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大手伸到她的面前,那手背上泛着几个深深的指甲印,还破了皮,渗着血迹。
南宫雪看着自己刚刚制造的杰作,勾起唇,“活该!罪有应得!”不就是想控诉她罪行吗?她才不会心痛和内疚呢。
“铁石心肠!”严栩赫眯了她一眼,给她定了一条罪证,然后走到属于他的老板的位置坐下,立刻恢复了他的衣冠楚楚和人模狗样,“你的那份合约还不够正式,其中有几条应该具体阐明的责任和义务的条款都没有详细说明,还是用我这份吧。”
他拿出一个天蓝色的文件夹,十分潇洒地随手扔在桌面上。
已经将自己收拾好的南宫雪拿过他的那个文件夹,仔细看了起来,不可否认,他能够将揽天集团打理地这么强大,的确是有两把刷子,合同里面的内容,该具体阐述的地方,几乎一丝不漏,将两家公司各自的责任和义务都罗列得非常详细。
“利润五五分,如果你觉得没有问题,可以签字。”此刻的严栩赫,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没有半分轻浮和戏弄。
南宫雪再次将合约仔细看了一遍之后,确认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而合约上,早已有了严栩赫三个字。
他早就将合约做好,还率先签了名,那为什么上次他还回复那条可恶的信息呢?难道觉得戏弄她很好玩吗?
南宫雪怨恨地望着他,而严栩赫像个没人似的,轻轻勾唇,挑起一对斜飞浓眉,那漆黑如子夜的深瞳隐隐泛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等我电话!”然后拿起属于他的那份合约洒脱地转身,迈开那笔直健壮的双腿。
门外的南宫丽一看房门打开,那个成熟,俊美,全身散发着成功人士魅力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紧紧压抑的情感片刻间便挣脱束服,冲破了心灵的牢笼,弥漫了整个身心。
而那个姿态张狂冷傲的男人却没有看她,眼看就要高不可攀擦身而过,南宫丽一急,张口道,“严……严总……”
高大俊美的严栩赫停住脚步,静静看着她,薄唇掀起一抹诡谲的笑意,“你是……”
他竟然装着不认识她,还说你是……南宫丽一颗欢快跳跃的心瞬间跌进深谷,这个男人不仅占了她的身,还偷了她的心,还诈去她的五百万和一块绝世玉佩,现在却……
因过于激动和愤怒,南宫丽脸色一片火红,可又不敢发作,看着严栩赫霸道而又冷峭的眼神,她不得不柔声道,“我是南宫丽,南宫雪的姐姐,我想问严总签了合约没有。”心里暗哼,你别以为我会认错人,我对别的事可能没把握,但在男人这方面,有着绝对的信心,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想赖账,不想承认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你,门都没有。
严栩赫听罢,俊脸冷了一分,唇线绷得直直的,她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却以工作为由,来搪塞自己的尴尬,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简单,想起上次她让那群二世祖们想要***南宫雪的事情,俊脸变得冷若冰霜,醇厚低沉的磁性嗓音带着寒冷的轻蔑,“南宫大小姐,请问你以什么样的资格来问我这个问题?”
南宫丽心一寒,脸色苍白,这个男人真够恨,现场有这么多人,他根本一点情面也不留,似乎要将她拌在地上,还踩上两脚才甘心。
只觉难堪的南宫丽眼睫低垂,给自己找台阶,“作为南宫家的人,我想关心一下。”
严栩赫尖锐犀利的目光则打在南宫丽身上,不发一语,良久突然掀开一抹冷笑,“我只和负责人谈生意。”转身离开,背影魁伟尊贵。
站在一边的方澜,狠狠瞪着南宫丽,这南宫家的人真不要脸,一个南宫雪有着丈夫,却还勾引着她的赫哥哥,一个南宫丽似乎也对他的赫哥哥很感兴趣,还不知廉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动搭讪严栩赫。
原来方澜并没有离开,一直守在会议室的门口,虽然不能进入,却也不想就此离开,始终放心不下的守在门口,就怕南宫雪夺了她所爱之人。
现在看严栩赫离开了,她急忙走进会议室,想看南宫雪是不是在慌慌张张收拾他们鬼混过后的残局。
南宫雪拿起桌上的所有文件和资料,抬起头,撞上了方澜喷射着恨意和怒火的眼睛,那道力量恨不得将南宫雪穿透。
她并没有与这道目光对峙,而是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走过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想与方澜有过多的交集和纠缠。
“南宫雪,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吧?”方澜挑衅地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怨恨和讥诮。
南宫雪行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与方澜对上目光,“方小姐是什么意思?做为揽天集团总裁的女朋友,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吧?”她轻轻微笑,语气温柔有礼。
“你……哼,就算你是南宫集团方面的负责人,也不能以这个为名没完没了的缠着我的赫哥哥。”方澜对南宫雪不屑一顾,底气十足。
“方小姐,我来这里完全是应严总裁之邀,请注意你的言辞,免得失了严氏集团的体面。”南宫雪毫不客气,一点也不让步,会议室的房门开着,外面的人应该听得到她们之间的谈话。
“你……你……南宫雪,赫哥哥是我的,你可是有夫之妇,最好还是注意你的行为,免得流言蜚语,伤了你们夫妻间的和气。”方澜夸张的说道,俨然一副警告的口气。
“哦?我只不过和严总单独签了一份合约,你就醋意大发,真不知道谁才是这流言蜚语的谛造者?”南宫雪定定的看着方澜,丝毫不躲闪她喷火的双眸。
“你……你什么意思?”方澜有些心虚,毕竟自己曾给夏逸辰打过匿名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