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病,而他一个人承受着一切。
宠儿想着想着,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越是爱她,而她,就越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爱。
“让我走,好不好?”她低低地请求着。
可是他,怎么会放走她?
薄唇抿了抿,瞪着她……
宠儿垂着眼,“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不在乎!”他的声音艰涩极了。
他向来将她当成小姑娘看,可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女人。
她想的,他都知道,他真的,全都不在乎。
而她,他相信也是明白他的心意的,可是她仍是不免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意一些别的东西。
她缩了一下,怯生生地抬眼……
他看到了她的眼里那一抹……软弱。
他的手臂收了一下,眼眸里有着一抹受伤:“我说过,我不在乎。”
说完,狠狠的吻上她的小嘴……
这些天,他焦虑,他痛苦,他着急……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吻里发泄了。
像是惩罚一样,他狠狠地吻着她的小嘴,几乎要将她吃下去。
她的舌,很痛,拼命地挣扎,换来他更用力地束缚。
骨头,要断掉了,折在他的怀里脆弱得一捏就断。
她的身体,腾空,被放到了书桌上……
冰凉的书桌让她清醒了些,下意识就挣扎着,“你放开我……想做什么?”
“做夫妻应该做的事情!”他的气息有些乱,也有些热,因为要控制她乱动的小身体。
“我们不是夫妻!”她尖叫着,也挡不住衣服被暴一力地撕开。
薄而瘦削的小身体在灯光下娇小可爱,惹人怜爱。
而这些天的担心和痛苦,全都化为不太温柔的对待。
他几乎是粗鲁的,一点也没有温柔,更没有多少的温存,直接占了她。
宠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眸子里转着一抹水气。
他极少这样对她,平时都是慢条斯理地侍候她惯了的,也等她适应才会来。
而现在,他就这样……
而她坐在书桌上,更……疼了。
顾慕阳的面孔伏在她的颈窝里,声音带着缠一绵时的暗哑:“忍着点。”
她哭着,小手在他的身后乱抓。
她是真的很疼……
她疼,他也是疼的,这种痛,深入骨髓。
他要她,一起痛……要她,能感觉到他的心里,有多痛。
“痛吗?”情到深处,他死死地咬住她的小嘴。
一起颤抖着,一直颤到灵魂的深处……
大概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也好久没有碰过她,他有些失控了。
结果就是两人都有些疲累……他要了她整整三次,最后躺下时,都没有再说话,可是他知道她是醒着的。
如果不是她奔波在医院之间,他哪里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他此时也是心疼的,心疼她一个人,在那些医院之间,一次一次地躺在检查台上……
他的宠儿!
“和我回去!”他的声音总算是从清冷到了温柔。
大手抚着她汗湿的头发……
宠儿半闭着眼平息……心脏还突突地跳着。
他的手指一紧:“宠儿!”
她没有出声,背对着他躺着。
顾慕阳的手指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
就这样,两人都疲惫得没有洗直接睡着了。
等醒来时,她已经在专机上。
透过窗户,她看到了无边的夜色……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紧紧地搂着。
鼻端,是清爽的气息……是他的味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将小脸窝在他的怀里。
就让她,最后再沉沦一次。
这时,飞机突然震了几震,有些不稳……
她的身体抬了抬,不安看向上方的男人。
“如果这时掉下去,不是很好吗?”他光洁的下巴抵到了她的头顶,声音也是沉沉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宠儿呆住了。
“我抱着你,你还会怕吗?”他亲了她的发丝一下。
李延过来,低声说:“碰到一股气流,很快就过去了。”
顾慕阳点头,没有说什么。
宠儿其实现在肚子是有些饿的,但是她不敢说……
从她决定离开他后,她就没有那个资格享受他的照顾了。
可是她的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叫了两声,她有些不自在。
李延的眼里有几分笑意:“需要飞机餐吗?”
宠儿没有出声,顾慕阳开口:“送一份过来。”
“你不吃吗?”等李延离开,宠儿还是忍不住问了。
这些天,他清减了很多,本来就不是太精实,这会儿,更是……瞧着瘦削了。
可是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和他说。
顾慕阳的目光微垂着注视着她,扯了扯唇:“吃不下!”
她也就无言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久,她才开口:“顾慕阳,你好好地,好不好?”
闻言,他修长而有些微凉的手指勾起她的小下巴。
目光也是探究地注视着她,研判着她。
好久,他才静静地开口:“顾宠儿,如果你离开,我不会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冷意:“我会让自己很糟糕……”
这是威胁?
她的心里有了几分惶恐……
他的面孔贴近她,眸子和她的几乎没有距离,一字一顿地说:“你如果不信的话。尽可以试一试。”
宠儿呆住了。
他薄凉的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微微勾起唇:“如果要下地狱,就一起……”
顾宠儿,我不会成全你……
气氛有些紧张时,李延推着推车来的,大概是看出他们的形势不对,微笑着说:“气流层已经过去了,所以现在有什么生理需要,可以去解决一下!”
宠儿想也不想地从顾慕阳的怀里跳了起来…不小心还撞到了他的下巴。
李延看着宠儿的背影,叹了口气:“也不要逼得太急了!”
顾慕阳端坐着,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我逼她,她就不可能逃了这么久。”
他有些心烦,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李延也不好说什么,老板的私事,又是那样宝贝的人……他不好多说一个字。
宠儿从洗手间出来,就没有再坐他怀里了,自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