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狂妾
458700000133

第133章

凌风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平日的冷静似乎统统的不见了,面对他的愤怒时,竟然不再是一惯的冷冽,而是一种莫名的慌乱,难道就是因为他为了救宝儿而受伤,自己心中有种愧疚吗?

而越是慌,便越是乱,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后退,还是想要向前,总之,她的脚再次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几个脚印。

“慕容凌风。”轩辕澈一字一字的吼道,这个女人,是想直接气死他吗?竟然根本就不把他的愤怒当回事,在他直直地注视下,这般的继续糟蹋着他的衣服。

他的怒吼让她本能反应般的一惊,双眸快速地抬起,望向他那明显的阴黑的脸,以及双眸中那狠不得将她立刻撕裂的怒火,一向的冷漠就如同被狂风吹走了一般,一时间,根本就无法再以一张冷冰冰的样子面对。

难道,就因为对他的感激,因为对他误会的愧疚,让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无情的对他,

难道除了那层仇恨的阴影,她便无法再像心前那样冷酷,无法再对他的愤怒,做到无动于衷?

或者就是如此吧,人与人之间,都是想着能够和平相处,谁都不想无缘无故的掀起战争,除非有极大的仇恨,或者是极大的利益诱惑。

先前,凌风也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才会对轩辕澈恨之入骨,但是,现在想想,其实那时的他身中异毒,这一点她是知道的,而且他对她,先前似乎并没有想要强占,只是因为听到身边的人说,她是慕容烈的女儿,才会……

她后来,从清风道长那么查过,说有一种毒,需要处子之身的血来解,而且还需要与处子之身交合。

不过,没有处子之血,那是必死无疑,但是,至于后面的交合,若是没有,虽然不会死,但是要用很大的意志,以及很强的功力才可以压下去。

她记得,当时,轩辕澈吸了她的血之后,便强硬的起了身,而且她当时也分明地看到了他双眸中的压抑,可见当时的他,即使是拼命的压抑中身躯中的冲动,也并不想毁了她,若是没有后面的那个的一句话的话……

可见,他并非那种毫无人性的人,既便在身中异毒,需要发泄的时候,仍就可以忍住。

其实,她知道,她对他的仇恨,对他而言有些不公平,但是,那样的打击,当时的她,也只有这个理由来安扶自己。

现在,再仔细的想来,他所谓的冷酷,残忍,似乎都是她强加给他的。

凌风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不管什么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将那么大的仇恨,再加在他的身上吧,何况,他还救了宝儿,而且入府的这几天,她也感觉得出,他根本就不似外人传说的那般残忍。

只是她的沉默,看到轩辕澈的眼中,却成了默认,默认了对他的故意报复。

“慕容凌风,你就真的那么恨本王吗?”声音中仍就带着无法控制的愤怒,不过,这次,却也隐着一种无力与无奈。

“啊!。”正在思索中的凌风,猛然的惊醒,再次的将又眸直直地对上他,一脸的错愕,很显然根本就没有听懂他刚刚的话。

“你……”轩辕澈气结,在他这般的怒火下,这个女人竟然能够走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佩服她的功力,还是哀悼自己的无力。

“算了,你出去吧。”轩辕澈无力哀叹,他想,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刚刚没有被砍死,这会也会被她气死。

“嗯?”凌风微愣,略带错愕地望着他,不过却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让她出去,也好,她现在的思绪乱的很,面对着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还是好好的出去,想想以后要如何的面对他吧,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她的夫君,她总是要面对他的。而且,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复杂。

轻轻的应声,带着一丝迷惑,听不出喜怒,但是她的身躯却向后转去。

轩辕澈的双眸下意识地一沉,这个女人,让她离开,她倒是爽快的很,一点都没有照顾他时的那种勉强,此刻,他愈加的肯定,这个女人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哼。”似嘲讽她,却更似自嘲般的一哼,轩辕澈第一次感到了挫败,似乎,他每次面对这个女人时,都会有一种无力感,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过早衰老了。

刚要转身离开的凌风听到他冷哼,脑中快速的闪过的是,以为他的伤口疼痛,便下意识地再次转向他,只是却忘记了,她脚下的衣服,此刻已经被她踩的不成样子的衣服。

轩辕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脚下的衣服,还来不及为他的衣服哀悼,便看到凌风的身躯突然直直的向他扑来。

凌风的脚,因为几转,几转,被他的衣服缠住,所以在刚要迈步时,便突然的被拌倒,因为先前没有丝毫的意识到,而且手中正端着药,而此刻她又恰恰站在床中间,连个可以扶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她便只能直直的扑到了轩辕澈的身上。

整碗的药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就连床幔上,床单上,被子上,都溅的到处都是。

而最最要命的是,因为她突然的压下,而硬生生的扯动了他的伤口,即便,轩辕澈再坚强,也忍不住轻吟出声,而望着扑在他身上的身躯,他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点,这个女人,看来是,真的想要害死他。

凌风手忙脚乱的爬起,但是手所触到的地方,却是一片黏湿,到处都是她洒的药,而她略略避过那些药,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可以扶着起来,只是微微起身时,却发现,她刚刚扶的,恰恰是轩辕澈受伤的左臂,伤口很明显已经裂开,触目惊心的血,透过纱布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