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冥绝飞身上前,一手扯住她的头发,一手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贱女人,你没有资格说我……变态!”
方澜被打得头嗡嗡作响,两眼冒金花,整个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不断向外涌出。
南宫雪陡然想起自己曾经叫过他变态狂,当时,他还说他喜欢这个称呼,现在看来,他的喜欢只是因人而异,可这个认知,令她很快自嘲起来,冥绝上次将她掳来,让她受尽折磨,这次虽然没摧残她的身体,但时不时会威胁她肚子里的孩子,以消弱她的意志。
这个凶残的恶魔怎么可能因为她而异?她想不是她的脑子被门夹了,就是她的脑子进了水,所以,南宫雪有些自惭形秽地笑了笑。
身心遭受严重摧残的方澜根本没了生气,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人宰割,任由狂暴的冥绝扯着她的头发拖到大厅里。
南宫雪看着阴厉的冥绝蓝眸里闪着狠绝的目光,心里有着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抱着同是女人的感知,她斗胆上前,“冥绝,你不可以这样。”
一个冥绝叫得黄发男人和几个属下、女佣心里只打哆嗦,迄今为止,能这样叫他们主子的,除了冥老爷、冥夫人和冥洛,就只有她了!现场的人不免为南宫雪担忧。
冥绝闻言,缓缓抬头,挑眉冷笑道,“南宫雪,要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就滚回你自己的房间。”那一字一句,如同冷厉的剑光,朝着她劈来。
他想做什么事,由不得旁人来说三道四,更由不得他人来阻止。
一直服侍南宫雪的那个女佣怯怯地走过来,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南宫小姐,回房吧!”
“我自己会回去!”南宫雪狠狠瞪了冥绝一眼,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和资本来阻止冥绝做任何事,而且他怪异的行径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说服的。
因为南宫雪幽怨的瞪视,冥绝有着瞬间的怔愣,可很快,便自我起来,大手狠狠扯下方澜的牛仔裤,伸出戴着皮手套的两根手指……
“啊……”方澜疼的一阵痉挛,“你不得好死!”自己的那层膜是要留给赫哥哥的,没想到却被这个变态魔用手指给……
“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严栩赫的女人给我垫背!”冥绝眉头一凝,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似刀斧刻就一般冷锐。
转身对着属下说道,“把她赏给你们了,记住,怎么玩都行,别整死了。”刺戮人心的冰凉话语被方澜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淹没。
回到房间的南宫雪听到方澜凄惨的嚎叫声,还有男人们的淫笑声,她实在忍不住,打开房门,却见冥绝像堵墙挡在门口,“怎么,是想去看活春宫,还是春情泛滥,想去找男人,我不介意委屈一下,来伺候你!”
他伸指抬起南宫雪优美的下颌,眸光渐渐深浓起来,就好似深远的海底漩涡,能吸附人心。
“别碰我!”南宫雪冷冷地去挡他的大手。
却被冥绝一把握住了皓腕,深邃的蓝眸愈加深邃,“小雪儿,在这世界,我想做什么,想怎样,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所以,只要我想要,你没有选择或者反抗的余地。”
“我想,你把我掳来,就是为了牵制严栩赫和冥洛的,只要我死了,你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南宫雪在说到死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玉白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丝红晕。
竟然看得冥绝有点炫目!他的心内烦乱如乱麻,修眉紧锁,但是,却不得不答道,“你舍得吗?你现在可是两条人命!”
“士可杀不可辱!”南宫雪想好了,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冥绝侵犯她。
冥绝双眸微眯,望着南宫雪眸中的倔强之意,心底深处好似有一根弦悄悄拨动了一下,大手不知不觉地放松,垂下,然后缓缓走到她的床边,和衣躺下。
南宫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厅里极为淫乱,荒糜的一幕跃入她的眼帘,而始作俑者就躺在她的床上,闭目养神着。
门外有两个女佣把手,她不可能上前去阻止那没绝人性的一幕。
举步维艰的南宫雪不得不关上房门,默默站在窗边,天空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呼啸的北风在不知疲倦的刮着。
春节临近,不知道父亲的病情怎样?不知道罗修和罗西怎样?也不知南宫丽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自己这一失踪,恐怕会惊动警方,说不定自己和夏逸辰离婚的事情早已是家喻户晓了。
之前,她很想问方澜,但那个女人太偏执,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也没机会问。而且经过今晚,她会更加仇恨自己,以为是她在冥绝的面前煽风点火的,要知道,她也是无能为力啊!
更何况,冥绝根本就是人类的异类,他的意志不容任何人改变。
南宫雪忍不住回头望向床上的那个人。
以为他依然在闭目养神,哪料到,冥绝正极其复杂在凝视她,深幽的蓝眸和南宫雪忧悒的眸光撞在一起。
两人目光相聚,一刹那间,两人似乎都极是惊愣。
冥绝的心忽然猛烈地跳了几下,他不是男女老少通吃的变态恶魔吗?为何还被她的眸光,搅得心湖颤动。他压抑住心头的狂跳,转开视线,起身,“早点休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丝的温情。
南宫雪看着走到门口的高大背影,斗胆说了一句,“可不可以放过她?”三天三夜没吃没喝的方澜在接受了处罚之后,又被几个男人……那下场难以想象。
冥绝没有回答她的话,可在他出去之后,大厅里不绝于耳的霏糜声音消失了。
南宫雪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轻轻笑了,看来冥绝并非是铁石心肠,十恶不赦之人!
接下来的两天,南宫雪再也没有看见方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冥绝关着,还是被他放了,还是发生了其它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