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两部经书是我寻访多年都没见过的,如今居然在这里看到,真是欣喜。
哦,是这样啊,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我已经看过了,不用了。
她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他说我已经看过了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看过一两遍,就将整本经书背得了。
她不服气,拿起一本厚厚的经书,随意翻开一页,提了个开头:哎,你背这段听听……
他立刻叽里咕噜地念了起来。这本书是楷体的繁体字,冯丰认得,但见他这样滚瓜烂熟地诵来,不禁目瞪口呆。
她又拿起另外一本蝌蚪般文字的经书:你背这个……
他又叽里呱啦背诵起来,这次,冯丰一个字都不认得了,只能看着他干瞪眼,口里说不知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心里却相信,他真的是过目不忘的。
伽叶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刁难过,见她东张西望的,便道:你头还疼?
嗯,我头好疼,伽叶,你给我看看……
冯丰上前一步,见伽叶立刻后退一步,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她想起唐僧,每次看唐僧被那些妖娆的女妖精逼迫勾引时就是这样不安而惶恐的神色。她心里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想看看这个据说自小进入佛门的高僧定力如何。
她又上前一步,伽叶再退一步,几乎要靠着墙壁了,她哎哟一声,脚步踉跄,一下靠在了伽叶的身上,用手捂住了头:哎哟,我的头好疼啊……
伽叶淳朴,不知她在作伪,又见她满面痛苦之色,顾不得推开她,立刻道:你怎么了?
冯丰情知若现在不装到底,以后就得被他防备并看轻了,他虽然单纯却并不愚蠢,以后若要防备了自己,可就大大不好玩了。
反正头真的隐隐作痛,她的身子干脆顺势往地下滑去。
眼看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伽叶迫不得已,只得一只手扶住了她,另一只手赶紧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摸出一粒丹药塞在她嘴里:你先服了这个……
他的手抵在她的背心,冯丰立刻将这粒小小的丹药吞了下去。
自己靠着的这个怀抱,有几分淡淡的异常干净的熏香,而他的手不经意地揽在自己腰间。忽然有种生平从未有过的安全而可靠的感觉,冯丰心里怦怦直跳,比中学时代见到暗恋以久的帅男生更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