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玮松心里刺痛,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可惜她的心却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凌乱!”夏玮松不禁有些忌妒这个男人。
凌乱当然不知道夏玮松有些忌妒他,他正在一个小酒馆里,桌子下面是一打啤酒,他已经喝了一瓶。
他又拿起一瓶,打开来。
小张担心地说:“阿乱,你不能再喝了,医生说你的伤要忌酒。”
“忌酒?”凌乱苦笑,“喝酒能怎样?”小张说:“医生说喝酒会影响你腿上的伤势。”凌乱苦笑,“如果我喝了酒,带来最糟糕的后果是什么?”
小张说:“你有可能会变成残废。”
凌乱笑得更厉害了,“一个人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了,就算他变成残废又怎样?”他说着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一个人活着都没有意思了,他还在乎什么残废不残废?
凌乱还要倒酒,小张把他手里酒瓶夺了过来,“凌乱,你真想变成残废是不是?”
凌乱从地上重新拿来一瓶啤酒,“小张,让我一点酒好不好?就算我求求你了。”小张说:“凌乱,你可以喝,但不是现在,等你腿好了,你想怎样喝都可以,我陪你。”
凌乱说:“小张,我的心里好烦,我想喝点酒,不是说喝醉了酒,就可以忘记烦恼吗?”
小张说:“可是喝了酒,你也会变成残废!”
凌乱摇着头说:“无所谓了,残废不残废有什么关系?”
小张叹息说:“凌乱,你这是何苦?这可是你的腿,不是别人的腿,难道你想一辈子都拄着拐杖?”
凌乱打开酒瓶,重又倒了一杯,“没有了小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张说:“你真的想死?”凌乱点头,生不如死,还不如去死,小张说:“你既然这么想死,刚才在教堂里你为什么不去死?”
刚才他死了,说不定还能引起些轰动,可是现在他死了,连个屁响都没有。
凌乱说:“小张,当时我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但是我不想让小赐伤心。”
小张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啊,你想想,小赐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就算为了小赐,也要好好地活着。”
凌乱无奈痛哭,“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他却无能为力,他真是觉得自己真他妈的没用。
“我真他妈的没用,我不仅是个残废,还是个废物,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他妈的真没用。”
“凌乱,你不要太自责了。”小张叹息说。
凌乱说:“小张,我没有钱,我不能给小赐幸福。”
小张说:“阿乱,你觉得小赐是那种贪钱的女人吗?她是因为夏玮松有钱,才嫁给他的吗?”
凌乱说:“我知道,虽然小赐很喜欢钱,但是她绝不是因为夏玮松有钱,才嫁给他的。”
小张说:“这不就对了。”
凌乱说:“可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
小张叹息,“八十万,那可是八十万,小赐有什么办法?”凌乱激动起来,“小赐一定是为了我的手术费,才被迫嫁给夏玮松的。”
小张沉默,只有这一种解释,他想不到别的理由,凌乱说:“夏玮松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不能让小赐嫁给这样的卑鄙小人。”
小张拉着他坐下来,“凌乱,算了吧,现在婚礼已经结束了,再怎么闹都无济于事了。”
凌乱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我,小赐也不会嫁给他,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变成残废算了。”
他说着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小张马上阻止了他的自残行为,“凌乱,你疯了吗?小赐牺牲了自己,才凑足了手术费,为你做了手术,你不能让小赐白白牺牲啊。”
凌乱说:“不就是一双腿吗,我把这双腿还给他还不行吗?”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双腿给砍下来,“服务员,拿菜刀来——”他喊道。
小张一惊,“凌乱,你要菜刀干什么?”
凌乱说:“都是因为我这双破腿,我要把我的腿砍下来还给他们。”
小张大惊失色,估计此时凌乱受的刺激太大,神经有些错乱,说不定他真能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来。
服务员过来,“先生,你需要什么?”
凌乱说:“我要菜刀。”
服务员不解,“先生,你要菜刀干什么?”
凌乱说:“我要把腿砍下来。”
服务员吓了一跳,“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凌乱吼道:“别管那么多,快拿菜刀去——”
服务员愣住,不知是去还是不去,小张说:“你回去吧,他开玩笑呢!”服务员这才怯怯地走了回去,还一直摇头说:“神经病,简直是神经。”
“凌乱。”小张说,“你看到了吗,别人都以为你是神经病呢,咱们不闹了好不好?”
凌乱又喝了杯酒,苦笑说:“神经病?我就是神经病了?我他妈的就是神经病了怎么着?谁管得了我?”
小张说:“好啦,凌乱,就算你真的神经病了,也没有用啊!”
凌乱痛哭说:“小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小张说:“你现在应该乖乖地跟我回医院,好好地养伤。”
凌乱说:“可是小赐……”想到小赐嫁给了别的男人,他就忍不住想哭。
“失去了心爱的人,躲在这里哭有什么用?”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