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洛依寒不加思索的回答。
“你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朕吗?”
“我一辈子都会跟着皇上,皇上生,依寒生,皇上死,依寒先死。”洛依寒的眼神一片茫然。
“你要杀了龙翼,龙翼是你的敌人。”城衣盟盯着洛依寒的眼睛,心中有几分叹息,可惜了,洛依寒原来的那双眼睛,灿若星子,可是此刻,双目无神,总是少了几分灵动。
城衣盟在心中暗暗说道,“洛依寒啊洛依寒,如果不是因为你帮着龙翼和朕作对,本王原本可以让你永远保留那份灵动。”
“杀了龙翼,我会杀了龙翼。”洛依寒喃喃的说道。
片刻,城衣盟再次吹动笛子。
洛依寒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城衣盟的心莫名的痛了痛,他突然有种想停下来的欲望,城衣盟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不能心软,过来今夜,这个少女就完全属于他了。
洛依寒不停的翻滚着,惨叫着,哀嚎着,似乎连夜空也深深的被刺痛了,月亮悄悄的退到云层后面去了,星星也变的暗淡无光。
即使演戏也是累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那么的煎熬,洛依寒有些精疲力竭,暗暗祈祷快些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漫长的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城衣盟终于停止了吹奏,在洛依寒面前蹲了下来。
地上的洛依寒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城衣盟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忍心。
“你最爱的是谁?”城衣盟问道。
“皇上,你。”洛依寒眼睛直勾勾,仿若灵魂出窍。
“你想杀了谁?”城衣盟再问道。
“龙翼。”洛依寒的唇中,冰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左亦辰是谁?”
洛依寒的神色一片茫然,好半天才蹦出一个问题,“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为何,我却想不起来这个人的点滴。啊,头好痛。”洛依寒突然抱住了头。
“那就别想了。”城衣盟阴柔的说道。
“朕先走了,到时候朕会找你的。”城衣盟说完,飘然而去……
看着城衣盟远去的背影,洛依寒暗暗诅咒城衣盟,这个男人好阴毒啊,他用情花蛊这么残忍、恶劣的方式,想通过控制她和左亦辰来达到控制天下两个棋王家族的目的。
洛依寒耳力气极好,听了片刻,确定城衣盟已经离开她的范围,洛依寒这才缓缓的战了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发髻,拍怕身上的尘土,准备回驿站。
“婷婷,你越来越有表演天赋了。”黑暗中骤然响起天枫的声音,“你怎么跟来了。”洛依寒骤然惊了一下。
“我哪里放心你啊。”天枫关切的说道,“婷婷你真的变了很多,如今不是亲见,我很难相信那样强悍的女子就是你。”天枫的话语中,似乎有种无法道明的情绪。
“涵,你?”洛依寒惊讶天枫的神情。
“没什么,我们走吧。”天枫神色恢复如常。
“哦。”洛依寒的心中是重重的疑惑,这几次天枫总是变的欲言又止的,真不知道他的心理到底在想什么。
唉,洛依寒心里在叹息,这样战乱的时代,弱肉强食,人的生命都无法保障,连往日最为熟悉和亲近的凌涵,都变的有些陌生起来。
快到了暂住的府邸的时候,天枫和洛依寒分头回府,免得让人看出破绽。
洛依寒回府的时候,竟然在回廊的拐角处遇上了冰霞,这么晚了,这个冰霞又在干吗?
冰霞本是一脸的慌张,一见洛依寒似乎底气又来了,傲慢的说道,“洛掌门这深更夜半,鬼鬼祟祟的在干吗?”
见冰霞这副神色,洛依寒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冰霞此刻终于正式在洛依寒面前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洛依寒暗自恼怒自己当初怎么就被冰霞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呢,看来自己还是阅人不深啊,如今这情形,看来是冰霞知道自己中了情花蛊后好控制,所有才敢露出这副神色来。
洛依寒真想,当面就给这个冰霞一个大巴掌,如果不是她,亦辰怎么会受那样的苦难。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洛依寒知道,自己只能忍。
洛依寒捏紧了拳头,神色茫然的越过冰霞,径直向前面走去……
第二日,龙翼把洛依寒和南宫宁叫去,龙翼说了自己的打算,表示如今士气正旺盛,明日打算启程赶往林子城。
本来,这种场合,左亦辰是非在不可的,可是自从左亦辰中了情花蛊之后,龙翼更多的是倚靠洛依寒和南宫宁。天枫虽是龙翼的盟友,可天枫毕竟是邻国的太子,总有些不便之处。
“这样也好,王爷,乘胜追击很重要。”洛依寒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接着洛依寒告诉了龙翼,昨夜城衣盟找了她的事情,“那城衣盟贼心不死,他恐怕心心念念的,是要取王爷的首级了,王爷要小心一点。”
“嗯,寒儿,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和城衣盟打交道,真的要多长几个心眼。”龙翼说道。
“关于进攻林子城,属下有些陋见。”南宫宁说道。
“南宫,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本王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但说无妨。”龙翼说的倒是事实,南宫宁作为龙翼最得意的助手,为了龙翼出生入死,在洛家棋潜伏多年,南宫宁和龙翼的关系,与其说是王爷和将军,倒不如说是挚友。
“那个林子城的守将是王桐,这个王桐将军该知道些吧?”南宫宁问道。
“这个自然。”龙翼似乎想笑,却又极力忍住,“这个王桐的事情,前朝做过官估计都会知道。”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洛依寒好奇能让龙翼这样的人都可以忍俊不住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这个王桐,倒也有几分真本事,父王在位时,他以弱冠之令就在朝中谋求到了一官半职。可是这个王桐却出了奇的惧内,他的夫人曾经就因为王桐要纳妾的事情怒闯金銮殿。”
“啊,还有这样的女子。”洛依寒惊叫,不过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男尊女卑的年代,居然有敢闯金銮殿的女子,倒着实让洛依寒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