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她如此地温柔体贴,他笑起来,突然有点不习惯,一动,被暂时固定的腰板拉扯得一阵生疼,不禁低低“啊哟”一声。
“你要干什么?不要动来动去。”
他不懂了,只是细细地看着她。
她想起什么似的,拍拍自己的头:“唉,我好饿,饿死了。”
“傻瓜,你还没有吃饭呀?”
“我在等你的虾子呢。”
没想到虾子没等到,反受了这么一场大大的惊吓。
他抱歉地叹息一声:‘食盒留在车上,被交警一起随车拖走了……”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处于暂时昏迷状态,哪里还知道什么虾子哦。
她见他此时竟然还惦记着食盒里的虾子,心里不是不酸楚的,忽然有种很强烈的冲动,她笑起来,这次是主动拉住他的手:“李欢,等你好了,我做一次菜
给你吃。”
李欢表示怀疑,可是,她主动拉着自己的手是那么温暖,脸庞笑嘻嘻的,经过奔波、惊吓后,红晕还没褪去,说到开心处,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看到过她脸上这样的笑容了,如果,她一直这样笑下去,那该多好?
可是,别墅的阴影,“偶然”的车祸,无可测知的暗处的猎人,他们要对付的是自己,会不会牵连到她?
他闭上眼睛,撞击后的头隐隐做疼,只是紧紧拉住她的手,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李欢,你困了么?”
“嗯,冯丰,你先去买点东西吃好不好?你部能一直饿着呀。”
她点点头,跑到医院门口24小时营业的小买部买了两杯珍珠奶茶,又买一些蛋糕面包,飞奔回病房。
李欢听得她的脚步声,又睁开眼来,她摇摇珍珠奶茶:“你喝不喝?”
“不喝”
病房里那么强烈的来苏尔药水味道,她看李欢十分不习惯地皱着眉头,就说“李欢,明天我们换个单间吧。”
她的语调实在是太温柔了一点儿,他不习惯,只是出奇的开心,甚至忘记了心理日益加深的忧惧。
吃饱喝足,倦意就上来了,她微微打个哈欠,李欢微笑道:“明天你要上课呢,回去休息吧……”
“我走了,谁陪你呀?我逃课,我明天不去上课了。”
“不上课怎么赶得上?”
这位仁兄估计研究生上课时小学生上课呢。
她眨眨眼睛:“我聪明,逃课也能赶上,怎么样,很崇拜我吧?”
“很崇拜,呵呵,可是,一直逃课陪我么?”
“想得美,只陪两三天,你以为我可以一次请假十天半个月?”
果然,又要“凶相毕露”了!
可是心里有种莫大的满足很幸福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毫无条件,毫无保留而且没有丝毫别扭的流露出如此强烈的关切和温存。
她要的临时陪护折叠椅子已经送来,就放在他的床边,她靠着躺下,盖了被子,蜷缩得像一只虾子。
“冯丰,你孩子也不难受吗?要不我们现在就换一个单间,加一张陪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