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生是始料未及的,没等洛依寒来找南宫宁,那夜却发生了一件事。
这夜,刚吃过晚饭,竟然沥沥落落的下起雨来,洛依寒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心中纠结,索性到大园子中走走。
或是因为下雨又是天黑的缘故,大园子中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洛依寒连灯都没有拿,在园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就因为这样,有个丫鬟走的急,差点撞了上来,待发现前方有人的时候,“啊”来人惊叫起来。
借着来人的提着的微弱的灯光,洛依寒看清楚了来人,来人居然是洛明宽的贴身丫鬟翠珠。
“翠珠姐姐,怎么走的那么匆忙。”来人正是洛明宽的贴身丫鬟翠珠,要知道,这翠珠可不是一般的丫鬟,府上都传说,这翠珠明里是洛明宽的丫鬟,暗里却是洛明宽的第四房太太,所以,这翠珠在府中的地位也是不一般。不过,这翠珠平日里为人比较低调,又极为懂得察言观色,表面看来,各房和翠珠倒也相安无事。
“哦,没事,天黑路滑,走的急了点。”翠珠笑笑。
似乎是极为平常的一个笑容,洛依寒还是看出了些端倪。
“翠珠姐姐,你这是去哪里?”
“去厨房拿些吃的,老爷觉得有些饿了。”
才吃过晚饭,就饿了,洛依寒暗思,明显有些假,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洛依寒亲热的上前挽住翠珠的手说道,“让依寒去给爹拿吃的吧,翠珠姐姐先歇息会吧。”
“不用了,三小姐,这是奴婢份内的事情,奴婢先告退了。”即使灯光昏暗,洛依寒也捕捉到了翠珠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话刚落音,翠珠越过洛依寒匆匆离去。
洛依寒肯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这么晚了,谁这么神秘,来到洛府。
趁着翠珠去厨房拿吃的功夫,洛依寒施展轻功,飞去洛明宽的书房,有过夜探洛明宽书房的经历,洛依寒驾轻就熟。
来到书房的窗下,暗运内功,这样能够让自己把书房中的对话听的更为清楚。
书房中传出一个女声,“本宫今夜就走,万望洛掌门快些飞鸽传书,把龙翼要造反的事情告诉皇上,好让皇上早做准备。”
这女声有些陌生,当洛依寒正在猜测这个人是谁的时候。
洛明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翼王妃但请放心,洛某一定把口讯安全的带给皇上,至于王妃,一会王妃吃些点心后,洛某就让人送王妃走。”
原来是她?洛依寒恍然,原来这在洛明宽书房中的女子正是龙翼的王妃林墨兰,那一刻,洛依寒有些替龙翼难过,林墨兰可是龙翼的王妃啊,她这样做,无异于直接把龙翼送上断头台,龙翼可是她林墨兰的丈夫啊。
更让洛依寒惊骇的是,她现在知道洛明宽是哪派的人了,林墨兰是皇上的人,她来洛阳自然有皇上的密令跟到,如果她在这样的关头来找洛明宽,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洛明宽是龙威的人。
洛依寒还有些困惑,为什么林墨兰要这样做?不过这个问题,接下来洛明宽代替自己问了林墨兰,“翼王妃,洛某有一事不明,那翼王妃可是王妃的丈夫啊,王妃这样做,翼王爷必死无疑。”
“什么丈夫。”林墨兰有些咬牙切齿,“他当过我是他的妻子吗?他的心中只有那些女人,一个死去的王妃、一个青楼的贱人、还有前几日居然还和一个女子在中军大营搂搂抱抱的,本宫早就对他死心了,成亲这些日子来,他碰都不曾碰过本宫,如果他对本宫还有一丝的情意,本宫都会在皇上面前立保他。”
听了这话,洛依寒明白,林墨兰所说的青楼的贱人说的应该就是秦畅,而那个在中军大营和龙翼搂搂抱抱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洛依寒还想再听下去的时候,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洛依寒估计是翠珠拿吃的回来了,洛依寒飞了出去,迅速隐在树林之中。
黑暗中,洛依寒飞了出去,她先去叫了洛云聪,然后洛依寒和洛云聪在鸽棚外的隐蔽处守着,估计一会,洛明宽就会派人去鸽棚发密函。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养鸽人从外面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东西绑在鸽子腿上,然后放飞鸽子。
洛依寒朝着洛云聪使了个脸色,洛云聪会意,两人飞了出去。
两人飞出了洛府,洛云聪轻扬的一声哨子,那飞在高处的信鸽飞了下来,原来,洛云聪自小腿脚不便,在洛家毫无地位可言,所有自幼和鸽子比较亲近,可以这样说,洛云聪训练鸽子的本领早就超过养鸽人了。
洛云聪捧着鸽子,两个来到隐蔽处,洛云聪解下绑在鸽子脚上的密函,洛依寒打开一看,果然是洛明宽发往紫金的密函。
洛依寒取出准备好的信函换上,洛云聪一吹哨子,信鸽飞了上去。
洛依寒随即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这样,也只能拖两天时间而已,林墨兰一到紫金,就再也瞒不住了。”
“寒儿,你决定走那条路了吗?”洛云聪突然问道。
洛云聪问这话的时候,龙翼那张脸在洛依寒面前一闪而过,洛依寒没有直接回答洛云聪的话,只是说道,“二哥,那个爹是靠不住的。”
两个放好鸽子,正准备回府,见府门外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随即洛府大门打开,出来一个人,正是林墨兰。
洛依寒暗思,这林墨兰速度这么快,看来这女人狠起来,真是比男人还狠。
那一瞬间,洛依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林墨兰不能让她顺利去紫金。
想到这里,洛依寒转身对洛云聪说道,“二哥,先回府休息吧,寒儿还有些事情。”
“不需要二哥陪你吗?”洛云聪问道,洛依寒向来神秘,洛云聪也不太过问洛依寒的事情。
“二哥还是潜心学棋吧,寒儿只是去会一个朋友罢了。”为了不让洛云聪担心,洛依寒隐瞒了自己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