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他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可是此时,他的心里非但没有高兴这种情绪,而且忐忑不安。
结婚,就意味着要把两个人硬生生地绑在一起。
若是和自己不爱的人硬生生地绑在一起,将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若是和自己心爱的人绑在一起,将会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站在田小赐的身后,小赐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镜子里,她明眸善睐、朱唇皓齿,美若天仙。
她就要嫁给他了。
那些点滴的往事像潮水一样涌过来,那一次,差一点,她就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他却误以为她是他的妹妹,让他取消了婚礼。
再一次,她毫无声息地失踪。
没有失去过的人,就不知道拥有是多么幸福。
没有失去过的人,就不知道得到是多么难得。
镜子里,田小赐笑了起来,谁都看得出来,她笑容带着些不屑与轻蔑,通常人们把这种并不真实的笑容叫做冷笑,“夏玮松,你真的可以和我结婚吗?”
夏玮松点头说:“我可以吧!”
小赐冷笑,“你可是有妻子的人。”
夏玮松叹了口气说:“田小赐,你知道我为什么和林亚薇结婚吗?”他和林亚薇结婚,只因为那个时候,他以为她是他的妹妹,他为了让她把他从她的心彻底地赶走,为了让她能心安理得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小赐不屑,“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夏玮松苦涩地笑,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此时,似乎她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小赐叹了口气,这辈子,也许她只对一件东西感兴趣,“钱。”
夏玮松微笑说:“你和小涵一模一样,都那么现实。”他就是喜欢她的现实。
小赐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钱,嫁给你就会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夏玮松说:“你不是对钱很感兴趣吗?”
小赐说:“是,但是我不想用这种方式变成有钱人,我想用自己的努力挣到钱。”
夏玮松说:“嫁个有钱人,岂不是变成有钱人最轻松的方法吗?”
小赐说:“如果那个有钱人并不是我喜欢的人,我情愿做个没钱的人。”
夏玮松心里抽痛,“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曾经的她,对他的爱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可是那个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忘记了她对他的爱。
小赐冷笑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夏玮松心里更痛,从她现在拥有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叫夏玮松的人,“现在在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叫凌乱的人吗?”
小赐点头说:“是的,就算我嫁给了你,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只有我哥。”
夏玮松心痛如刀割,就算他把她娶回了家,得到了她的人,还是无法得到她的心,“你别忘记我们的合约,这辈子你都不可以再见他。”
就算你喜欢他又怎么样?我会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不会再让你见他一面。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我相信,你一定会重新爱上我的。
小赐说:“你觉得这样就可以让我忘记他吗?”
夏玮松说:“我绝不允许我的妻子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小赐冷笑说:“你能管着我的人,你能管着我的心吗?”
是啊,就算他能管着她的人,也管不着她的心,他无法控制她的心不去想那个叫凌乱的男人。
现在,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心里为何非但没有高兴,而且还有点忐忑不安,结婚,只让他得到了她的人,并没有得到她的心。
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所想要的是她的心。
夏玮松说:“无论怎样?我都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我相信,你一定会重新爱上我,也许等你恢复了记忆。
小赐冷笑说:“夏玮松,你放了我吧!”
夏玮松坚决地摇了摇头,他为了娶她,做了那样精心的安排,她不明白他的苦心,“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了你,谁让你偷走了我的东西。”
小赐一惊,“你不要诬陷人,我什么时候偷走了你的东西?我偷走了你的什么东西?”
夏玮松微笑说:“你偷走了我的心。”
小赐愕然,这个不讲理的家伙,“我……你无赖!”
夏玮松说:“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是一样,都是不能随便动的,有的时候,动了男人的心,后果会更严重。”
小赐说:“偷走你心的人不是我,是那个叫陆涵的女孩。”
夏玮松微笑说:“直到现在你还不相信,你就是陆涵吗?”
小赐摇头,“我不是她,我不想做她的代替品,你放过我好不好?”
夏玮松说:“你不是她的代替品,你就是她。”
小赐说:“夏玮松,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你也没有办法得到我的心,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夏玮松说:“我知道!”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把她的人绑在他的身边。
小赐说:“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夏玮松说:“我不要你感激我。”小赐说:“那你要我怎样?”夏玮松说:“我要你爱上我。”
小赐说:“我疯了。”夏玮松说:“我就算是疯了,也是被心爱的人逼疯的,如果你没有失去过最宝贵的东西,你不会知道拥有是多么的幸福与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