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苦笑，“小张，谢谢你了！”小张惭愧不已，“凌乱，你不要谢我，这样我会更加内疚的。”
凌乱说：“耽误你挣钱回家娶媳妇了。”小张说：“钱什么时候都能挣，老婆什么时候都能娶，要是你残废了……”
话没说完，小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小赐说：“哥，你一定饿坏了吧！我和小张去给你买点吃的去。”
凌乱说：“小赐，我不饿。”小赐说：“你一定饿了。”凌乱说：“小赐，咱们这次动手术花不少钱吧？”
小赐苦涩地笑，“没花多少。”凌乱说：“别买太好的东西，挣钱不容易，咱省着点花。”
小赐点了点头，“小张，咱们走。”她的声音已经变了，她不能再在病房里呆了，她已经忍不住流出泪。
小张跟着她走了出去。
泪水止不住地从她的眼里涌出来，小张内疚地说：“小赐，真对不起。”小赐冷冷地说：“好啦，现在再说这些都没用了，如果你真得觉得对不起我哥，你就跟我去向工头要钱去。”
小张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医院，搭了个出租车，径直来到了工地上。
工头是个吃的胖胖的光头，“你就是凌乱的妹妹田小赐？”工头把小赐和小张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问。
小赐说：“我哥在你这里干活摔伤了。”
工头点头说：“这事情我知道。”他看向小张说：“小张，我不是给你五千块钱了吗？”小张点头说：“那五千块钱已经交了住院费了。”
工头点头说：“嗯，让凌乱这几天不用来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养好身体。”
小张说：“谢谢工头。”
工头说：“再怎么说，他也是在咱们工地受的伤，也算是个工伤吧，就放他几天假，工资照付。”
小赐说：“工头大哥，我哥现在他……”泪水狂涌而出，工头担心了，“小赐，别急有话慢慢说。”
小赐说：“医生说我哥他可能会残废。”工头一惊，“这样啊，那这样吧，就不要让你哥来上班了。”
小赐说：“工头大哥，我哥还有得救。”
工头说：“那好啊，凌乱是个好孩子，干活也不错，我也不希望他摔成残废。”
小赐说：“医生说还要哥做个手术。”工头说：“好啊，那就做啊。”小赐说：“手术费要一百万。”
“啊？”工头大吃一惊，“手术要多少？”小赐说：“一百万。”
工头说：“这么多啊？”小赐说：“是啊，大哥，如果我凑不齐这一百万，恐怕我哥这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了。”说着，泪水狂涌出来。
工头点头说：“凌乱挺可怜的。”
小赐说：“工头大哥，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成为残废啊，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工头说：“我也想救他，但我不是医生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小赐说：“你能帮上的，能帮上的，你帮我们出手术费好不好？”
工头大惊，“你说什么？让我出手术费？那可是一百万。”小赐说：“对，是一百万。”工头说：“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一百万啊。”
小张说：“工头大哥，你就帮帮忙吧，如果拿不出一百万，凌乱就真……真的成残废了。”
工头叹了口气说：“行啦，我也想救凌乱，但是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赐说：“我哥是在工地摔伤的，这应该算工伤吧，这手术费就应该你付。”
工头生气了。“怎么，你想讹人？”小赐说：“我不是讹人，我就是想救救我哥哥。”工头说：“行啦，小赐，你哥这事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小赐说：“工头大哥，就算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哥吧！”泪水从她的美眸里狂涌而出。
小张说：“没有一百万，凌乱就成残废了。”
工头点了点头说：“我也很同情凌乱，这样吧，我就以我个人的名义给凌乱捐款。”
小赐破啼为笑，“谢谢你了，工头大哥。”
工头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来，塞给了小赐，“小赐，这点钱，我知道帮不了你们什么，但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收下吧！”
小赐一下子怔住，“就五百块？”工头说：“你收下吧，我的一点点心意。”
“狗屁——”小赐生气地把五百块钱扔在了地上，“我告诉你，我哥是在工地摔伤的，你就应该负责，你拿不出一百万，我就……我就……”
工头说：“你就怎样？我告诉你田小赐，你哥摔伤，那是他自己的责任，我们工地给他五千块钱手术费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在这里耍无赖。”
小赐说：“今天我就耍无赖了。”为了哥，她豁出去了，“如果你不拿出一百万，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工头叹了口气说：“小赐，你赖在这里也没用，你还是快去想办法吧！”
小赐说：“你不给钱，我就去告你。”
“告我？”工头哈哈笑了起来，“你去告吧，你尽管去告吧！一百万，你开国际玩笑吧！”
小赐说：“你不给是不是，我就不相信没有公道了，我这就去告你。”工头笑的更厉害了，小赐说：“我真的去告你。”
工头走到门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请你马上去告我——”
小张拉着小赐走了出去，“小赐，他给咱五百块钱就五百块钱吧！”小赐说：“我真的去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