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赫何时有了这种喜好?方澜一惊,隐隐记起她和严栩赫第一次去随心西餐厅吃饭时,听到过这曲子,这代表着什么?又预感着什么?
方澜不敢继续想下去,幸好今天下午,严栩赫在和南宫雪签合约时,她躲进洗手间,偷偷给曲影打了个电话,不然,此刻,赫哥哥肯定会被那个女人勾走。
几次将目光投递在严栩赫冷峻的侧脸上,想主动和他说说话,可一看他那冷冽的架势,便放弃了,只得将目光调向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盏盏夜灯应该都包含着不同的故事和情感……
回到家,皱着眉头的严栩赫大踏步走进母亲的卧室,站在床边,然后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好像在等他回来的母亲,那一刹那,他似乎从她的脸上读到一种得意,但他却不知道这股得意来自何处。
“妈,到底怎么回事?医生不是说你的病情有所好转吗?为什么要拿刀片做些傻事?”严熠赫颓丧地说道,现在,越来越多的烦心事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赫儿,跟澜澜订婚吧,这是妈唯一的要求和希望,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安心。”曲影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妈,不是说等你病好了再说嘛?”严栩赫放柔声音,之前,他说等在B市安定下来再说,现在他要等母亲的病好了再说,他知道自己是在寻找推搪的理由,至于原因,他说不上来。
“我不是已经好了吗?”曲影连忙坐起身,急切表明自己已经没事。
“好了?还拿刀片做傻事!”严栩赫掷地有声反问她。
曲影词穷了,她一接到方澜的电话,得知儿子和那个妖女关在会议室里,而且还是雷子夜亲自把手房门,想必他们一定在里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担心儿子晚上又会和南宫雪在一起,便急中生智,用刀片作秀,只想让儿子回家。
“妈,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了。”见母亲眼神清明,没有半分病态,严栩赫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赫儿,你是不是和南宫雪搞在一起?”曲影看着儿子就要离开,连忙直言不讳。
严栩赫一怔,脸色陡沉,浓眉斜飞,眼神犀利,“是不是方澜对你说了些什么?”
“是我看了那天的慈善拍卖会,瞎猜的。”曲影才不会供出方澜,继续说道,“因为你曾经答应过我,要让姚可云的女儿不得好死,现在,你应该有她出轨的证据吧?要不拿出交给媒体,让全市的人们都看看,他们的市长夫人是如何犯贱,红杏出墙的,让夏逸辰看看他的老婆在外面偷男人,给他戴了怎样的一顶绿帽子,让夏家二老看看他们的好儿媳给夏家带来的奇耻大辱,让她的女儿看看她的妈妈是怎样的一个荡fu!”
曲影越说越兴奋,好像眼前晃动的都是南宫雪的惨不忍睹和痛不欲生。
随着她的话语,严栩赫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下沉,那里一片凉意,令他不寒而粟,他再次烦燥地揉了揉额角,“妈,你别乱猜,我和南宫雪根本没那回事。”不想与母亲再继续谈下去,这样的谈话只能让他伤心又伤肝。
不可能吧?儿子的否认让曲影不相信。她不相信儿子和南宫雪是清白,就凭方澜提供的情况,就凭上次在医院,她亲眼看见儿子对待南宫雪的态度,要是别的孩子敢咬她,儿子一定会出手教训,而那次没有!
“儿子,你该不会对那个女人动情……”
“妈!”严栩赫叫了她一声,有种真相被拆穿的狼狈。
“赫儿,妈可告诉你,别玩火自焚!咱们先别说她早已不是自由之身,她是有夫之妇,是孩子的母亲,就凭这点,她想进入我们严家,也是痴心妄想,更别说我和这个女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生,你有她没有我,有我没有她。”曲影似乎猜透了儿子的心思,直接给他来个干脆果断,了断他的一些想法。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严栩赫的头还是不禁隐隐作痛起来。
“赫儿,我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答应跟澜澜订婚,如若不然,我会去夏家,去找南宫璟讨个说法,看他是怎么教育南宫雪的,结了婚还不安分,至于那个得了肝癌的老头子会气成怎样,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严栩赫看了母亲一眼,接近悲愤的心情,让他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赫哥哥,你去哪儿?”楼下的方澜一看严栩赫冲冲而去,急了,想要拦住他。
“澜澜!”楼梯上的曲影叫住了她,“让他去!”她现在缺少的就是证据,要让儿子乖乖地听自己的,没有把柄可不行。
她发现,从儿子回到B市之后,就变了,变得不听她的话,跟她有些疏离了,想必都是那个南宫雪挑拨离间,造成的。
南宫雪来到随心西餐厅时,意外地看到夏逸辰带着莹莹在那里。
“妈妈!”当孩子看到她时,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过来,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像春天娇艳的鲜花在盛开,“妈妈,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我好想你。”
蹲下身子的南宫雪抚着莹莹的头,微笑着,“我也想你,只是太忙了。”
“我知道!”夏莹莹那天鹅般的一双黑眉,分明地、弓儿似的、婀娜的弯曲着,一张红嫩的小嘴噼噼啪啪说个不停,“爸爸说,妈妈每天回家时,我都睡着了,可不管多晚,妈妈都会到我房间里看看我,亲亲我。第二天醒来,爸爸和妈妈都不在了,奶奶说你们上班去了,妈妈,我太想你了,所以,今天爸爸到幼儿园接我,我就缠着他要来看你,不然等你回家,我又睡着了。”
南宫雪仰头,清眸看向站在莹莹后面的夏逸辰,他深邃的眸中似乎燃烧着两簇火花,那火花似乎也将她周身灼烧了一遍。
此刻,这灼热的眼神对于她来说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