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严栩赫剑眉一皱,他怎么觉得这两个字怎么这么不中听呢?眼神一黯,淡淡的说道,“妈,你不要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医生把病治好。”说完严栩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
“赫儿,妈这是心病,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曲影固执的跟自己儿子撒起娇来。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严栩赫公式化的回应着曲影。
“可妈妈就是要尽快看到那个妖女跟姚可云一样,没有好下场!”曲影的态度不置可否,“儿子,说说你的计划,让妈高兴高兴。”
严栩赫知道母亲不再对父亲存在任何奢望了,便将所有的仇恨寄托在报复南宫雪的事情上,看着母亲一脸的执着劲,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妈,我们就不要再为这个问题讨论了好吗?我很累,我想上去洗过澡。”
“赫儿,那个妖女竟然又生了个小妖女!”曲影想到那个夏莹莹骂她是个老巫婆,还狠狠咬她大腿的情景就来气,到现在,她腿还疼着呢!
“妈,我真的很累,想上楼洗澡,然后吃晚饭。”严栩赫巧妙的将母亲的话堵回去,因为现在的情况完全失了控,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
“好吧,赫儿,先去洗澡,然后吃饭。”曲影拗不过他,另外也着实心疼自己的儿子,身为揽天集团的总裁,工作繁忙,压力之大,她是再清楚不过的。还有,严东平的存在已经对她失去了意义,她不能让儿子厌恶她,否则,她真的是一无所有,成了孤家寡人。
南宫雪在办公室里加了两个多小时的班,才步行到单身公寓的小区,走进大门的那一刻,她忽然想到房间里的那个窃听器,便顿住脚步,向停车场走去。
坐在车上的冥洛远远地看着,看着那个娇俏的身影,身材袅娜,衣袂飞扬,长发在微风中飘逸而垂顺,看着她打开车门,驾车而去,漂亮的蓝眸里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大手紧握,青筋明显暴出,可以体现其承受的巨大隐忍。
难道她真的对自己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哪怕她打算要和夏逸辰离婚,也不给自己一丝希望吗?她就那么讨厌自己,现在连住都不在这里住了?是怕遇见他吗?
冥洛白天发现她的车停在小区内,以为她今晚会住在这里,一直在此守候,终于看到她的身影,正要下车制造一次偶遇,却见她转身进了停车场,然后扬长而去。
他狠狠的将拳头砸向方向盘,以发泄心中无地放矢的痛苦,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紧闭双目。
上了楼,一步入客厅,赖斯见他的脸黑压压,担忧的问道,“少爷,怎么了?”
冥洛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简直是废话,可他什么也没说,冷着表情,兀自走进浴室,抛下担心不已的赖斯和杰克。
放好洗澡水,将疲惫的身子抛入超大的浴缸中,任花洒中的水流从头上浇灌而下,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赤果的皮肤,比例协调的身材,紧实而没有一丝赘肉,有着极致的诱惑。
他紧闭双眸,耳边流淌着哗哗的水流,心绪也飞向很远。
良久之后,他才起身,披上浴袍走了出去,倒上一杯烈性很强的酒,抿了一口,走入露台,怎么也抛却不了纷乱的情绪。
赖斯看了看露台上的少爷,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身为医生的杰克走进露台,小声说道,“少爷,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喝这么烈性的酒,特别是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
“杰克,别跟我谈这个!”冥洛沉沉地呵斥他,可随即眼神变得温柔,“我让你弄得祛疤药,怎么样了?”
乖乖!到现在,还惦记着南宫雪脖子上的那道疤痕!
“当然弄到了!”少爷特地让他去美国弄药,要是弄不来,他敢回来吗?
“shit!”冥洛咒骂了他一声,为什么不早说,要不然借着送药的机会就可以拦下她了,现在去找她,又怕引起冥绝那帮人的注意!
杰克撇了撇唇角,很无辜。
冥洛继续看着茫茫的苍穹,一口一口的吞吐着烟雾,一副眉头紧锁,愁绪满面的样子。
赖斯再也看不下去,走上来,一把抢下他手中的酒杯,“少爷,你不可以这样,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颓废到这个地步,不值得。”
一直以来,赖斯认为南宫雪虽然是一个很不错的中国女人,但她毕竟结过婚,生过孩子,就算是陪少爷上床,他都觉得少爷亏大了,可现在少爷为了她都弄得神魂颠倒,他终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冒死进谏!
怎知他的一番话更加扯痛了冥洛的心,他凶巴巴吼道,“赖斯,我不准你这么说她,在我的眼中,她是最值得的,你明白吗?”
“可是她终究不爱你,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赖斯丝毫不肯放松,步步紧逼,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有些残忍。
但他终究不希望看到少爷再痛苦下去,所以他要借此彻底击碎他心底残存的希望,不留任何余地,一副早死早超生的处事方式。
冥洛猛的回过头,眼中没有阴厉,反而有着痛苦,赖斯说出了他心底最不想,也最不愿接受的事实,这些天来他都尽量麻醉着自己的思想。
可当赖斯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他的心被狠狠扯痛了,是的,他不得不承认,纵然他爱南宫雪爱得至情至深,可终究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南宫雪不爱他,在她的心中只当他是一个普通朋友!
“够了,赖斯,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冥洛还是很有分寸的没大发雷霆。
赖斯无奈的看了看他,本想还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说了句让他早点休息,便和杰克去了另一套房间。
赖斯轻轻的叹气,“看来少爷是不可救药了,我们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阿虎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