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人?不仅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上了床,然后又来纠缠她。
南宫雪哀伤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怨和绝望,可面对强大的他,自己又无力反抗,只能用眼神恨恨地瞪着他的眼,他那猩红微扬的眸子中,除了染着充斥的欲望,竟还有一种水样的情意。
这似乎是海市蜃楼吧!
苦皱着眉头的南宫雪摇摇头。
感到她抗拒的身子有点不适,严栩赫扶上她纤细的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让她更加贴合他的身体,这样,就不会疼了。
明明心是抗拒和怨恨的,可诚实的身子却背叛她的心。
一波波的快感袭来,南宫雪只觉得她自己的身子被他掌控,随着他沉沦,但是仅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感觉到她的压抑,严栩赫吻上她紧咬的唇瓣,把她的声音全部吞到了口中……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等南宫雪来到卧室时,严栩赫已经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
犹豫一下的南宫雪穿上衣服,打开防盗门。
严栩赫醒来,发现房间里没有她的人影,心里头蓦然一空,一股浓浓的失落攫住了他。看来,昨晚她下床之后,根本就没再睡,而是选择了离开,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厌恶自己?除了他的强取豪夺,她根本就不愿靠近,不给他任何希望。难道仅仅因为她有家庭,有老公吗?
严栩赫再一次审视着这个一室一厅的小蜗居,里面没有一件男性衣物和男士日用品,就算南宫雪住在这里是为方便上班,可从正常角度来讲,里面应该会有夏逸辰的衣物,他们不是恩爱夫妻吗?夏逸辰怎会让她独自住在这里?
还有,严栩赫再次想到那天在随心西餐厅休息室的情景,南宫雪竟然拒绝夏逸辰的求欢,而他的老公企图还霸王硬上弓,这太不合乎常理了吧?
他们在人前那么恩爱,而背地的又做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严栩赫命令雷子夜去查。
可三天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因为夏逸辰和南宫雪离婚的事情是顾扬一个死党亲自办理的,所有的档案和资料都是他一人经办和管理的,可谓是密不透风。
今天,也是曲影下达最后期限的日子,还没到下班时间,严栩赫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外公和小姨曲霞来了,让他赶紧回家。
本就纠结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这几天,他给南宫雪打了N个电话,对方要么直接挂掉,要么不接,下了班,她也没回翠色欲流和单身公寓,而是去了西餐厅,和罗西一起去医院看望南宫璟,然后和罗西同吃同睡,好像在防止他这头色狼乘虚而入似的。如果他真想要,区区一个罗西抵挡的住吗?
她应该和夏逸辰形影不离的,怎么和罗西如影随形?她为什么不回翠色欲流的家?为什么不和她的女儿在一起?
这些疑惑让严栩赫的头剧烈的痛起来,他甩了甩头,自己的事情都应接不瑕,哪有闲工夫去管其他。
母亲的要挟他该怎么办?严栩赫还从来没遇到这么令他为难的事。以前只要认为和方澜相处时间长了,慢慢会有感情的,可事情并非像他想的那方面发展,他想结束,想忘掉南宫雪,可也是这样,他的心也是沦陷的厉害。
现在,竟然一看见方澜,就想要推开她,躲得远远的,想到要与方澜结婚,他就觉得害怕,觉得父母冰窖似地婚姻就是他将来的真实写照,如果要过这样重蹈覆辙的窒息婚姻,他宁可不结婚。
可若是不答应,看母亲的样子,铁定会上门寻事闹事,母亲那铁齿铜牙,就是一潭死水也会被她搅起三尺浪来,况且,他和南宫雪还真有那么一回事,要是母亲一张嘴,估计那异常活跃的媒体记者估计会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地,亢奋起来,他们一定会穷追不舍,削尖脑袋拼命挖掘素材,自己倒无所谓,反倒是南宫雪将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虽然现在的南宫雪对他置之不理,可让她因自己而受到伤害,他怎么也做不到了,想到她几次差点因为自己丢掉性命,心里更是感到内疚和抽痛。
曲影出面一折腾,夏逸辰和南宫雪的婚姻将岌岌可危,这是他想看到,却又不想看到的局面,能让南宫雪离开夏逸辰是太好不过了,只是自己给不了她什么……
想来想去,是或否,都令他难以抉择。
严栩赫深邃而幽远的目光,此刻因烦恼亦显得暗淡,他狠狠的踩着油门,只想借这种方式来发泄一下心底的压抑。
回到家,面对亲人们的轮番游说,特别是母亲曲影的一番话,让他无路可退,“赫儿,明天是夏泽海的六十大寿,我会不邀自去,面对宴会上的一些媒体,我是该宣布你订婚的喜讯,还是该抛出一些重磅炸弹,由你自己把握,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相信我的一些话绝对可以惊爆B市的新闻界。”
曲影说完的那刻,严栩赫静静地看着她,他感觉来自心底的那种痛,正在一丝丝放大,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他的母亲吗?他怎么不认识她呢?
“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还是我的母亲吗?你这是在要挟我?”严栩赫隐忍着怒气,握起拳,青筋暴露,冷酷的声音中,带着不为所知的伤痛,这些年来,他一直对母亲是言听计从,总是站在母亲的一边,抵触,讨伐父亲,可现在,他无法容忍母亲的刁蛮和苛刻。
“赫儿,不管你现在如何说我,我都要坚持我的意见。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怨我,可妈全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看着严栩赫痛苦的神情,她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他是她亲生的儿子,这种骨肉相连的亲情来不得半点虚假。
可她却没有办法,她停不下来,她绝不能让严栩赫跟南宫雪在一起,否则她的一片苦心就全白废了,这二十多的卧薪尝胆也打水漂了,这是她不能容忍,也绝对不允许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