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朱邪玉溶的眼里,这侍棋就是个孩子,自己大她整整七八岁,都已经能算得上是她的小叔叔了,脸上不自觉的拂起一抹笑容,“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侍棋见他脸上的那抹笑容,虽然是一闪而际,不过自己终究是看见了,心里只觉得高兴得比得到夫人的夸奖还要高兴。擦去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来,“大管家晚安。”
朱邪玉溶这才放心的转身走了,侍棋看着他的背影一直消失不见,这转身回房间去,心里却是惆怅万千,今日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会不会吓到大管家?
苏海棠此刻哪里还能睡得着,只将与那些跟朱邪逸玄有关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件件的看着,书香心里知道她的苦,便是也没去打扰,只是默默的伺候在身边。
时间一晃,这便是金秋十月,丹桂正飘香,整个朱邪家也安安静静的,在无其他的事情来烦心。
苏海棠这坐在房间里,正看着画沉的来信,知道她有喜了,心里都十分的高兴,而且这五管家那里,壹儿三姐妹也都纷纷有了身孕,如今都央着弄琴跟着秀嬷嬷教她们做孩子的衣裳呢。
苏海棠这看着书香,想如今那药欢与四管家已经订下了,心剑估计也应该有了孩子吧,只是始终没有信来,不过不管怎么的说,听金嬷嬷说轩辕家的男子竟然那般的钟情,所以也不担心,此刻担心的倒是书香跟弄琴,侍棋的话,她还小,不着急。便道:“书香,你近来经常跟着大管家在外面走动,看着合适的便不要这么放过了,这女儿家可是比不得男人那般能熬。”
书香知道她又要提这个事情了,只道:“夫人,您就自己注意着自己的身体罢了,何况我就想伺候在你的身边。”
听她的这口气,估计已经厌恶自己啰嗦了,苏海棠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便也只是笑笑,“你总不能这么一辈子伺候在我身边吧。”说着又道:“大管家过几日要出秦州,要不然你与他一起去吧。”
书香自然明白她是个什么意思,没好气的叹了一声,“夫人,您就别瞎掺合了,你要是让我跟着大管家一起出远门,回来侍棋那丫头非把我杀了不可。”
苏海棠听见这话,怎么觉得有些暧昧,只问道:“关侍棋什么事情?那丫头还小着呢!”她记得侍棋还没及笄。
书香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口,只连忙用手指止住唇瓣,“夫人,我方才没说什么出入的吧?”
苏海棠见此,心里已经有数,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侍棋丫头竟然……自己向来只觉得这书香沉着稳重,与大管家正好是天生一对的,没想到这侍棋竟然,不过也罢,自己不去管,这缘分自有老天爷安排,自己在怎么操心也没有用。
这厢说着,又想起今日二管家来信,让人过去临海县,想来自己的身边的丫头,这出门能成器的就只有书香了,又想她就这么在自己的身边待着也不行,便想倒不如让她去就得了,权当是散散心,“那既然如此,你收拾一下,明日去临海县,二管家那里有些事情,你应该能代我处理,如此我就让金嬷嬷直接回朱邪家来。”
“嗯!”书香听所临海县,面朝大海,那里虽然是个县城,然却是比江南的好些城池还要大,而且又是个出了名的码头,南来北往的商人也颇多,自己也正好能见些世面。
年底,重新按照规矩把老家主的葬礼办了,一切整顿好过年,那书香却没能来,留在了临海跟着朱邪玉泽一起过年,来年三月,又狠狠的将此刻的刚刚有些好转的公输家打击了一番。司徒家与朱邪家的婚事也办了,随着朱邪晴儿出嫁了,苏海棠这又紧锣密鼓的给这朱邪音儿相亲,又带着孩子,所以这日子比她自己想像的好要充实得多,那些不愿意想起来的,也都给尽量的放在心里。
五月正逢端午,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管家竟然娶了侍棋,书香也同意嫁给了二管家,当然四管家与药欢,自然也跟着她们一起在五月成亲了,这样下来反倒只剩下了弄琴一个人,整日叫三位嬷嬷挂在嘴上。
这一晃三年,有人问起朱邪家的家主究竟哪里去了,便都是说他看破了世间俗事,云游四海去了,却不想这江湖上竟然有人传言看见了朱邪家家主的仙踪。
苏海棠听见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亲自去寻,此刻分别在各方的几位管家也派人在四处寻着,如今三管家那里来信,有人见家主在月州,苏海棠这当即就把家交给了大管家,带着如今已经三岁儿子踏上了月州的路。此次出门,除了由着月鸣来驾车,苏海棠便未曾带着嬷嬷或是丫头,何况丫头们现在都各自有了自己的的家与孩子,自己也不想让她们‘妻离子散’的,免得到时候几个管家在自己的面前阴阳怪气的,如今倒是怀念,这人还是没成亲的好。干什么都好使唤。
这朱邪忆玄没出过远门,看着这外面陌生的地方,难免是好奇,不过却是十分的高兴,在马车里的绒毯上滚来滚去的,胖乎乎的小脸只叫苏海棠忍不住去掐一下。
不过这二大不由娘,这苏海棠才伸手过去,就给那胖胖的小手给推开,“我说娘,你别老是掐我的脸,以后长大了会长坏的?”
“不会,谁告诉比会长坏的?”苏海棠这没达上目的,满脸慈爱的将他扯进自己的怀里来。
朱邪忆玄已经十分了解他娘是个什么心,所以深深的知道,这想要美,就要远离娘。“昨天我掐了弄琴姑姑的葫芦,今天看见那里已经缺了。”不过说了之后,他立马就后悔了,因为这事情他已经成功的嫁祸给了五叔叔家小糖。只连忙将手捂住小口,满脸惊恐的看着苏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