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在找白衣姑娘吗,白衣姑娘没有,白衣道长先行顶上可否?”
白梵静了一会儿,半信半疑地打着手语,“真是你?”
“……他们都说我在做梦,你是不存在的。”
“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你既在问我,那我便是活生生存在着的。哼哼,有我盯梢,不会有人敢跑你梦里去的。”
他半启嘴唇,急促地吸了半口气,脸上扬起欢喜之色,转而嘴角却下压,问道:“你来作甚?”
我失笑道:“自然是来找你。”
他打着手语,“不用你来。”
“什么?”
还未明白过来,白梵便闷着脸伸手推搡我下去。
见他这负气的模样,终于悟了。
原来是气我两年前忽然离开呢。
我撑起膝盖跪立而起,这样的姿势能够高出白梵半颗脑袋来俯视他,如此居高临下更方便长我气势。
本帝姬气沉丹田地低喝道:“听着!”
效果立竿见影,狐狸不动了,抬眸静静望着我。
“我接下来这些话,兴许有些荒诞,但绝对毋庸置疑!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相公,我是上古神女你是九尾狐狸总之!都是天上的神仙,不过你现在是下凡转世历劫了,咱俩还是天命的情劫前世前前世都在处对象,不是小情人打打闹闹而是登了喜堂叩拜天地还生了娃子板上钉钉的,别以为你傻了就能抵赖掉!”
本帝姬一股脑说完,长呼了口气,顺带思索一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内容。
“尽管你现在脑子不灵光,非但不记得我还肥着胆敢与我赌气但!咱俩都前前后后相好一二三四……添上这回第四次了,每次刚有点搞头就黄了。老子实在没时间再跟你培养感情了,你我都爽快点,省掉那些劳什子试探直接就这么定了,我爱你,你也只许爱我,听明白了吗?啊!”
我很难得地从白梵脸上看到呆滞,然后他缓慢地摇了摇头。
嗯?
这是不爱我还是听不明白?
本帝姬一把提高白梵的领口,趁其不备亲吻下去。
唔——惭愧,亲了这么多次技术还是不见长,又磕到牙了。
我咂咂嘴唇,忍着嘴巴发麻,凶神恶煞道:“听明白了吗?”
白梵又懵了,微启着唇,幽深的眸眼浮现迷茫,但迫于我的架势太过凶猛,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嗯,是个好兆头。
我继续抓牢领口,又亲上去。
这次把握好了力度和方位,亲得极其顺利。
初吻时触感微凉,软软的有点像桂花糕,我贪着味道,又想起这厮从前诸般劣迹,狠下心咬了两嘴。白梵眼睫毛一阵抖动,似反应过来般,陡然眯起眼。
身体迅速察觉危险敲起警铃,连忙分开。
吞了口唾沫,两人粗喘着气,我双手改捧他的脸面,问道:“咳……既然明白了,所以说,喜欢我吗?”
白梵两只狐狸眼亮晶晶,状似纯良地点点头。
嗯,相当好。
虽然没怎么有把握,凭白梵现在这脑子是不是真能理解我这一通没头没脑的话语,但他肯乖觉地从了本帝姬,事情便是妥了。
“那想不想来绮云居住了?想不想我陪着你?”
他依旧点了三下头。
我心满意足屈膝坐下,“那你必须答应我,今日我同你说的这些,你不可以对外透露半分,任何人都不能说。”
白梵不解,“为什么不能说。”
“这是天机,若泄露了我就不能留在这里,要回天上去。”
白梵忽然双臂一动,揽住我腰际。
我坐在他身上,原本就担心不稳当,着急之下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形,“又怎么了?”
他皱眉,一本正经地比划手语,“不准走。”
我一脸好笑,“好好好,不走,我来就是为了找你呐。”
“手放开我下来。”
狐狸摇头,脸面凑上来。
我后仰脖子,“做什么?”
狐狸左掌扣在的后脑勺,这阵仗是打算再亲呢。
我也伸出一掌,盖在他脸面上,然后快速后撤落地。
“你这顺杆子往上爬呢,我现在不想亲,你就不许亲。”
边说边整理衣领,拾起方才仍在地板的拂尘,又端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唔,对了,柳津呢,那位表兄哪去了?”
狐狸一脸了无生趣地站立而起,“回家。”
我一阵恍然,“也是,都两年了,他早已还俗,自当要回洛陵袭承家业。”
向君山十分不放心白梵放在我这里,吩咐弟子将寝屋安置妥当后便急忙忙又赶回。
“仙长,我这顽徒没对您行什么不轨之举吧?”
这、不轨嘛……白梵轻飘飘睨了一眼我,垂下眼睫不动。
不才在下道貌岸然地甩着拂尘,“咳——向峰主,你这话便言重了,令徒礼仪周全、循规蹈矩,并未有你说的乖戾之态。”
向君山一脸稀罕地看着白梵,又看看我,十分激动地扑上来握住我双肩。
我一惊,“咋地了?”
“仙长啊,你是如何降服这祸害的,也教教晚辈!”
我……
还未答话,狐狸窦然冲上来,十分生硬将我与向君山掰开,攥住我的手,后退两步拉出距离。
向君山狐疑地看着我俩交缠在一处的手。
我干笑着甩开他,胡诌道:“这……兴许白梵他想成仙,而我身为仙人,能与他引导,所以额外敬我三分。”
向君山豁然开朗,拍着折扇道:“有理有理!白梵至入南取以来,诸事不闻,成日痴迷修行,晚辈也觉得白梵命格中有仙缘。仙长气度斐然,想必他也是因此而对您老有所向往,这才对仙长如此服帖。”
我吹捧道:“白梵修行如此斐然,向峰主居功至伟。”
向君山沾沾自喜,还要装出谦虚的模样,“受之有愧哟!晚辈的悟性比之白梵大有差距,不过是仗着比他早两年的修道罢了。说来仙长在聚鹤峰这段时日,若有闲暇,还请留个空与小辈品茶论道,稍加提点提点小辈,小辈感激不尽。”
不才在下满口答应,“这自当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