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难道这肉也是那马夫们给换了?”
赵老四身后的那几个小子原本就是第一次出来见世面,看着这高门大户的,又见连着丫头们都穿得是十分的要好,但见他们自己一身的粗布衣衫,此刻又见到了这些大主子们,所以一直都没有敢抬头,此刻见主母把帖子砸过来,都吓得给跪倒地上去,一个个气也不敢出。都齐刷刷的看朝赵庄头。
朱邪玉堂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却是什么也没有准备,而且就算是现在去准备,恐怕也是来不及了。转向苏海棠,自动请缨道:“主母,若是不行的话,让属下今日就启程亲自去一趟桃源庄,眼下这雪已经化开了,天也晴定了下来,应该是来得及的。”
其实这桃源庄就是洛州城外,骑着快马一去一来的话,不过是两天的功夫而已,只是这赵老四懒惯了,做事情也慢吞吞的,才拖沓了这么多天。
苏海棠闻言,这当下之际,也只能是如此了,便道:“行,剩下的就在城里置办了。”说着,又转向那地上的跪着的赵庄头,只道:“如此的话,让那三个小子带着你去,至于敢跟朱邪家玩把戏的,我顺了他的心,叫他好好的玩。”说话间,一面示意两个侍卫上来,把这赵庄头拖了下去。
那赵庄头一面挣扎着喊道:“主母奶奶饶命啊,主母奶奶饶命,要明朝秋毫啊,小老儿是冤枉的,这些都是……”
苏海棠自然知道他这么一个小庄头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算是敢是耍手段,不过是在这斤两上作假罢了,背后当然有人指使,此刻听见他大声的呼喊,朝书香示意了一下,让书香去把他的哑穴封住。
那朱邪玉堂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苏海棠的用意了,她是不想让赵庄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个背后的人来,若不然的话,那赵庄头死得应该会更快的。
不过还是要提醒一下她,只道:“主母,那赵庄头··”
“放心,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叫他死了,我会等着家主回来处理。”自己大致已经猜到了,这赵庄头要说人应该是朱邪长云吧。想朱邪逸玄防了他这么多年,却是一直没动他,一来他是朱邪逸玄的父亲,二来是没有找到他的破绽之处,如今自己已经抓到了他的处,就是等着看朱邪逸玄的意思了,若是他默认了自己的做法,自己定然会像对付苏家人那样决绝的对付朱邪长云的。
不是自己心狠,而这样只是才能永无后患!
朱邪玉堂也不敢耽搁,出了这么样的大事情,他就算是在怎么的懒,也知道不能像是平日里那样能托的就托,能推的就推,当即吩咐壹儿去准备妥当,立马就启程去桃源庄。
苏海棠吩咐过了书香,让画沉去负责看好了赵庄头,又吩咐了下人们口方紧些,自己这把那些猪肉到先储存到仓库里去。
在才回到竹园,宗政英身边的这个新任的嬷嬷,文嬷嬷就带着两个丫头来。
“主母,咱们夫人听说今日赵庄头送年货来了,让奴婢来讨些碧玉糯米去煮粥吃。”这文嬷嬷是朱邪家的家生嬷嬷,以前在宗政英嫁过来的时候就跟着在宗政英身边伺候的,这如今都有二十几年了,直到这容嬷嬷死了,她才叫宗政英给扶为身边的大嬷嬷。
虽然不知道容嬷嬷是怎么死的,但是文嬷嬷却是十分的清楚这个主母是断然不能小看的,容嬷嬷那一次不过是在她的面前说了句话,就叫打了一顿板子,养了半个多月呢。所以也不敢造次,禀了话,便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静静的等着苏海棠的话。
那碧玉糯米分明是假的,她却是偏偏来要什么碧玉糯米,如此看来,这宗政英就是故意的,不过好在她要的不是一斛两斛,所以三五斤自己这里还有的,自己记得前一阵子药欢做那碧玉糯米磨面来做糕点,还剩下个二十来斤。便问道:“呃,那要多少,我这儿有些,你就懒得在领了条子去仓库那边拿了。”
那文嬷嬷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只觉得这主母为人倒是随和得很,她这里有,倒是省得自己在跑一趟,便连忙谢道:“多谢主母体贴。”
那厢书香已经叫着丫头去拿米了,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小丫头便拿来袋子碧玉糯米,看去少说也有个三五斤,文嬷嬷接过来谢了又谢,方辞了安,赶紧拿着米回去。想自己拿到了米,公主应该高兴了吧!
“姑姑,你确定那个什么庄头不会对姑父爽约了吧,别又像是那些米行的掌柜一样。”雁翎知道今日那拉进来的年货,朱邪长云让人做了手脚,不过因为有那前车之鉴,所以雁翎难免是有所怀疑。
不过此次不必往常了,这赵庄头当了七八年的庄头,没少在里面白吃钱,而且这一次的事情,在他出发来到时候,就做好了准备的,朱邪长云还暗中叫逸南给拉了那么猪肉去,怎么可能说是会办砸了,这会儿只要那赵庄头被发现了,敢多说一个字的话,他的家小就一个不留,
想来此刻那苏海棠应该是还不知道吧,像是她那样的女人,每日里除了绣花,玩玩女人家的小玩意儿之外,定然就是随便的看了那帖子一眼,就叫人拉近库里吧。
听见雁翎的质疑,便道:“这一次是不可能了,虽然你姑父这一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这件事情倒是做的对,等过两天,大家开始准备了,才发现那些米,那些肉根本都是假的,我看她怎么办,到时候这可是一大罪过哦,说好了的话,就是她年纪尚轻,被那赵庄头骗了,不过这话说来谁会相信呢,那赵庄头送了这么多年的年货,也都是好好的,怎么他一来就出了事情;所以说不好,就是她监守之盗,把那些东西换了出去折成银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