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张公公,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不穿你准备好的衣服……你想想看,那衣服都是白色的啊,素白的,多可怕呀。什么人才穿白服?死人啊。我们都是大活人,对不对???我一拿起白衣服,总是想起孝服,披麻戴孝的,多不吉利啊……万一陛下半夜醒来看到我一身白衣服,还以为见了鬼,岂不是会被吓坏?”
“……”
“太后走了,现在天下的重担都压在陛下肩上了,为了天下太平,我们都希望陛下健康长寿,长命百岁,是不是??因此,我们可不能让陛下有任何的闪失……比如,半夜看到穿白衣服的女鬼,就可能造成他惊悸过度,彻夜失眠……”
张公公张口结舌。
宫里那么多妃嫔,那么多年了,大家都这么穿,为什么别人就没有她这么多大道理呢。
“张公公,走吧,别让陛下等级了。”
她不由分说,蹦蹦跳跳地就往前跑去了。
月亮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送上门去被人家那个践糟……
张公公追上去,小人家已经快乐地唱着歌曲跑远了,他没辙,只好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去……
尚善宫的月色,相当相当滴明媚。
竹帘已经撤去,另外换上了朦胧的围帘。
陛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据路边社消息称,他今天回来后一直板着脸不说不笑,估计是被气坏了。
蹦蹦跳跳地小萝莉只好在帷帘下面停下来。
一回头,乖乖地,太监们,宫女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了。幽深大殿,月黑风高,灯光显得暧昧而朦胧,四周那么凄凉——我勒个去,这至少算个新婚洞房夜吧?真是吝啬,连一点红灯笼也舍不得点上。
哼,就说嘛,他压根就没打算要给她这个眼中钉名分,所以,一切从简——悄悄摸摸地,占了姑娘便宜也就是了。
她腹诽归腹诽,还是盈盈地跪下去:“小女水莲参见陛下。”
无人应答,她只看到帷幕里面被灯光映衬出的一抹影子:一卷在手,寂静无声。
哥,您就别装了吧,这时候,您还有心思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