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直接的拒绝了,石镜侠的心中却是一片喝彩声,这个小郡主的思维不是一般的清晰。
既然是这样了,石镜侠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那小郡主,属下带了他们先回去了。”
“嗯。”洛依寒点点头。
石镜侠先退了下去,此刻石镜侠的心中另外一个想法油然升起,复国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从未泯灭过,可是世子洛云聪毕竟有些残疾,性格也有些微软,什么都听小郡主的。这样看来,恐怕只有这个小郡主能担纲这样的重任,带领楼云人重新夺回自己的国土,至于将来谁做楼云国的皇帝,石镜侠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偏见,小郡主既然能做洛家棋的掌门,自然也能做女皇。
石镜侠走后,洛依寒坐在书桌前发呆,看来,自己接手洛家棋,那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还有很长,很复杂的一段路要走,既然选择了支持龙翼,那就是公然和朝廷作对了;而洛家棋这里,还需要整顿,很多人神仙丸还没有戒掉;还有就是石镜侠,洛依寒早就猜到石镜侠心中的那个复国梦,恐怕不是轻易可以放下的。
洛依寒越想越乱,开始有些心烦起来,洛依寒暗暗告诫自己,暂时先放一放,不然自己会想的疯掉……
“笃、笃、笃”居然是有人在敲书房的窗子。
“谁?”洛依寒轻轻叫了一声,有些警觉起来,这个时候,南宫宁和齐烈都应该回去了,这么晚了,是谁?
洛依寒皱了皱眉头,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窗外的人却骤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洛依寒的胳膊,“啊。”洛依寒惊叫起来。
“寒儿,别怕,是我。”有个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居然是左亦辰。
“你怎么来了?”洛依寒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左亦辰的来了,恋爱的男女,一日不见,还如隔三秋呢?
可洛依寒惊的也是,左亦辰怎么来了?洛依寒猜到龙翼在策划着反攻洛阳的事情,左家棋作为龙翼最有力的后盾,左亦辰肩上的胆子也不清,左亦辰这个时候跑来,洛依寒担心会误了正事。
“你说我怎么来了?”左亦辰从窗子飞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左亦辰就是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吻的洛依寒有些意乱情迷,久久的,左亦辰才放开洛依寒,洛依寒的嘴巴才有机会说话,“我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看看你。”左亦辰的眼底,是温暖的笑意,哪有往日半分冰冷的模样。
“问你正事呢?”洛依寒假装生气的样子。
见洛依寒这般脸色,左亦辰这才正色的说道,“我办完事,急着赶去中军大营想看看你,可是我一回大营,秦畅就搞告诉我,你先会洛家棋了,我意识到你可能会有些危险,我赶过来想看看,能帮你吗?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寒儿你这么能干,已经化险为夷了。”
听了左亦辰的话,洛依寒这才知道,原来左亦辰赶来并不全是儿女情长,而是来救她的。
即使左亦辰没有救到她,洛依寒的心中,也是如灌了蜜糖一般甜,因为那已经够了,她已经看到左亦辰的付出了。
左亦辰坐在榻边,洛依寒靠在左亦辰的肩头,是的,无论她多么坚强和睿智,在心爱的人面前,她始终是个小女子,靠上左亦辰肩头的那一刻,洛依寒喃喃出声,“亦辰,我好累。”
左亦辰一把揽过洛依寒的肩头,“寒儿,再忍耐一下,等表哥大局已定的时候,我陪你一起游历山河,看日出云海,我们一起切磋棋艺好吗?”
“嗯。”洛依寒微微的笑了,她的眼前突然出现这样一付场景,夕阳画满了天际,把半山的平台染成一付淡淡的红色,而她和左亦辰坐在山中的石桌前对弈……
那一瞬间,洛依寒对那种平淡生活的渴望突然如此强烈,希望是一种最好的良药,刚刚想的心烦的脑子此刻似乎舒缓了很多,或者只有在左亦辰的身边,洛依寒整个身体是完全放松的,她真的觉得好累,竟然靠在左亦辰肩头睡着了。
“寒儿。”左亦辰感觉到身侧的女子突然不动了,轻轻的叫了两声,没反应,一侧身,左亦辰把洛依寒放到自己大腿上。
少女沉睡的容颜是如此出尘和美丽,左亦辰仿佛永远也看不厌……
定言三年,冬。
龙翼的“叛军”对洛阳城进行反扑,朝廷的大军守着洛阳城如同瓮中之鳖,龙翼大军切断了洛阳城中所有和外界的道路,围攻半月后,洛阳城中终于断水断粮,缺水少粮的日子,军队的战斗力大大降低,几场恶战下来,朝廷的30万大军变的只有10万。
主帅程前无奈,知道固守只会死路一条,带着余部准备突围。
至于突围的路线,程前首选的路线自然是洛家棋的宣古道。
这是为什么呢?程前为什么不从左家棋的盘古道上走,而要从洛家棋的宣古道上走呢?
其实是因为,程前心中有些惧怕左亦辰,即使程前不是江湖中人,程前也知道,这左家老二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
而洛依寒,程前接触的不多,心中总是有些轻敌,总觉得一个女流之辈,应该不足为惧。
程前哪里会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洛依寒是个比左亦辰更为难缠的人物……
洛依寒率领着洛家军,早就在宣古道上守株待兔……
当程前狼狈的率余部来到宣古道口的时候,前方的一列人让程前呆了呆,为首的少女一身绿衫,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赫然就是洛依寒,洛依寒的身侧站了洛家棋的一干领军人物,南宫宁、齐烈、上官浩等……
“洛掌门,放了本帅不行吗?”程前自然知道此刻宣古是他唯一的生路,就算不为自己,也为跟着他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这些士兵,程前不得不低头。
“元帅真的觉得元帅的命掌握在洛家棋手中吗?”洛依寒的声音在透骨的寒风中显得异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