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冯丰才收回目光,暗骂自己花痴,居然成天想打一个和尚的主意,真是没天理。
到下午,雨总算停了。雨后的天空,那么蓝,缥缈的云朵那样洁白。冯丰站在窗户边,从滴着水珠的花架往下看去,通往禅房的小径,花木森森。
柳儿在晾晒一块花布,冯丰也不管她,独自悄悄往禅房走去。
门依旧是虚掩的。
这次,她不敲门,悄悄推开走了进去。
她穿软底的绣花鞋,走得毫无声音,然后,她看见伽叶打横盘坐在一个蒲团上,背对着自己,聚精会神地研究经卷。
她又悄无声息地走得几步,却听得一个温和的声音:小丰,你有事情吗?
她吓了一跳,只见伽叶头也不回,要是没有如此真切地听得他叫自己的名字,还真要怀疑刚才究竟有没有人说过话。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见伽叶不可思议地从蒲团上下来,站直:小丰,你有什么事情?
她惊醒过来,笑嘻嘻地道:我想来看看经卷。
你想看什么?
《易筋经》、《道德经》、《法华经》、《金刚经》,这又不是少林寺,自己又没法练成绝世武功,看什么□□呢,自己是来找一个帅哥聊天就对了。
她眼珠子一转,见他手里那卷经书上弯弯曲曲的怪文字,问道:这是什么文字呢?
这是梵文。
梵文自己更是一个也不认得了。
身边是一个蒲团,用棕叶晒干了编织而成,素洁而清新。
冯丰坐了上去,盘着腿,双手合十:伽叶,你为什么要出家啊?
伽叶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坐了:我自生下来就是在寺庙中度过的。
从未接触过红尘?好,肯定是处男,而且是正派善良的处男,加三分。
你今年多少岁啦?
二十七岁。
只比自己大一点点,可是却比自己成熟稳重多了,再加两分。
你从来没有爱恨情仇、痴嗔杂念?
出家人四大皆空,阿弥陀佛。
心理平和,没有变态,再加两分。
你为什么长这么帅?
这个……肉身不过一具皮囊,没有美丑之分……
身为超级帅哥而不自恋,再加三分。
好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十全十美,他都具备了。
十分男人耶,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耶!
她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转头看天色已经不早,不好再逗留,笑嘻嘻地道:伽叶,我走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