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涵的声音如此的冰冷,夏玮松的心猛地刺痛,“陆涵,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陆涵抽泣起来,他那样深地伤害了她,可是他却还要她不要这样子,她想这样吗?要不是他那么深地伤害她,她会这样吗?
陆涵苦笑说:“我不这样子,你要我怎样子?”一边笑着,可是泪水却还是不断地涌出来,那是个永远无补弥补的伤口。
夏玮松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以为我想那样做吗?”在结婚当天,他取消婚礼,他的心有多痛,又有谁知道?
若萱冷笑说:“姓夏的,你不用再说了,你根本就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你马上从这里走出去,不,滚出去。”
夏玮松看了若萱一眼,他的心里在流着泪,这些无奈的事情,为何总是那样的伤人?“陆涵,你不想知道昨天我为什么要取消婚礼吗?”
陆涵说:“罢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说什么还有什么用处?”
夏玮松说:“陆涵,你以为我想那样做吗?”
陆涵说:“你不想那样做,也做了出来。”
若萱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是这次你真的伤透了陆涵的心,陆涵不想再见到你,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夏玮松突然吼了起来,“陆涵,昨天我取消婚礼,是因为你是我的亲生妹妹。”
陆涵一怔,若萱却大笑了起来,“夏玮松,你觉得开这样的玩笑有意义吗?亲生妹妹?陆涵是你的亲生妹妹,这也太荒谬了吧!”
夏玮松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
若萱不耐烦地说:“得了,你还是赶快走吧!”陆涵说:“若萱,让他说出去!”
夏玮松说:“陆涵,你的老爸是不是叫陆大富?”陆涵点了点头说:“不错,他是叫陆大富。”
若萱说:“这不对了,陆涵的老爸是陆大富,他不姓夏。”
夏玮松说:“那你的母亲叫什么?”陆涵说:“我老爸说她叫刘沛然!”
果然如此,似乎证实,夏玮松也觉得上天给自己判了死刑,他苦笑说:“我的母亲也叫刘沛然。”
若萱说:“姓夏的,得了吧!陆涵的母亲叫刘沛然,你说你的母亲也叫刘沛然,这国际玩笑开得也忒大了吧?难不成她们还是同一个人不成?”
夏玮松说:“我的助理李娇娇在民政局里查到一条结婚询息,我的母亲刘沛然在二十多年前嫁给了一个叫陆大富的男人。”
若萱心里一怔,看这夏玮松把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难不成这事情还是真的?“姓夏的,这是真的?”
夏玮松点了点头说:“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
若萱说:“我迷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不清楚,你说陆涵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
夏玮松摇了摇头说:“她不是。”
若萱说:“既然她不是,你担心个屁?”
夏玮松说:“陆涵不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她是我的同父同母的妹妹。”
若萱说:“放屁,她老爸姓陆,你老爸姓夏,你们怎么会是同一个父亲?”
夏玮松说:“其实她并不是陆大富的亲生女儿,她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我的爸爸夏海!”
陆涵不相信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老爸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情,他不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对我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若萱说:“夏玮松,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吧,我听不太明白。”
夏玮松说:“我两岁的时候,父亲夏海跳楼自杀,母亲怀着身孕离开了夏家。”
陆涵心里刺痛,原来他居然有这样伤痛的身世,若萱说:“然后呢?”夏玮松说:“然后我和奶奶就再也没有母亲的消息,直到我们结婚的前一天,我的助理娇娇说有了母亲的消息。”
若萱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夏玮松说:“她在民政局里找到母亲结婚的询息,我母亲就是嫁给了陆大富。”
若萱终于听得不再一头雾水了,“你说陆涵就是你母亲离开夏家的时候,肚子里怀着的孩子。”
夏玮松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若萱说:“陆涵,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件事情好像是真的。”
陆涵泪眼看着夏玮松,呆呆地问:“我真的有可能是你的亲生妹妹吗?”夏玮松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不能再瞒她了。
陆涵呆呆地问:“也就是说我们两个有着血缘关系?”
夏玮松点头说:“是的。”
陆涵说:“也就是说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能结婚?”
夏玮松心猛地刺痛,“是的。”
陆涵说:“你……你是我的哥哥?”
夏玮松点了点头说:“是的。”
泪水不可遏制地从陆涵的美眸里涌出来,怎么会这样?她最心爱的人居然会是她的亲生哥哥?她这辈子都不能做他的妻子,这也太残忍了吧?
夏玮松叹了口气说:“上天可真会跟我们开玩笑。”陆涵苦笑,“他居然让亲生妹妹喜欢上了亲生哥哥。”
夏玮松说:“他也让亲生哥哥喜欢上了亲生妹妹。”两个人的心里都要插了把刀。
看着他们两个,若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两个相爱的人,却演化成了兄妹,哎……这真是件很荒谬的事情。
“哥……”陆涵看着夏玮松,呆呆地喊着,心痛如锥扎,她苦笑说,“你居然会是我的哥哥。”
夏玮松喃喃地说:“对不起,妹妹……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