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箩和那妇人都抬头看着来人,满眼尽是疑惑。
青衣男人不动声色的朝她们俩一笑,脚下更加用力。
“啊!疼死我了!”那个“男尸”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嚎叫着抽住被踩的手:“疼死我了!”
“啊!诈尸了!”围观的人群轰的退出许远。
青箩怔怔的看着捂手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再抬头看着青衣男人,正对上青衣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被骗了!青箩立刻反应过来!她一把夺回妇人手中的银子:“你们!你们这群骗子!”
见骗术被人拆穿,其他两个“死人”也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
“抓住他们!”刚才看热闹的众人也反应过来,边朝他们扔烂菜叶边追。
青箩郁闷的站在原地:啊!居然这么弱智的骗术给骗了!真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完了!
看到青箩把忽青忽白的脸,江南忍不住笑了。他本是乔装出来视察民情,没想到却碰到了这么一幕,刚才在人群中他就发现那几个躺在地上的人胸口有微弱的起伏,所以断定他们都是装死来骗钱,没想到真的有人这么傻,拿这么大一锭银子给他们!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青箩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江南身上,要不是他这么站出来,自己也不会丢脸,在甩给江南一个大黑脸后青箩转身走了。
江南没想到自己好心帮她揭穿了骗术反而被骂,心中直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青箩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把洛国人都骂了个遍:哼!洛国果然没好人!
再无心情出去逛,青箩吃过晚饭便早早的躺下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后青箩便开始侦察柳城的地形。
无意间走到了一家字画店的门口,里面古朴的气息一下子便吸引住了青箩。她抬头一看,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墨香斋”三个大字。
青箩忍不住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字有篆、隶、楷、行、草,画有虫、草、人、物、景,风格各一,但其水平造诣均属一流。
墙上一副清荷图逐渐吸引了青箩的目光:图上只画了一支粉红色的荷花和一张藕叶,有几分萧瑟,又有几分独傲。
青箩看了许久,心道:画工真好,就是太死气沉沉了,若是再添上两条小鱼便可使这画立刻活泼起来。
突然,一个男中音从身后传来:“若是再加两条小鱼就好了!”
谁?!青箩惊的一回头看着说话的男子:啊!他?!昨天在街上揭穿骗局的男人!
江南刚才只见这位姑娘在画前踌躇很久,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画,只觉得那画有些死板,忍不住说出了心声。没想到那姑娘会突然回过头来,更没想到那姑娘就是自己昨天在街上碰到那位!
“是你?”青箩和江南异口同声的说道。
“噗嗤!”青箩突然笑了:“怎么又是你啊?”
江南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是啊,我们又遇到了。”
这次,他们没再向昨天那般争吵,而是相谈甚欢,最后相约一起去了酒楼。
“认识公子这么久,还未请教公子大名呢?”青箩举起酒杯问道。
江南一愣:“在下江旋!”
“原来是江公子!”
江南回敬道:“在下也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呃,”青箩眼珠一转:“我叫阿箩!”
“原来是阿箩姑娘!请!”
“请!”
两人越谈越投缘,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几日的相处让青箩都快忘记自己来洛国的初衷了,每日只盼着江公子能早些来找自己。
这两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江公子并没有来找自己,青箩闷闷不乐的回到房间。
刚推开门,发现里面站了个人!青箩惊得差点大叫起来!
“是我。”那人转过身,青箩这才看清楚是阴婆婆。
“婆,婆婆!”青箩心虚的走进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阴婆婆冷冷的问道:“你到洛国做什么来了?”
“我,我来刺杀江南!”
阴婆婆冷哼一声:“那你动手了吗?”
“呃,因为我对柳城地理不熟,所以暂未出手。”
啪!阴婆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对地理不熟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动手啊?”
那巨响使青箩的心都随之震了一下:“是,是不熟。”
“不熟?”阴婆婆讽刺的笑笑:“不熟你还天天和他呆在一起?!”
青箩睁大眼睛看着阴婆婆:“什么意思?”
阴婆婆不答反问道:“你说是什么意思?”
青箩真不知道阴婆婆是什么意思,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还天天和那江南混在一起?!”
“我没有!”青箩大声辩驳道:“我都没有找到江南,我怎么可能天天和他呆在一起?”
阴婆婆看着青箩那无辜的眼神,心中一怔:“那我问你,前几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前几天和我在一起的男人?你是说江旋公子吗?”
“江旋?”阴婆婆再一怔。
“对啊,我在洛国就只认识他一个人。”
阴婆婆突然明白过来:“他给你说他叫江旋?”
青箩听出阴婆婆话中有话:“怎么?难道他不叫江旋?”
阴婆婆冷笑道:“他当然不叫江旋!他就是江南!”
青箩不相信的看着阴婆婆:“不会的!他是江旋,他不是江南!”
“不会?”阴婆婆从怀中拿出一副画来:“你自己看吧!”
青箩慢慢展开画,发现上面画的人正是江旋,然而落款处却是:洛国将军,江南。
从画上的印章来看,这是蔚国军中的物品。青箩无力的摇着头:“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不会的、、、、、、”
阴婆婆是看着青箩长大的,看到她如此伤悲,心里也有几分心痛:“青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