗,有着一股十分冷清的感觉。
打开灯,意外地看到沙发上的沈远之,程瑶就站在那儿,没有动,良久,她的声音带了些疲惫:“怎么回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沈远之的声音很轻,却是让她听了毛骨耸然,她完全相信,沈远之已经知道了。
沈远之看着她走进来,讥诮地开口,“沈太太,我以为这个时候你是不敢回来的!”
程瑶看着他,然后坐在他的对面,很直接地开口:“要怎么样,才不起诉!”
她没有去解释,因为她手下的人已经做了,她现在要做的,是沈远之不去告。
沈远之看着她,冷笑出声,“我警告过你的!”
他站了起来,走在她面前,伸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小下巴,“程瑶,人都是贪心的,但是你过了这道线,就要接受惩罚。”
他看着她的眼,“是你,害了你母亲。”
程瑶的脸色苍白,“她什么也没有做。沈远之,你要怎么样都可以,离婚吗,我可以马上就答应离婚的,一分钱也不要!”
“沈太太这么高尚,这么孝顺,可是我……不愿意成全你!”他站直身体,“这件事情,谁也保不了你,程瑶,我有我的原则。”
程瑶抬眼,此时她的眼底是空洞的,白天,她待在律师事务所半天,也没有能想出办法,所有的证据都对她的私人公司是不利的。
“沈远之,当我求你,行吗?”程瑶说着,她也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他面前缓缓地解着自己的扣子。
一颗两颗,缓缓地解开……
沈远之站着没有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程瑶,这算什么?”
“你不是最喜欢玩女人吗?”程瑶除掉了身上的裙子,滑落在地上。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将自己卖给你……”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扑到了沙发上,撞得她生疼。
沈远之的声音沙哑得要命,“程瑶,你想卖,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接收!”
他的大掌近乎是下一流地抚触着她,程瑶的身体僵着,他的手顿住,目光带着恶意看着她,“像是一条咸鱼一样,沈太太,你以为我会愿意碰你这样的?”
“你混蛋!”程瑶吐出两个字,然后一扬手就用力地扇上他的。
沈远之的脸往一边一别,五个指印浮在面孔间……
他冷笑着,“恼羞成怒了是吗?”
程瑶看着他,忽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远之整了衣服,走了出去。
他今天出现,也只是想通知一下她而已。
程瑶瘫倒在沙发上,她发着呆……
……
爵皇会所,程瑶坐在酒吧里,今晚,她穿着一件十分姓感的衣服。
金色的及膝裙,前面挺保守的,但是后面整个背部只用了几根细细的吊带绑着……果着白皙的肌肤……
面前放着一杯酒,她拨着长卷发,手里是一根细长的烟,她缓缓地抽着。
抬眼间,都是风睛……整个酒吧里的人,都被她的眼神化掉了。
酒吧这边的经理是有些为难的,这是少夫人,少爷的老婆,现在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经理偷偷地关照这里的酒保注意着动向,自己去给沈远之报信去了。
少爷和少夫人的夫妻生活不幸福没有关系,但是要是当众给少爷戴上一顶帽子就不太好看了……
程瑶是抱了九死一生的想法来的,如果沈远之不来,那么她面对的,就是毁灭。
她没有选择,这些天,她的公司已经被盘查,她不能让母亲因为她的任性而去坐牢……
她更没有求过林允之和沈澈,她不想再欠别人什么了。
酒吧里,越来越多的人对着她不轨,程瑶从精致的小包里拿出一包小小的东西,然后倒在了酒杯里,摇匀了……
然后轻启红唇,轻轻地喝掉了那杯酒……
四周躁一动着,数不清的男人向着这里靠拢——
程瑶的身体更是妖娆地半撑在吧台上,纤细的手指在吧台上画着圈圈,勾得男人们生生地咽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