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老夫妇在儿童公园里散步，男的头发几乎都白了，女的穿一件显眼的红马甲。他们走着那种不得不放慢速度的步伐。公园有一条不宽的路，但人很多，有不少老夫妇在散步，更多的人在路旁的一个空地上学着跳集体舞，还有一些老人分出几伙儿聚集在一边的亭子里打牌。他们中也有的坐在路边木椅上说话——这也许是这个城市与别的城市的一点区别，儿童公园里老人更多而儿童也多。
我听到了那对老夫妇的对话。女的说：去那儿吧。她说时把她那件显眼的红马甲脱下来拎在手里。男的捋一下头发，他的手指从头发间像梳子一样走过。他说：去吧。
他们去了骑木马的地方。他们骑木马的姿态让人有担心的感觉，而他们的表情像孩子。和木马上的其他孩子一样，笑得几乎露出全部牙齿。这时我看到还有老人也骑在木马上，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