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总裁的抢手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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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严栩赫看到南宫雪没有多大的意外,便明白她应该知道一些内幕,薄唇抿了抿,看向严东平,声音听上去宛如冬日呼啸的寒风,极冷,“给我一个理由。”

严东平的整个身子僵在那儿,有些恍惚起来。

理由?这些年,他的理由还不充分吗?他根本就不爱曲影,甚至是厌恶的。儿子又不是不知道他和曲影分房好多年了。心底有着令人窒息的寒冷不断上涌,在遏制这种痛楚跟寒意上来的同时,他很不合事宜的笑了,“是你妈让你来找我要理由的吗?”

严栩赫没有说话,不知道到底是心中在酝酿,还是有太多的话,或是已经无话可说了。

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氛在流转。

南宫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轻的,她不知道严栩赫为何要带她来见他的父亲,毕竟父子俩的对峙对于她来说无法做到释然,因为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

严栩赫沉着嘴角,又是短暂的沉默,喉咙动了动,“我还没回家!”

说明是他自己要来要理由的!

严东平抽了抽嘴角,一个僵硬冷凝的面孔终于在他的脸上定格,他抬头看着儿子,很缓慢道,“如果你的父母强行给你一段没有爱的婚姻,你该怎么做?”他差点就说出,如果曲影执意让你娶方澜,你该怎么做?是凑合,还是放抗?

这话成功地让严栩赫的脸上出现了裂缝,脸上不带丝毫温度,比他平时都来的冷淡,他缓了缓声音,说道,“这些年,你不是都过来了吗?”这话说得让人心里很添堵,意思就是说这三十多年来,你不是忍气吞声都将就了吗?为何现在就晚节不保了?

严东平忿忿地闭上眼,长长地,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痛与恨,说道,“那是因为我以为当年是可云背叛了我,是南宫兄不顾兄弟情分而横刀夺爱……我以为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爱,真情,所以有着看破红尘的无所谓……直到看到南宫兄给我的信,我才知道,当年,是曲影丧心病狂的策划了这一切,是她给姚可云下药,然后给南宫璟打电话,最后又给我打电话,让我亲眼去见证……她的目的是达到了,让我在悲愤和绝望之下,离开了B市。可云的性子很柔弱,在遭曲影暗算,又看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便终于以泪洗面,最后忧悒成疾,导致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赫儿,或许你认为你的母亲是在维护她的婚姻和家庭,她根本就没有错。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的母亲为了能嫁到严家,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算计让严氏面临困境,算计让我的父亲提出联姻,我承认我很软弱,为了尽孝而放弃了自己的原则,落下时来是一错再错,步步错……我已经错了快一辈子了,再也不想错下去了……所以,这婚我是离定了。”

严栩赫脸上的神色一分一分的收敛,最后脸上眼底俱是平静无澜。

这应该是父亲第一次坦诚布公吐露自己心酸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曲影在发牢骚,在埋怨,在竭斯底里的谴责,而父亲却像个闷葫芦似的,不喜欢解释,更不喜欢去反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严东平做了亏心事,才无言以对的。

看来是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是离谱。自己并不了解真相,还和父亲产生了隔阂,发生一些不愉快的抵触情绪,这到底是自己的不幸,还是父亲的不幸。

他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在一个没有感情的婚姻,应该说是充满算计的婚姻里,还能坚守三十余年,他真不知该佩服父亲的韧性,还是该为父亲感到悲哀。

严栩赫侧头,用探究和审视的眼神,盯着波澜不惊的南宫雪。面对严东平对往事的透露,她竟然无动于衷,看来她多少知道一些内幕,不然不会像个没人似的。

她这次回到B市,南宫璟已是处于弥留之际,不可能对她说起往事。莫非她很久就知道了?那她为什么不说出来,为姚可云洗刷冤屈,同时揭穿曲影的不道义?

不可否认,对这个女人,他心中油然而生出了几分对她的仰慕。

凭着母亲曲影对她的恨之入骨,她完全可以说出当年的阴谋诡计,可她却没有。

严东平自己的事说完了,而且儿子再也没有恶语相加,说明儿子会慢慢消化和接受他的事情,只是他现在很担心儿子与南宫雪的关系,毕竟她是云儿的女儿,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和不公平的待遇,又是沉思了一下说道,“小雪,你能不能帮忙到楼下给严伯父买包烟?”

南宫雪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想到严东平忽然会对她说话,猛然一惊,抬头看他们父子,一个高深宁谧,一个忧心忡忡。

几乎一瞬间,她就反应出严东平是要支开她,这样也好,她正愁在房间里站如针毡。挪动脚步朝门口走去,却被严栩赫一把拽住手腕,“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反正小雪也不是什么外人。”这话是对父亲严东平说得。

严东平愣了一下,没想到儿子这么直接。

父子俩的眼睛短暂地对视了半秒钟,严栩赫眸色深沉,没有情愫,他轻抬一下胳膊,搂住南宫雪的腰。

南宫雪身子一僵,感觉他的突兀之举完全就是在向他的父亲示威。她想不着痕迹地挪开,他的臂肌结实,搂得紧了些,硌得她腰间的骨头有点疼。

“小雪,有什么好害臊的,别忘了,你连孩子都给我生了。”严栩赫灼人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朵。

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低沉中有着一股蛊惑的魔力,但冷冷的,知道他的这份冷是针对他的父亲严东平,但南宫雪本能地拧起眉心,她讨厌他利用她来挑衅严东平。

浑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但还是没有挣脱他的手臂。她有些不敢去看对面的严东平,想必严伯父是震惊和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