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学院最中间的一座中央大殿的最高层,一间写着教导室的房间里,那名负责给玉晓天报道登记的女导师正在汇报。
“那玉晓天和夜易冷两人都已经报道,这是他们的学籍档案,请秦校长过目。”
坐在正手位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模样的男子,正是曾经代表炎黄学院到武国的副院长秦武,由于这秦武还兼任着教导主任一职,所以才会关心学员的报道问题。
不过即使他不是教导主任,对于这两个今天新入学的学员,那肯定也是要关注的。
事实上不只是他这个第一副院长,整个炎黄学院的上上下下,包括广大学员,都在等待着这两个传说中的特招生。
今年的炎黄学院招生可谓是屡创新奇,先是有了来自中州的十几个精英学子加入,而且还出现了史无前例的特招生,据说还是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都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慕容院长亲自特批的。
大家都想看看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毫无用处只会走后门的废物,还是真的如传言一般是百年不遇的绝世天才。
就连那几个嚣张跋扈的中州学子,也放出话来,说要等着你们那两个所谓的特招生。
等那两个家伙到了之后,他们要第一时间将其打成肉泥,好让所有人知道,北州没人能抵挡他们这些中州精英,
特招生也一样只有挨揍的份。
秦武接过那两份档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才好奇的问道:“怎么他们两个都没安排住处?”
“他们一听说有宿舍正在公开争夺,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而且我看他们两人好像是要住在一栋宿舍里,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
“什么?他们两个认识?而且还关系不错?”
秦武满是惊讶的问道,见那女导师点头确认,他这才相信了,心说这两个人竟然成了朋友,这下有意思了!
一座淡雅的阁楼当中,一名俏丽的侍女正站在窗前张望窗外,房间中还有一白衣女子端坐于矮榻之上,双目微闭似是在调息打坐。
看那女子面容清丽脱俗却有体态婀娜引人入胜,哪怕只是闭目端坐,也仿佛沉静中的仙子一般,让人倾心却不敢生一丝亵渎之意。
侍女在床前满是感兴趣的张望着,小脑袋不时的靠近窗口,似是对窗外正发生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不过因为担心打扰到自家主子修炼,所以侍女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蹑手蹑脚,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更加衬托出她那灵动不甘寂静的心情。
斜阳透窗而入,照在房间中的厚实地毯上,给这房中带来一丝暖意。又有主仆二人,一静一动之间,却是别有一番意境。
就连窗外不时传来的打斗之声,都不曾让房中寂静的气氛破坏分毫,反而更加衬托出了房中的安逸和淡然。
日影继续西斜,不久便照到了女子的脸上。虽是带来了暖意,却也让她的眼睛陷入照耀之中。
虽是万分不舍这一丝温暖,无奈眼睛这般模样她实在没法精心修炼。想要安心修炼,就必须狠心的拒绝这片温暖的阳光。
轻叹一声,白衣女子睁眼对窗边的侍女道:
“绿儿,把窗帘拉上吧。”
“啊,等一下不行吗,下面的擂台比试就快结束了,难道小姐就不想看看谁能最后获得胜利?”
那名被叫做绿儿的侍女显然非常不舍,忍不住开口求情,看来这小侍女还远没达到她家小姐这般心如止水。
不过那小姐也不过二八芳华,又怎能真的做那孤灯相伴的人。之所以如此兴趣寥寥,大概也是因为窗外之人并非心中之人罢了。
果然,听到侍女的话之后,白衣女子脸色一黯,幽幽一叹说道:
“是谁又能如何,左右不过是中州跟过来的那几个,又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
说到这里女子又缓缓闭上了嘴巴,眼中的目光也变得更加黯然。
“又不是什么?小姐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可恶的玉晓天了?他……”
“不得无礼,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这么说他。”
白衣女子听到侍女的话当即呵斥道,她虽然有时心中也会有些幽怨,但却决不许其他人说他的坏话,哪怕一个字都不行。
侍女一见小姐生气,当即不敢再用这种语气说话,不过心里的气和不服却仍旧在,小丫头仗着平日的宠溺,大着胆子问道:
“小姐,那个玉……那个玉少主他这么可恶,明明知道小姐你就在炎黄学院,结果还不赶快来与你相见,偏偏让小姐你在这里苦苦等待,这么可恶的男人,小姐你为什么还这么护着他?”
“是啊,为什么还……”白衣女子似是自己问自己一般,悠悠的低声说道,可说到一半却又说不下去了,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才又继续道:
“说到底也怪不得他,毕竟当初分离之时闹出那么大的误会,而且后来钟老只是去提了一下,并没有约定必然在这里相见。所以……他大概是没当真,又或者他真的误以为……”
说到这里白衣女子幽怨的语气更胜了,心中想到那种可能,她再也没法说下去。
“啊,那小姐你岂不是还要继续饱受相思之苦?”
“相思之苦,是啊,世间唯有相思最哭,爱之而不得,爱之而不见,爱之而不闻,所以说啊,要想不哭,最好不爱,这正如诗中所说,
最好不相见,
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
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
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小姐说的是什么,真好听,相思果然神奇,都把小姐弄成了诗人,真厉害。”
那侍女满是崇拜的对白衣女子说道,听到小侍女的调笑,白衣女子脸上一阵红晕,她佯装生气的说道:
“哼,出了门派你都不怕我这个主子了,也罢,既然指挥不动你那我自己关窗子总可以吧。”
说着她抬起脚步缓缓来到窗前,伸手拉起窗帘刚想拉上,可当目光不经意间透窗而出看到广场上时,一个魂牵梦萦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
“啊……!是……是他,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