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严栩赫是揽天集团的总裁,订婚仪式现场有重要宾客和无数媒体记者,再这样僵持下去,或者真出点什么纰漏,第二天将会直接导致揽天集团的股票下跌,对公司会十分不利,从大局出发,严东平也不能袖手旁观,订婚仪式也必须完成。
“严伯父,对不起,今天的事我恐怕不能按您的意思办,人命关天,容不得丝毫的耽误,严栩赫,他必须跟我走,马上。”夏逸辰面对严东平也没有丝毫的松口,因为任何事都没有南宫雪的生命来得重要。
听了夏逸辰的话,众人更加疑惑不解。
而严栩赫更是蹙紧了眉,沉声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人命关天?”能让夏逸辰如此紧张的人除了南宫雪,他的父母和女儿都在这里,莫非是南宫雪出事了?
自己妻子不见了,他竟然不知下落,却还要来向他人打听询问,夏逸辰的心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几乎是带着一抹神伤看向严栩赫,然后走近他,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她在罗西家里……忽然不见了……现场有些凌乱……”
断断续续的话,惊得严栩赫一身冷汗,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夏逸辰,眸子中有探索,有不解,更有太多的诧异,怎么可能?冥绝昨晚不是离开B市了吗?难道那个变态男的离开只是一个假象,好让他们放松警惕,而趁机挟持南宫雪?她的身体经不起……
一刹那,众人看着面色突变的严栩赫,都急切的想要知道夏逸辰究竟说了什么。
“逸辰,出了什么事?”赵曼从严栩赫巨变的神色中,觉察到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夏逸辰没有精力去搭理母亲,再次对严栩赫重申,“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她的身体状况你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干得?”心急如焚的样子恨不得从对方的嘴里刨出话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主席台上那两个挺拔俊美,且身份显赫的男人,他们彼此耳语着,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些什么,但是从两人的表情来看,一定事关重大。
“我们走。”严栩赫冷澈中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颤意,清俊的脸上无甚表情,黑眸幽深,令人看不出他是何情绪,只是,紧抿的薄唇泛着微白,他一秒钟也不想浪费,如果真是冥绝所为,夏逸辰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也斗不过他,更无法救出南宫雪。
“赫哥哥,你要去哪里?”见严栩赫要离开,方澜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拽着,不让他离开,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盼到这一天,她不能让机会就从她的指缝间溜走,虽然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她不傻,定然相信一定和南宫雪有关,所以,说什么,她也不能放这个马上就要属于她的男人走。
“小澜,对不起,订婚仪式不能继续了,我必须离开,此时有人比你更加需要我。”严栩赫很心急,但想到在订婚仪式上弃方澜而去,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因此好声向她解释着。
“赫哥哥,我们在订婚啊,你怎么能够弃我而去?”方澜哀怨的看着严栩赫,她不想松手,她好怕,怕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抓住他了。
“抱歉,救人要紧。”严栩赫目光一凝,强行掰开方澜的双手,淡淡的扔下一句话,便要跟夏逸辰一起离开。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方澜表示不满,但是当她死死拉着他,不肯放开时,严栩赫的心里还是产生了无以言喻的反感。
想到处于极度危险中的南宫雪和她腹中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胎儿,严栩赫俊美的脸上好似笼着寒霜,鹰眸中亦是冷光点点。
他已经说过,此时南宫雪更需要他!
“赫儿,你站住。”对着儿子的背影,曲影大声呵斥,严栩赫略微站定,转身,神色凝重,不说话,浓眉微凝,大掌紧紧攥起,幽眸微眯。
“赫儿,今天是你的订婚仪式,就算你不顾澜澜,也要顾及严家的脸面,你哪儿都不能去,必须完成订婚仪式。”曲影毫不客气的命令着严栩赫。
在母子俩的记忆中,这似乎也是曲影第一次如此严厉的对待自己的儿子。严栩赫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母亲,他觉得有些悲哀,更多的则是心痛。
母亲的强势,已经够让他寒心了,如今竟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喝斥他,竟仅仅为了让他完成订婚仪式。
严栩赫不禁有些疑惑,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方澜的母亲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何她对他会是如此蛮横不讲理。
现场一下子静寂下来,就连空气也显得有些凝固。
在外面接了一个电话进来的冷风急冲冲走到严栩赫身边,一阵耳语。
严栩赫听了头脑一晕,再也不能平静了,颤抖的双手和怦怦乱跳的心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以往的沉稳,在知晓南宫雪极有可能是冥绝掳走之时,重新化作汹涌的波涛,一浪一浪地击打着胸口,衍生出许许多多辨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原来,炎帮的人看见冥绝登上了飞机,可飞机抵达后,并没有看见冥绝走出机场,那班飞机的乘客中也没有他的名字,推测他在飞机起飞之前金蝉脱壳,当然,也消失在炎帮人的视线中。
严栩赫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责怪冷风的办事不力。
冷风神色黯了一下,冥绝耍着花招,想必有着阴谋诡计,而夏逸辰在关键时刻出现,看来一定与南宫雪有关。
严栩赫转向曲影,眼眸一眯,眸光变得幽深莫测。他誓要离开这里,如若谁敢阻拦,莫怪他翻脸不认人,“妈,我是您的儿子,对您的要求我尽量听从,一直以来,我都力求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原则性。今天,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订婚仪式必须停止,我要离开,因为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