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起身,但是手臂却快速的伸出,取出桌上的火石,快速地点燃了桌子上那根并不曾燃过的蜡烛,只是手臂挥去,却将桌上的那个花瓶扫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花瓶破裂,而花也散落在地上,花茎之处隐隐的划痕显露在外面。
随着烛光慢慢的燃起,房间内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而他那张冰到滞血的脸,便也完全的映入凌风的眼睛。
凌风当然很清楚,他为何愤怒,要来的终究是逃不过的。
烛光映亮了整个房间,他的双眸慢慢的转向她的手臂,毫无意外的,入眸是一片的光滑,没有那代表着她的清白的一点。
他冰到滞血的唇角微微扯动,冰锥般的薄唇微微开启,冷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纯洁,高尚?”声音中那种如同来自地狱深层的恐怖。
“你与慕容凌云有了一个那么大的孽种,竟然还敢在本王面前自言清白?”握着她的手臂的手狠狠的用力,顿时,洁白的肌肤上映出一片青紫,隐隐还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凌风心中冷冷一笑,她就知道,他若知道他并非清白之身后,一定会断定宝儿是是她与慕容凌云的孩子。所以不管何时,她与慕容凌云任何的话,在他的面前,都是狡辩。
她的沉默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眸,他的手猛然的移向她的下巴,愈加的用力,狠声道,“怎么?此刻无话可说了?你不是伶牙俐齿的很吗?怎么现在成了哑巴了。”
此刻,她越是沉默,他便越是愤恨,只是此刻,她要是开口,也同样的与事无补,何况凌风本来也不想跟他争辩。
“好,真好,慕容家的女人,真是纯洁,高尚,未出阁,便做着那种见不得人的肮脏的勾搭,还真是高尚呀?”冷冷的讥讽,不止是为了伤她,还是为了发泄他心底的愤怒。
他修长的手指狠狠地嵌住她的下巴,双眸中是狠不得将她撕裂的暴戾,望着她那洁白的不带丝毫点缀的手臂,他的唇角扯动着冷到滞血的讥讽。
一时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般,说出的话,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肮脏吗?那王爷岂不是每天都沉醉在那种肮脏中。”望着那双嗜血般的眸子,那双三年前将她带入地狱的眸子,冷冷一笑,“与你,的确是肮脏的。”那一夜,他带给她的伤痛与耻辱,她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嵌着她下巴的手猛然移向她的玉颈,“本王不介意让你知道激怒本王的后果。”想到她已并非清白之身,想到那唯一有可能夺了她的清白的人。眼前便似乎浮现出她与慕容凌云缠绵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便不断的升腾,而嵌着他的玉颈的手也不由的用力,狠不得立刻掐死了她。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侮辱他?他绝对不会……
“如果,王爷的威严需要杀死我一个弱女子来证明,那我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冷冷的眸子,倔强地望着他,心中却暗暗紧张,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她那只有二岁多的女儿要怎么办?她可以放弃慕容凌云,但是却无法放下自己的女儿,那怕那只是一个原本不受欢迎的意外,既然她让她来到了这个世上,就有义务将她好好的带大。
所以,不管面对她的是怎么样的困难,只要想到宝儿,她就会告诉自己必须坚强。
轩辕澈微微一愣,嵌在她脖子上的手也不由的一滞,停止了刚刚不受控制的用力,直直地盯着她的眸子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狠绝,“好,很好,你的确够胆,敢威胁本王。”敢在这种情况下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冷眸微微眯起,唇角扯动出一丝冷冷的讥讽,“好,本王就陪你慢慢玩到最后。”嵌在她颈部的手慢慢地松开,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引起她微微的惊颤,“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陪他到最后?她不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极力掩饰那不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的真像。
她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耍出什么花样,她能做的只是少招惹他,最好是可以让她无视,但是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这个想法,似乎太过可笑。
他的手虽然松开,却并没有起身,整个身躯仍就压在她的身上,只是刻意的不再去看她那光滑如玉的手臂,冷冷的眸子,一一略过她的身躯,微垂的眸子中,让人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凌风的心仍就高高的悬着,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但是他却偏偏不起,也不动,让整个气氛变得沉闷而诡异。
突然,他的手沿着她的颈部猛然的滑下,滑过她的胸前猛然的抓紧,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的温柔,狠声道,“既然嫁给了本王,总有尽一下责任。”一个责任,定位了她的地位,他说的责任,也只不过就是供他发泄的工具。
说话,一双手,肆意在她的身上游动,所到之处,都是他粗鲁的残忍。在她那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片片的痕迹。
他的粗鲁,很明显的刺痛了凌风,只是凌风却如同没有感觉到一般,一动不动地僵在哪儿,就如同一个冰雕的塑像一般,任由着你如何的摧残,都不可能会反抗。
轩辕澈肆意的手,猛然的停住,双眸猛然的抬起,冷冷地望向她的脸,太过近的距离,让她明显的感觉到那如冰刺骨的冷冽,以及那如岩浆爆发的毁灭。
她此刻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眸。