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的活吧,多嘴多舌干嘛。”冯丰简直气急败坏,现在又摊上这两个祸害,可怎么办才好?
李欢摇摇头:“我告诉了他们地址,他们估计很快就要到了,听说那两个家伙情况很糟糕。”
“他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清楚。”
正说话时,李欢的手机又响起,他接听讲了几句,原来是救济站的同志们快到了,问他要确切地址。
不几分钟,一辆面包车在小店外面停下,两个同志先下车,然后,两个少年也跌跌撞撞的下车来,正是符生和慕容熙,伴随着他们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仿佛伤口溃烂化脓。
二人脚一沾地,几乎倒在地上,冯丰吃了一惊,正要喊人帮忙,萧昭业等人早已捂着鼻子退的远远的。
李欢厉声道:“刘昱,萧昭业,你们那两张凳子出来。”
两人赶紧搬了两张凳子出来,李欢令萧宝卷和高纬扶了他们二人坐下,只见这两人早已面目全非,头发老长,又黑又瘦,手上长满了一种类似牛皮癣的东西,每人拖着一条残腿,恶臭正是从腿上发出来的——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结疤了又裂开,裂开了又结疤,如此反复,化脓淤血堆积,显然是被人毒打所致。
冯丰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两人神情呆滞,话也说不出来,还是一名工作人员痛心疾首的:“他们是从山西黑煤矿逃出来的,他们的背上还有很多鞭打的痕迹……”
另一道:“哎,可怜啊,他们被折磨疯了,我们本来打算要送他们去医院的,但是他们死活不肯,问他们是什么人也说不清楚,竟然说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幸好那个大个子还记得你们的电话号码……”
天啦,这俩魔王居然被卖到了山西黑煤矿,难怪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冯丰立刻向两名工作人员道谢,两人客气的走了。
符生和慕容熙两人呆坐在凳子上,神情麻木。原来他们刚一出C城就被骗走了,流浪了大半年,被辗转卖到山西黑煤矿,着了里哪里还有他们混的?一群拿着皮鞭、电棍的人,将他们打得皮开肉绽,没日没夜的干活,每吨吃点饭都是夹生的,而且吃不饱,稍有不适,监工举鞭就打,天最热的那段时间,许多重伤者浑身流脓恶化,为怕互相传染,这些人还在挣扎,就被拉出去活埋了。
二人几次逃跑。又几次被抓回去,每一次抓住就是一顿暴打,浑身上下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最后一次,这是监工喝醉了,他们才得以侥幸逃脱。
几个少年暗地里还以为符生他们逃跑了,会不会混的风生水起,吃香喝辣,花天酒地,没想到,是这样被救济站送回来,气息奄奄,比最肮脏的乞丐还不如,一个个只觉得脚下生了一层寒意,好一会儿,萧昭业长叹一声:“天啦,那些魔鬼还是不是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